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罩住头部,我钻进灌木丛底部的缝隙里用一分钟一米的速度,向两点方向爬了十米钻进一个长满灌木满是积水洼地。
牛皮是右手射击完全隐蔽在树干后,台军想打到他两点钟方向是最好的射击角度。
“好!”我对着“启明星”哼了一声,视线从瞄准镜上方盯紧两点位置开始调整呼吸。
伴着我的报好声,十一点位置的马亮平把一个95弹匣用套绊索拴好,投到他隐蔽点左侧的芒草丛里缓缓的向回拉。芒草丛晃动着被犁开一道缝隙,远远看去好像有一个人正在匍匐着向马亮平位置转移阵地。
“嗒嗒!”一串子弹擦着芒草丛根部扫过,接着一枚四十毫米榴弹啸叫着从扑下来“咣”的一声在草丛中心炸开。马亮平及其配合,“嗷”的一声怪叫扑倒在地,痛苦的低声“呻吟”着:“我的弹匣!”
“100,十二点,榴弹手!”
小许的话音未落,牛皮的88式狙击步枪“噗”的叫了一声。
“清除!”枪响的同时牛皮翻滚着向五点位置的大树转移。对面十一点、两点位置冒出一团微弱的枪口焰一闪既逝,两发子弹“啪啪”的打在树干上。
我视线透过瞄准镜向两点的枪口焰位置搜索,那棵本是空空如也的香杉树下,现在多了一团生长旺盛的芒草,草叶微微晃动着还在缓慢后退。
“小儿科!”草堆在树根的右翼,台军狙击手刚才的射击位置是树干的左侧。我冷笑着向草堆左翼搜索,突然我发现距离香杉树五米一从天芋草的一片叶子折断了,微微随风晃动着。
“就是你!”我放缓呼吸瞄准天芋草折断叶子后留出的缝隙,那里有一个乌黑得细棍在缓缓的横向移动。
“好孩子,继续,继续!让我看见你的眼睛!”我在心里低声嘟囔着,看不见狙击手的眼睛,我不敢开枪我不能确定这不是一个陷阱,也许现在正有一支狙击步枪在瞄着我的位置,等着我开枪暴露。
五秒钟后,天芋草微微的晃了一下,枪口慢慢对准了我这个方向,从瞄准镜里我看见一个微微蠕动的下巴,台军狙击手在抬头目视观察。
“真是好孩子!”我的食指微微一动,“噗”的一声闷响,眼前一片通明IMIM86狙击步枪的枪口焰不是一般的大!
“我X,二鬼子又买了一批次品!”顾不上确定战果,我扭头逃命,飞速的窜出洼地一头侧扑在一段倾倒的枯木后面。
“嗙嗙嗙”大串的机枪子弹追着我的屁股把枯木敲打的不停晃动,枯木前的灌木被子弹扫的整个跳起来,瞬间又被撕成碎片。“轰,轰!”伴着枯木被命中的声音,两发四十毫米枪榴弹直接砸进水洼里,要不是我转移的快这两发榴弹可能会直接砸在我背上。抹去脸上腥臭的积水,我不由倒吸一口冷气。两点位置狙击手的掩护火力强大的变态,对我射击至少有一挺机枪和一枝加挂榴弹发射器突击步枪。
阵地上响起一阵零星的点射声,掩护马亮平把一枚35毫米的高爆榴弹打了出去。随着爆炸声对面传来一声惨叫,机枪立刻哑巴了。我猛地跳起来,准备转移阵地。
“C1,不要动,狙击手!”耳机里牛皮冷冰冰的声音让我心头一颤,重新在枯木下趴好。
台军狙击手的威胁,让我们阵地上的枪声明显零落下来,对面专门伺候我的机枪复活了。刚才的那枚35毫米榴弹让台军的这名机枪射手变得聪明起来,不停变换着阵地对我点射。准确的射击把枯木一点点的变成木屑,这样下去坚持不了多长时间我就会无所隐藏。台军的目的很明确,把我当成吸引牛皮暴露的铒!
“轰,轰!”几发四十毫米的榴弹在我四周炸开,几乎没有对我构成什么威胁。牛皮的存在同样让台军万分警惕,不敢过多的暴露自己的位置榴弹发射的很仓促,要不然现在我早已经去马克思那里喝茶聊天了。
难挨的一分钟后,从热成像仪上发现目标的小许端着夜视望远镜像个土拨鼠似的,在灌木出里猛一探头:“狙击手,七点,100米!”
“轰!”小许的话音刚落,马亮平发射的高爆榴弹已经把台军的狙击手从隐蔽物后炸了出来,火光中,断成两截的M21狙击步枪高高的抛起来,挂在被气浪吹的不听摇晃的树枝上。
“清除!”伴着马亮平的低喝声,我们阵地上密密的点射声立刻响成一片,猴子的88式通用机枪不喘气的一通狂叫,两点钟位置的台军机枪手立刻陷入子弹组成的暴雨中。
我连续翻滚着脱离枯木,据枪把边打边撤的机枪手套进瞄准镜大喊起来:“交给我!”
同样在瞄准机枪手的牛皮手里的88式狙击步枪,微微向左横移,一枪把赶过来接应机枪手的一名台军撂倒。陷入火网的机枪手失去刚才的神气,惊慌的侧身向我们倾泻着子弹向树后扑去。
“留下吧!”我咬牙切齿的扣动扳机,已经跃起的机枪射手头上应声爆出一团血花,直挺挺的摔在地面上。伴着机枪声骤停,其他台军老练的停止了射击。失去枪口焰指示目标,队员们的枪声很快零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