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就替她的归属做了决定,甚至最后连她知道真相的权利都给剥夺了,言沐忽然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替自己感到悲哀,如果他再争取一下,如果他再努力一下,如果他再多想一想她,也许……又会是两种不同的局面……
可是没有如果。
真相竟然是如此,那支撑她逃婚的真相竟然只是如此,那一瞬间,言沐心里百味杂陈,心就像是一个很小的调料盒,里面塞满了盐、醋、辣椒、花椒……以至于她忽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想怎么样……
她和成应先还回得去吗,在这种情形下……思绪一片空白,她不知道前面的路在哪一个方向,阮系源在她腰上勒紧的力道让她的心突然变得很慌,他盯着她的眼神仍然冷冽,简直像看守幼崽的母狮一般。
“少爷,外面有一个自称成应先的先生找少夫人……”
耳朵里收到这么一句话,言沐过了一秒才反应过来,应先,他来干什么,在这个混乱的时候,但还是本能的就想去见一见他,挣扎着向前爬去,这些举动,她着急的模样,由呆呆的模样变为微微兴奋的表情,看在阮系源眼里,瞬间像刽子手一刀插在他身上,插得那么深,心中的痛简直无法扼制,伸手把言沐抓回来,摁在床上,言沐还在挣扎,他压着她的四肢,身下是毫无寸缕的身体,他逐一扫过,眼中没有欲火,只有怒火,他俯下身,唇凑在言沐耳边,极柔极轻的道:“沐沐,你最好的乖一点,最好死了这条心,我告诉你,如果你不想成应先被医院开除或者从此在医学界再无容身之地的话,最好乖乖的躺在床上,不然,你清楚我做事的手段,为了你,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最好想清楚……”
说完,他放开她,起身站在床边等她的反应,可是言沐动也没动,仍然那么躺着,望着他的眼神也不知是不是愤怒,仿佛一只蜇伏的小兽,犹豫着,控制不住就会扑上来把他撕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言沐眼中的愤怒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淡……阮系源悬着的心渐渐放下,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道:“沐沐,对不起……”
她没有应他,只是闭上了眼睛。
“少爷……我们怎么处理那个人……”门外的下属还在等待他的命令。
阮系源转身想走。
“求求你……系源……”
听见她微弱的声音仿佛一个濒死的病人,转身的脚步生生的定住,一种悲鸣的声音在xiōng腔里撕吼,他舍不得去看她垂泪的眼睛,舍不得听她悲凉的声音,舍不得看她绝望的表情。“沐沐,你对我,究竟有没有一点感情……”他艰难的发出声音,嗓音哑得如同堆满了沙子。“这几年来,我们相处了上千个日子,你对我,你的心里……有没有我一点的位置,只需要一点点,一点点我就满足了……”
有吗?没有吗?言沐张开眼,面前的男人仍然挺拔,背影潇洒,可是穿透过去,只感觉他像浮云一般在离她渐渐远去,她想,她应该是不爱他的,初恋的影子太过深刻,每一次午夜梦回,都是那些年月里,那个少年,他们纯纯的感情,成应先曾说,沐沐,你的心很小,所以你的心只装得下我一个人。
而系源,一开始不就是因为阮妈妈的要求吗,阮妈妈让他们订婚,阮妈妈让他们结婚,阮妈妈让他们……
“沐沐,你还记得成应先走那天,我对你说什么吗……”
言沐看着他,不知道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那天是成应先离境的日子,她躲在卧室哭得声嘶力竭,际系源推门进来看着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把她搂在怀里,说:“沐沐,我,阮系源,谨以真诚发誓,从今以后,一定让你快快乐乐,一定让你过最好的生活,一定让你一生平安,一定让你再不流泪,一定让你……”
他发了多少个誓言沐已经有些记不清了,只感觉好多个,好多个,多得她数都数不过来。
“沐沐,你还记得2006年平安夜十二点时你对我说的话吗?”
言沐怎么不记得,那天是整个城市的狂欢夜,街上是喧闹的人群,他们站在维景的顶楼,看着漫天的雪花,周围很安静,周围是浅浅的音乐声,她也不知道怎么了,一下扑上去,吻着他,说:“系源,今天我很快乐,我不说谢谢,因为这是你给我的誓言……但我想说,今天,我真的很开心……系源,我觉得,你和我一惯认知里的阮系源,还是有点不同的……”
“沐沐,你还记得什么叫最好的生活吗?”
又怎么会不记得,有一段时间,际系源见她不开心,便问她想过什么样的生活,言沐都忘了自己回答的是什么,只记得后来一个月,阮系源扔下公司的所有事,陪她去全世界逛了一圈,瑞士的雪山,日本的樱花,荷兰的郁金香,丹麦的童话王国,他们不管任何事的玩着,闹着,疯狂着……
回程的飞机上,言沐对一句话印象物别深刻——沐沐,我最你的最好生活就是忘记过去,重新开始。
“沐沐,你知道平安的定义是什么吗?”
平安的定义?言沐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平安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