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110回:振东晨访清源
盖振东的妈妈靳银花,对自己二儿子还在苦口婆心劝说着:“东儿,童言无忌啊,妈妈听了虎子绘声绘色说完,心里也不好受啊。兰兰原来就是林子的没过门的媳妇儿。
结婚日子都定好了,出来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哥哥。当时林子的心里,可能不比你现在好多少?林子也是妈心里的孩子,不比我东儿差多少。仲林也是心中有苦难分诉。”
盖振东心里相当烦躁,怎奈是自己有错在先。又是妈妈,不好顶撞。强压心头怒气说:“别说了妈妈,我真喜欢兰兰。您是知道的,我在平江打工,其实就是为了陪她度过寂寞傍晚的。她也喜欢我的,妈妈不是不知道。”
妈妈靳银花不急不躁的说:“东儿,妈知道你喜欢兰兰,兰兰更喜欢林子。当然兰兰也喜欢你,这些妈都知道。那你这次回沈阳把她带走吧,免得你们这般折磨着。”
盖振东想了想,心里道:“能带早就带走了。带到沈阳市宋祥菊怎么办?又伸出一枝陆霏霏。宋祥菊我能放得下,陆霏霏占去我心田里大部分面积。霏霏和马兰我哪个也甩不了,没有霏霏我盖振东还能活得了吗?她们三个在一起,不吵翻天,也会打破头!”
把马兰留在家,她又生出事来。盖振东长叹一声说:“妈妈,也许虎子撒谎咱何必当真呢?妈妈,兰兰不喜欢楼高人稠的大城市,我不能带她去沈阳。”
盖振东的妈妈靳银花,又举出一例子说:“东儿,也许你儿子虎子随他爹,学会了撒谎。再看看这一个事例吧。蔡仲林从满洲里回来第四天早晨,你嫂子去兰兰那里取雨伞。你哥去平江拉化肥,程茵想,『夏季出门带着伞没错,晴天遮阳,雨天挡雨』
程茵三步五步到了马兰房前,兰兰起早上厕所,房门大敞四开的。程茵进屋看见炕头上睡个男人,她认为是你呢,大声说:‘她老叔是啥时回来的?’
程茵一嗓子喊醒了林子,程茵一看是蔡仲林,她觉得相当尴尬的跑到家里。你嫂子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回家里和我说了所见。东儿,你嫂子可不是撒谎的人。
你嫂子她可是为你心,才和我讲了仲林睡在马兰炕头上。你嫂子实在看不下去别人取代了你的位置。东儿,别怪程茵,她是站在盖家人角度去看马兰的,她没有妈妈这份对仲林的情怀,也就是说,站在你嫂子位置上去看蔡仲林;他是外姓人。
东儿,好好盘算一下吧!妈知道你心里苦。妈也知道,你不带马兰是因为沈阳市里有你心里放不下的人。东儿,妈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不开窍吗?妈再给你指一条清心明脑的路;东儿,你去一趟东山吧,看看你清源叔怎么说。”
盖振东又出去有半年多,刚刚回来。虽说不算久别,但分离日期也不算短。他与马兰两人在一起五年多,正当青年夫妻。却看不出来一点久别相逢如新婚的喜悦。
振东刚听完妈妈良言的那一夜,他睡在马兰身边,看着往日的爱妻。又想着晚上妈妈说过她红杏出墙旧事,他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平静。
在他的思维里,不管她做了哪些对不住他的事,他还是都会原谅她的。想要她从身边分离出去,真是很难割舍这份情怀。
如今,一切还是依旧。可是他与夕日的兰兰,各自都想着心事。两人实在是没办法入眠,但只从兰兰和蔡仲林睡过第一夜以后,和振东两人实在没有一句共同语言。
以前马兰还盼着振东回来带给她的钞票。只从蔡仲林和她第一个夜晚,扔给兰兰一张百万元存储卡以后,马兰虽然一分没刷过,但再也没有乞盼振东带回几千元钞票。
盖振东与兰兰在今年一开始,觉得两人之间的话也越来越少。他又想了一夜妈妈说过的两件事,最后妈妈说:‘一个屯子人都在传闻,当然不止这两件,还有更难听的’就他盖振东蒙在鼓里。
不是蒙在鼓里,而是实实在在不想往坏处去分析马兰。他也知道从小一起长大的马兰,不可能象她自己说的那样守规矩。
北方七月清晨黎明时分,还存留着昨夜的闷热。天将黎明时,盖振东觉得再躺在马兰身边,头都要炸开!心闷的像是要蹦出心房。
加之两人一夜无话缘故,室內空气象凝固一样,盖振东感觉有些透不过气来。那种难奈的滋味儿,只有有过那种痛苦经历的人,才会体会到它是一种痛苦折磨与煎熬。
盖振东索性穿好衣服,和马兰一样也在想着心事。他和难以入睡的兰兰说:“兰兰,吃早饭不用等我,我去东山看看清源叔,也许在他那里过夜”
马兰没有回答,也没有睁眼看他,仍然在假睡中。此刻,马兰大概能猜到,昨晚刚到家就被妈妈叫去该说些啥?因为自己和仲林哥在一起,也从来没背着过村里任何人。不用说被程茵堵在炕头上,和仲林哥一起牵手逛街,婆婆早该尽收眼底。
这次仲林走后,留给马兰的话,是要马兰和振东哥一起去满洲里。把虎子也带上。马兰心里在盘算,带振东过去算怎么回事?还能两男一女同居一床吗?那可就成了世界新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