第6节134回:金华喜从天降
腊月下旬刚进入一天,盖二哥领弟兄三个,四人中的高飞,一边走一边哼哼叽叽的,在练歌房学来不太熟练的流行歌曲。
仅管唱的驴唇不对马嘴,也不在旋律上,不是快半拍就是慢半拍。可是听着总觉得亲切,显得有朝气蓬勃青春向上的感觉。那种朦胧的感觉,有点象绿色军营。
每当高飞唱歌时,总能勾起胡喜胜军营生活的思念。青年人在一起都是这样乱唱乱蹦的,胡喜胜的嗓子唱歌不在拍节上,还不如高飞这两嗓子。不但不在拍节上,还不在韵律上。在队伍时,周末联欢出节目没胡喜胜什么事。
可是头脑灵活的排、班长也不让胡喜胜这类人闲着,临时充当服务生。赶上各排拉歌比赛时,排长总事先说:“胡喜胜,你只许赖竽充数,哎我可告诉你了哇!张嘴别出声。
你要一出声非把大家好歌搅乱,一胞老鼠屎,能坏一锅粥。你胡喜胜一出声,就是一锅粥里的老鼠屎。”有一段胡喜胜的老鼠屎绰号很流行,后来被连长在全连大会上点名批评后,战友们悄悄的淡忘了这可恶绰号。
但是他自己总觉得,他的人生中,缺失的活力太多太多。没有歌声的生命,象一处没有水源的沙漠—是一片死寂大陆。
他和盖二哥、邢云佐一行四人,在出租屋出来,直接奔向装潢建材市场。在南市场道北一家经营建材商店,有家金华公司装潢商店,已经有二十多年历史。
改革开放之初,这家主人是蒋孝申老先生。现在的老板是一位三十二岁姑娘,名叫蒋金华,该女孩大学毕业后,父亲的意外,她不得不放弃读硕考硏梦想。千顷独苗,责无旁贷,只好继承父业,弃学经商。
说起来话常,那是在10年前,这家商店由父亲蒋孝申经营期间。在一次和供货商共进晚餐陪酒中,蒋老先生不慎饮酒过量,提前调转到另一个世界。调过去就后悔了,想啥法也调不回来了。
千百万元家业经营重任,落在一个23岁女孩肩上。母亲虽然健在,当时在高中任教。另外,金华妈对生意场一窍不通。多年的从教,对铜嗅味敬而远之,並多多少少存在瞧不起排斥拜金者,孝申在世时,两人也为此多有分岐。
蒋金华在25岁至27岁的3年间,曾经和沈阳市xx区里一位公务员谈恋爱。历经三年,男方官运宏升要职,和热恋三年的商人姑娘蒋金华,来个飞吻,说声再见,吹灯拔蜡。
没有任何语言纠葛,就这样如风巻浮尘那样、轻轻地离开热恋中美丽大方姑娘蒋金华。男友官拜14级,对金钱淡漠后,离开商人对象蒋金华。拂袖而去,拜拜了。
当年的蒋金华,已是28岁大龄姑娘。是她们那批同学未婚中的大龄女青年。蒋金华受到一次失恋的重创以后,这位善良贤惠淑女。关闭了青春与婚姻这扇门窗。五年间不和异性单独谈话,甚至不和同道男性做生意。
但是,蒋孝申生前的好友及合作伙伴,真不象电视剧里商战中,生意场上编排的那样绝情。在10年里也从未有过落井下石者。金华这位文弱女性,才和妈妈坚持走到今天。
失恋最初的金华姑娘见到男人的笑,都觉得恶心想吐。那一段时日的金华姑娘,真可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像春蚕做茧一样,把自己封闭起来。
今天一大早,振东二哥领他们一行四人,又来到他以前来过的金华公司总部,一门市商店门前等活。盖二哥在前些年也经常到这一带揽活做。和金华公司总经理各部门主管,尤其是金华姑娘很熟,做金华公司零活也有3个多年头。
今天一大早女老板蒋金华,在店门口焦躁的地四周眺望。双眉紧锁,愁容滿面和盖振东搭讪着。胡喜胜无意间往女老板脸上扫一眼,恰逢女老板也在看他。
四目相对的刹那,他象被高强电圧击重一下那样,周身一颤,险些失态。恰好高飞走到他前面去另一处寻视,挡住金华视线,他的丑态才没被发现。
女老板心事重重的,有一搭无一搭的和盖二哥说:“小兄弟,不急着找活的话进屋来稍等一会,我家车在车站没装完货出点事,等找到人把车弄回来,你们把货给卸下来装进仓库。
眼瞅着来到年了,唉!真急人啊,我不讲价,你们看着要。大姐图顺心吉利,要的沾点边大姐不还价,指定照付。”
盖二哥看出女老板有心事,凑前一歩小声问:“大姐能告诉我出什么事了吗?”
盖二哥和女老板在说着悄悄话,看样子两人心情都很沉重。胡喜胜转到邢云佐身后,面朝大街,正欣赏着一幅流动画卷。
各种车辆鱼贯穿行,各入其道,错中有序,杂乱有章。由各种颜色组成的流动画卷,七彩缤纷,美极了!又把他带到铁马秋风岁月,又让他忆起赛场中拉拉队战友的吼声。
女老板满腹愁事面带愁云和二哥还在聊着。他们都不看着对方的脸在交谈。胡喜胜凑到她俩附近,只听到二哥说:“啊,不忙,有活就做,没活也不到处找了。再做几天也该回家过年了,所以也不急着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