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053回:家玉饮泪离家
丁家玉平常妈妈怎样贬斥他,家玉从来不反驳、不接腔。今天他认为;大哥丁家山要和关燕儿悔婚,是丁家大事,也是丁家的耻辱。最起码在呈祥村,会身败名裂。
无论如何也要阻止大哥和关燕儿姐悔婚。丁家玉预料到妈妈会不同意自己观点,不管妈妈说自己什么,也要在关键时刻说服妈妈和大哥。没想到,但遭到妈妈和小妹的痛斥。
家玉壮了壮胆子,已是满脸泪水的说:“妈,我只是说说实话,沒有贬斥大哥的意图。我的事从明天我自己管,不用二老心就是了,我今年虛岁已经十九,也该出去闯闯了。
爹稍后开车送我去平江车站好吗?这是家玉求这个家里最后一次。
爹要是累了或者不愿出车,家玉就走着去平江车站。妈妈,您多保重,不孝儿丁家玉走了。大哥,坚强起来,象条汉子。小妹,二哥说话总是不中听,多多原谅吧。”
丁家玉说完,在门里给一家人深搭一躬,带着满腹忧伤、满腔别泪、头也没回,赤手空拳离开生活过19个春秋的家。谁也不会想到,在呈祥村,只因相貌丑陋不受众人待见的丁家玉,是从这一刻永远离开了呈祥村,永远离开了这个吵吵闹闹的家。
丁革只从查玉文离开屋子那刻起,一直在吸烟中听着儿女们的辨论。他一言不发中听到家玉要他稍后送他去车站的请求,丁革沒有回话。他拿起外衣,背包,给家玉递个眼色,朝院心平头柴走去。丁家玉临别前诸个嘱咐一遍,紧随其父身后,父子俩钻驾驶室,对视一下,各自內心中都有无限酸楚,没有一丝欢笑。
卡车行驶中丁家玉问:“爹,你怎么不制止大哥和妈妈的胡来呢?大哥真要和燕儿姐分手,那将是丁家在呈祥村的悲哀,还怎在乡邻中混呢?”
“傻儿子,已经成为事实了,爹还说啥呀?你大哥都被好工作给迷住了。谁说都沒有任何意义,随他去吧。也许能有好事呢。不过,好事的比例只占百分之零点几。
我看不惯你妈处事哲学,这个家这两年多少有些启色,也许你说的对。失去关燕儿是丁家在呈祥村的悲哀。”
“爹,以后我不在家的时候,不要和我妈吵架,有话好好和她说。”
丁革把车子靠边停下说:“唉,二儿子你还真走哇?我可不是送你走的,就想躲开一会儿,我连钱都沒拿,你带啥?到外边没钱寸步难行。”
“爹,我啥时候说过谎话和闲话呀?早就和您说过,去哈尔滨找仲林哥,去俄罗斯的赤塔发展,我沒说谎。钱我不用带太多,有叁千足够了,我这带着呢。今天结算的卡在我这。”
“去吧,你到哪里我都放心,唉,看似其貌不揚,你的心旷如海。你大哥赶上你一半爹就知足了。家玉啊,你大哥空有一副好外壳儿呀,离开拐棍就倒。真没想到,查玉文来这一手,真是卑鄙无耻!”
“爹,这里还有别的隐情吗?”
“啊!沒有,沒有,我就是随便说说,随便说说。什么事都没有。”
丁革将二儿子丁家玉、送到平江火车站才晩八点。距开往哈尔滨方面列车开车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丁革打开手机拨通了家里电话:“是老焦吗?我和家玉在平江,送家玉去哈尔滨,开车还等一会。我在这陪他一会儿,今晚就不回呈祥了,你不想和家玉说点什么吗?那可是你的亲骨肉哇?”
焦莹没好声的喊道:“说啥?说不到一块去,他竟呛着我说话。从来不象他大哥那样顺从我,真让我好生伤心!
让他出去锻炼锻炼也好,尝尝不在爹妈身边的滋味。长点记性对他也是一件好事,我最不愿听他说话了。他爱哪去就哪去,我不想他。”
爹和妈妈的对话,丁家玉听的清清楚楚。他心里泛起一股愁肠,总觉得象是有人给大哥设下陷阱。但又找不到确实的证点说服妈妈与大哥,又多个小妹也站在他那边。他没想到自己在妈妈心中印象咋这么坏?丁家玉心里百感交集。
家玉看见爹把电话收起来,他笑着和爹说:“我不在家,爹要自己照顾好自己。车跑长途你一个人不行,在平江或咱家那村雇一个可靠司机帮忙,太辛苦会出事故的。回家做一做大哥思想,说服他放弃为进银行而被招婿。断了和关家的关系是小,误入陷阱一生都不得安生,别放弃关燕儿及她一家人那份情。”
丁革这条中年汉子,不曾轻易落泪。今天二儿子要离开他身边一段时间时,他的眼睛湿润后滴出多年因积压而浑浊的泪。他内心清清楚楚知道二儿子家玉,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自己出工在外10个月,妻子怀家玉六月余。
这三个孩子中,家玉的外貌丑陋难看。从小无论在家在外,没人正眼看过他。丁革心里涌出一股怜悯之心,引出浊泪纵横。
从小家玉记事那天起,和自己额外亲近。这种父子的情感,经十几年蹉跎岁月的沉淀,家玉在丁革的心里,已经成为事实的儿子。是任何知其情者也推不翻的事实。
丁革回忆起20年来风风雨雨中。在丁家对自己知疼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