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地里,那声势,那阵容……
你想想,阮家的那些人,都是些什么人,阮爸爸从政,阮家基业却从商,阮妈妈虽然没什么作为,可还是顶着某个非法组织女儿的身份,政商两界,黑白两道,送礼的,沾人情的,挤破脑袋都想插进去一脚……
所以,阮家的宴客名单删了又删,挑了又挑,还是剩下了一百多桌,婚礼在渝城最好的会所举办,请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为此,阮氏集团公关部这边专门成立了一个办公小组,专门来处理这婚礼乱七八糟的事。
相比小组人员忙得团团转,这两个主角,倒还闲得紧,言沐依旧照常上班,医院里,除了少数几个人知道她结婚之外,消息并没公布。阮系源呢,比言沐忙了一点,主要是道贺的人太多,有些人,不能直接交给小组解决,所以,他还是得亲自接待。
可两人还是一有时间就腻在一起,那天言沐拿到最终确定出席宴会的人员名单,还在开玩笑:“这可是各行各业人物的大聚会呀,瞧瞧,我就知道这个人和这个人是死对头,还有警方一直想捉这个人,可是却没证据……渝城警局的局长也会到……”
言沐说着就吃吃笑了起来,搂着阮系源的脖子,颇兴奋的道:“系源,系源,你说咱们把他们安排在同一桌怎么样……”
阮系源回头瞟了她一眼,言沐越到婚礼前,心情倒是越好了起来,看着她的样子,应该已经把过去都放下了吧。系源放下手中的工作,把她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看着她指的两个人道:“沐沐,这可是咱们的婚礼,我可不想中途被人砸场子。”
“除了我毁婚,谁敢砸你的场子呀……”言沐摇摇头,不以为意。
系源眉头皱了一皱,道:“沐沐,别乱说话,婚礼最忌讳说毁婚,不吉利,妈妈说婚礼前说这样的话,会成真的,你是存心不让我娶你是不是……”
言沐想不到阮系源这社会主义旗帜下长大的孩子还忌讳这些迷信的事,不禁有些讪讪的,亲了亲他,道:“放心吧,我说说而已,哪会这么巧就成真了。”
阮系源笑了笑,随她去了,日子过着还是过到了婚礼的前一晚,那一晚他们是回阮宅吃的饭,一家人都在,说起明天的婚礼,皆是一脸的喜色,阮爸爸似模似样的对两个新人训了话,阮妈妈呢,拿出了自己陪嫁的一对龙凤镯,一人一只,算是一种祝福的延续。
吃完了饭,聊完了天,阮妈妈看看时间差不多,便开始赶人了,按照阮妈妈的说法,婚礼前一晚,两个人绝对不能睡一张床上,这也是不吉利的,所以早早策划好了,言沐今天晚上住在老宅,阮系源滚回市中心的公寓,第二天早上车子开来老宅接人,然后洞房花烛就在逸蓝别墅。
言沐笑着对一脸菜色的阮系源挥挥手,瞧着他郁闷的脸,还不怕死的凑在他耳边道:“今晚总算不用再受你这个yín/魔的摧残了。”
阮系源看她的眼神仿佛想把她就地正法,言沐笑着看他开车走了,之后回到卧室心情还平静不下来,明天,她要嫁了,想着打开梳妆台下面的抽屉,里面摆着一张泛黄的照片,那是她小时候和妈妈的合照,照片里的母亲,还很年轻,把她抱在怀里,宠溺的看着她。
“妈……你会祝福我的对不对,我和系源,可以幸福的过下去,对不对……”
房间门响了两下,阮妈妈推门进来,视线在言沐的照片上停留了一下。“沐沐,是不是有点紧张。”
言沐拉着阮妈妈的手在床边坐下来,摇了摇头。“妈,这些年,谢谢你了。”
阮妈妈握着她的手,摇了摇头。“沐沐,你在我们家这么多年,我早就把你当成自己的女儿了,还说什么谢谢,倒是你,忍受着系源的坏脾气,委屈你了。”
言沐轻轻的摇了摇头。
“傻孩子……”阮妈妈叹了一口气。“你的个性,就像你妈妈一样,有些软弱,骨子里却很犟,这种性子,最是受苦,从小到大,系源欺负你,你也不跟我说,哎,我也忙,忽略了你,不然……沐沐,有些事,的确是妈妈做得不够好……不管怎么样,明天你就要嫁给系源了,这句对不起,我在心里憋了很多年,今天还是亲口对你说一下……”
“妈,都过去了。”
“好吧,都过去了……”阮妈妈笑了笑,握着言沐的手紧了紧。“看你和系源走到了一起,对你妈妈,我也算是有了一个交待。”
言沐点了点头,忽略心里最后的那一点涩意。“妈,你放心,我和系源,会好好的,你不要担心这么多了,注意自己的身体。”
阮妈妈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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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系源离开阮家老宅之后,先是去了灰二少他们举办的单身告别派对,这群人,闹起来,简直没完没了了,明明是兄弟会,偏偏还找了些女人来,系源看着那些人左拥右抱又想起了言沐。
这越想就越不是滋味,软玉温香,一晚上没抱着就空落落的,心慌得很,特别不安。找了个借口钻出包房,然后……直接溜回了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