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市继续农民工扛大件前沿,落得个清静。
可是,马兰不但话少,而是沒话,一句话没说,只是点点头抱起虎子躲开去。
在长途客车停车点等车时,又想起烦心事,索性决定不走了,去表姐家串个门儿,找表姐夫说说心里话,也好帮自己拿个主意。
振东表姐夫是平江市一家事务所普通律师。到他这来的一路上前思后想,终于想通了。还是咨询一下姐夫,不经过法院、乡政府,或者村委会。
也就是说让乡邻们都不知道,既合乎法律程序,又文明的一种手段,达到离婚效果。
真不想看到马兰那副表情。那是双方都在痛苦中挣扎的表情。想想看,双方心里都装着另外一个人。尽管怎么去掩饰他,也是会流露出来的。
当他走进表姐家的时候,赶巧姐夫昨天在晚上半夜时分才回到家中。几天的疲劳,一夜酣眠,已是日上三杆还在梦香中。
他听到振东和表姐说话声时侯,睁开那双睡朦朦双眼定睛看了看,急忙坐起,懒洋洋地说:“稀客,稀客,是哪阵风把振东表弟吹过来的?嗯,这一大早,堵被窝子一定有事,说,别客气,先说案情,再说。”
表姐不耐烦地说:“职业病!什么案情?就不许说些亲情?振东一年多没来了,今天也是闲暇无事,来看看表姐我,与你何干?三句话不离你那点破事,烦人不烦人?”
盖振东的神情有些沮丧,强做的一声苦笑说:“呵呵,姐,今天还真是来找姐夫的,当然更是来看姐的,没有姐哪有姐夫吗。”
盖振东那几天在呈祥村的家里,每天神魂颠倒的打发时间,看到蔡仲林和听到他说过的一番话,心里更不是滋味。
真想不到仲林兄弟如此大度,更让他这位当哥哥的心里不安。沒办法在呈祥村继续待下去。那种感觉是让他盖振东无地自容。
昨晚仲林他要是能动手打振东哥几下,或许他能坚持原来不动摇的主张。可是他从友谊插话,让他无法自圆其说错的根。
他在去车站途中,改变了主张。学一把清源叔,他的这种行为,不是拱手相让。而是还其本来面目,想主动说出来,但又不知道怎么样去处理这样事的全过程。忽然想起荷花村的表姐夫,他是律师,该是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