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火都着圆盆了,你还有心思闹吗?嫂子啊,老夏大哥是出于万般无奈。云凤嫂子,您也别怪焦元,嫂子啊,实话告诉你。给焦元找野种的主意是我出的,夏医生是我骗来传种的,这回清楚了吧?焦元也是受害者,最混蛋的是我蔡宝华。自己不中用,还想要个儿。没办法,谁让夏医生人品出众呢?嫂子,您有气朝我撒!快!焦元快打电话呀!我说云凤嫂子,把小雨电话号也告诉她,两个电话一齐打,打通哪个都是好事。嫂子听话,嫂子,闹是沒用了的!快跑,咱快点去救夏医生!』
焦元想起宝华这些年的不尽人意地方太多,到了关键时刻不退不缩。她又像是有什么感觉?是啊,以往一急就x他妈的脏话连篇。
今儿个早晨又气又急,说话怎么一个脏字也没有?焦元意识到:“太反常了!啊!这是不是不好的前兆?坏了,大倔子可能是寿终前兆——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莫非宝华阳寿已尽?”
焦元的预感怪怪的,总觉得自己像是到了悬崖边缘!又像是有大事情要发生,能会是儿子仲林吗?不像,那应该是什么呢?莫非是宝华他要有什么不测?不行,我得马上去市医院。
焦元有明海哥的司机电话,她给小李师傅打去电话,连夜赶去平江市人民医院。平江市人民医院icu特护病房里两张病床上,躺着两个不省人事的中年男人,对焦元都有情真意挚的丝丝牵连。
一个是自己名正言顺丈夫、一个是自己曾经得到过幸福时刻,又有了爱的结晶的男人。焦元在心里默默为两个男人祈祷,也默默的在心里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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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坐了大半宿火车,黎明时分,也赶到平江医院找到她爹爹病房。映入眼帘的一幕,把他惊呆在病房门口。夏雨看到爹爹鼻子上带着氧气罩,手上、脚上扎着四个吊针。还有几根管子分别插在不同地方。
又看到并排躺在床上的蔡叔叔,鼻子上也插着管子,手上脚上也都扎着吊针,医生还在抢救。大概是心脏病?又不像。医生正用起波器在他前胸压下猛抬,病人身体随着上下起伏,跳动,颤抖。
两旁站着蔡婶焦元,邢云佐,村支书张放,二叔夏明海,五叔夏明义。
还有胡喜胜的爹爹胡明,有十多名乡亲都是昨天晚上乘小崔的中巴,特意赶来帮助料理夏大夫和蔡宝华的后事。夏雨看到的这一切,眼前一黑,顺门框坐在地上,又斜躺在门旁。她太累了,两夜一昼没合眼,又被眼前一幕震惊的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