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他,还回得去吗?
言沐正发着呆,突然走进来一个人,言沐站起来。“王秘书……”
王秘书朝她轻轻点了点头,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道:“首长要见你……”
又从逸蓝别墅开车回了老宅,言沐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阮爸爸,对她来说,一直只是比陌生人熟悉一点的陌生人。
书房很暗,灯没开,阮爸爸隐在黑暗中,只有那两只眼睛,透着杀意。
砰!门被关上了,言沐的心,重重的跳了一下。
“爸爸……”言沐走过去,生生的叫。
阮爸爸霍地一下站起来,在言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叭的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诱惑之囚禁
诱惑之父子
言沐所料不及,脚步一滑,身体向一边跌去,那地方摆着一张雕花的红木太师椅,太师椅的旁边竖着一个大的明清花瓶,额头正好撞到椅背上,她没扶住,连同椅子一块儿倒向那花瓶,屋子里顿时发出清脆的一声巨响,外面的人听到动静推门进来,却只听到一声怒喝:“出去……”
门被关上,阮爸爸还站在原来的位置,黑暗中看不见他的面容,只有从窗户偷进来的一点余光,照在他黑白相间的头发上,一根一根的,仿佛利刺一般。
空间安静得可怕,阮爸爸那仿佛野兽一般的呼吸声,越发清晰了起来。
额上传来一阵刺痛,然后这股痛迅速蔓延开去,虽然刚才被囚在逸蓝别墅的时候,她就知道大概会是这种结果,可,仍然止不住的觉得疼……言沐缓慢的站起来,咬着唇,这一巴掌是她该受的,回想起这场婚礼,现场来的那些人,阮家的在政界、商界的名声,实在是丢不起这个人,她欠阮家的太多,今天这件事,她是有不对的地方……
言沐一步一步走过去,站在阮爸爸面前,抬起头。“对不起,爸爸,我向你道歉,拒婚是我不对,但是我真的受不了系源曾经做过那样的事,那是一条人命,他怎么下得了这个手,他是不是真的以为有钱就可以办到所有的事。”她的目光清澈,大有一种无所畏惧的气势在里面,阮爸爸一看,觉得心中的怒火又上来了……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容得她像小孩子一样胡闹,拒婚,她当是在拍电视剧呢……
说着垂下的手又扬到了半空中,言沐仍然那么看着他,像一只坚定的小兽,阮爸爸脑中一下就浮现出了自个儿儿子的脸,缓缓放下手,极力忍耐的坐回书桌,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顺了气才道:“言沐,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你知不知道阮家在渝城是什么地位,今天来的,都是些什么人,你今天居然敢这样做,谁给你的胆子……你可真是出尽风头了,嗯,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在笑话阮家,现在有多少人在嘲讽系源,他们会说,连你这样的女人都不要他,嗯……我真不明白,系源怎么就非你不可了……阮家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非让你给整出这么一出来……”
什么叫她这样的女人,什么叫出尽风头,什么叫阮系源的面子,难道因为阮家的恩情,她和成应先的感情就理所当然的要成为牺牲品,从一开始,她就不喜欢阮系源,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她和应先好好的,都是阮系源在强取豪夺,成妈妈,那个她每次去,都会很开心包饺子给她吃的女人,会给她讲成应先小时候的趣事的女人,像她亲生母亲一样有着温和慈祥面容的女人,居然被刺了八刀,那得多疼啊,会不会比她妈妈被车撞的时候更疼,她们都是这么可怜,撞死她母亲的司机没找到,而刺伤成应先妈妈的幕后凶手就在她面前——
是阮系源毁了这一切。如果没有阮系源,她还应该和应先开心的在一起,也许他们也结婚了,也许今天的新郎就是应先。
可是这一切,都被阮系源的私欲给毁了,这是她最不能容忍的一点,成应先主动放弃她,她无话可说,可是,那个真相——让她怎么承受。
为什么要她的顺从来成全阮系源的满足,难道就因为阮家收养了她,这就是她一辈子无法还清的债,所以她的人,她的心,她的感情,都要成为祭品,这是不对的,阮系源的行为,明明就是不对的。
言沐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疼痛,深入肉里。
是啊,阮家的恩,阮妈妈的情,是她一辈子的桎梏。
“爸爸,对不起……”她竭力忍住眼里的泪水。
“言沐……”阮爸爸缓了一口气。“你想想从你来阮家开始,你受了阮家多少恩惠,从小到大,阮家这么照顾你,给你吃好,穿好,教好,你想想,没有阮家,你现在会在哪儿,打小工,乞讨,或者更不堪的经历……沐沐,人都要知恩图报,系源这么喜欢你,这些年,你们也相处得不错,我就不明白,都结婚典礼的最后一刻了,你怎么还要……你妈妈为你Cāo了多少心,现在在医院还没有醒……”
妈妈!言沐的心顿时揪成了一团,她最不想伤害的,就是妈妈。“妈妈怎么了……”
“她没事,还死不了……”
阮爸爸的语气刺得言沐又是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