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也能行,把本本上的看懂。
现在家家都是用机器种地,机器上都有使用说明书,种籽化肥也都有说法。用机器种,用药除草,都是机器活。
人啊多数都闲着。你呀,凑凑热闹也就行了。认识一下五谷苗子,也不妄为农家后代。往下该做啥你自己拿好主意,能做点啥就去做啥去吧。一垧多地,半个人都用不了。别在家白耽搁身子,看看咱家田里今天上午完活的,往下啥活可都没有了。
你想干啥爹也不知道,你呀,也不用和我说,说了我也不懂。自己喜欢做的事儿,就是好职业,你妈虽然啥也没说,八成和我想的一样。”
爹爹对他的选择从不阻拦,妈妈又不象别人那样爱说。胡喜胜的二老真是天生一对有缘人,说话都没有多余的、没用的一字不吐。对胡喜胜和喜荣小弟从来不乱加管束,惜话如金的二老,更是从来不唠叨。
胡喜胜从心里爱听爹妈说话,真想让爹妈说一顿、骂一句,可是,他和喜荣小弟谁也得不到。他真羡慕丁家山哥俩,父母整天和他们说个没完。
那天爹说完那两句话以后,那是胡喜胜有记忆以来,一次对他最多的教导。听后他高兴了好一阵子,因为他得到了一次崇高的父爱。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只是日常问候笑笑了之,没提过第二遍。
他悟出爹的话里含意,虽然没有催他找事做,但爹不希望他在这仅用半个人的一垧多地里,挤着爷仨。他开始想着下一步行动的方向,往北?还是往南?一时间还没定下来。因为在退伍初期的计划是一年农民,还没到预定日期。
胡喜胜在家做了四个月农民,赶上盖振东二哥回家莳弄一垧二亩承包田,无意间的一次搭话,竟然是他命运的一次重要转折。
那是七月上旬的一天中午,从田里懒散的漫歩回家,路过盖二哥田头。那时马兰嫂子还没随仲林去满洲里。马兰二嫂子抱着三岁的虎子和二哥在田头休息聊天。
二嫂马兰是心直口快美女妇人。胡喜胜低着头,不敢多看二嫂的风流打扮。只是腼腆的打着招呼想一走了之也不礼貌,于是他和马兰说句笑话:“这大热天的,二哥下地怎还把嫂夫人领来,多晒呀?也不带把伞。”
马兰嫂子接过腔:“啧、啧!你看剩子兄弟真不愧是当过解放军,就是会疼人。这要是哪个长心眼儿的姑娘睁开眼睛,嫁给咱剩子兄弟,那她这辈子还不幸福死了才怪呢?可惜呀,嫂子结婚太早了。要是没孩子啊,说啥也得嫁给剩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