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到地面防空火力的扫描信号,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这里距目标活动区域还有五公里,你们只能乘‘11’路过去了!”
“谢谢你们,能到这里已经出乎我们意料!”我笑着说道:“代我向你的‘宝贝儿’问好!”
驾驶员把他的直升机称作“宝贝儿”让我觉得非常的别扭,猛然想起太监们对他们身体一部分的称呼,我苦笑着对这名驾驶员说了声:“再见!”
武直-10从米-17V5侧翼扑下去,围着垂降场急速的兜了一圈,悬停在低空,掩护着放下绳索悬停的米-17V5。
“下!快,快!”我连声催促着队员们,从左、右、后三个舱门同时空降,五秒钟后最后落地的我对着“启明星”喊了一声:“好!”
两架“蜻蜓”立刻像两只大鸟一般急速扑进黑漆漆的夜幕中,扭头向回飞去,耳机里传来米-17V5驾驶员的调侃声:“同志们上,我们先撤了!”
我们直接垂降在一片树木生长杂乱稀疏,遍地灌木、杂草的从林里。随着直升机发动机的轰鸣声慢慢消失,整个从林恢复了平静,地面上涌动的杂草也慢慢停止了摇摆。现在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一段时间,乱糟糟的参天大树、两三米高的灌木从,如同一道道屏障大大缩短我们的目视距离。队员们隐蔽在草从里,摆开一个环形队形一动不动,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
四周一片沉寂,听不见一丝声音,没有虫鸣也没有小动物活动,安静的可怕。
我向正前方指了指,马亮平掩护着小许抱着热成像仪向树林深处运动过去。一分钟后,耳机里传来一长一短两声叩击声。
我用手语指挥队员们组成一个“U”型队形,缓慢的跟上去。随着前进,林子变得稠密起来,我心头突然多了一丝不详的感觉。这种感觉若有若无,但始终抓不到,总感觉队伍附近有人在窥探,但我无法判断出具体方向。扭头看去,队员们也有这种奇怪的感觉,表情变得很凝重,枪托已经顶在肩窝里随时准备开火。
“妈的!不对劲!”所有人都有危险逼近的感觉,这一片从林里一定有问题。连续按了三次送话开关,队员们立刻停止前进飞快的隐蔽起来。
“C1,有点奇怪!”司马从我身后赶上来耳语道:“直升机走了很久了,怎么这片树林还是安静的可怕!”
我点点头,打开“启明星”看了一眼小许传过来的热成像扫描图,上面蓝汪汪一片,半径500米内没有一个红色的生物反应点。
侧耳细听,树林里除了微风掠过树冠的“沙沙”声外,听不见其他任何的声音。奇怪了,现在正是夜间觅食小动物归巢的时间,从林里应该很热闹才对!示意司马留下组织队员们防御,我缓慢的向尖兵位置摸过去。
听见我微弱的脚步声,马亮平眼睛盯着黑黝黝的从林,头也不回的摆摆手,示意他没有发现,已经把热成像仪调整到最大的小许也连连向我摇头。
妈的,这是怎么回事,一切情况正常可是那种不详的感觉挥之不去。匍匐着回到小队,我把张杰派上去加强尖兵组的力量。
重新恢复前进,队员们在那种奇怪感觉的压力下变得异常小心,枪口指着自己的警戒角度,一丝微弱声音都会让队员们急速的隐蔽起来准备开火。小队停停走走,半个小时的时间只前进了不到一公里,按照这样速度下去不要说在规定时间里找到台军的“天弓”,能不能走出这片从林都是问题。
就在我准备命令小队加快前进速度的时候,尖兵马亮平再次举手示意有情况。我提着枪跑上去,马亮平把一个亮晶晶的弹壳递给我低声说道:“5。8毫米,我们的口径!”
心头一惊,难道这片从林里还有其他的“猎人”小队在活动?低头嗅了一下弹壳,硝烟味很冲,弹药发射的时间不会超过两个小时。抬头向树林间看去,附近的地面、草从里散落着不少同样的弹壳。不远处的大树的树干被打的千疮百孔,不少的灌木被弹雨扫的只剩一个光秃秃的主干顽强的竖在那里。指挥队员仔细的搜索后,马纯新找到了一团沾满新鲜血迹的绷带。
我军部队一定在这里与台军发生过战斗,但从密密麻麻的弹孔上看,不是我军的特种部队。特种部队一般不会在黑夜里疯狂的扫射,因为锃亮的枪口焰会在最短的时间里把狙击手的子弹吸引过来,再说特种兵要得是弹弹咬肉,对弹药的使用不会这么“奢侈”。
低头看了一眼坐标点,我打开“启明星”向总前指询问附近是否有我军的穿插部队在活动,总前指给我们的回答是:目前这一带只有我们一支小队在活动,还有两支“猎人”小队还在途中没有赶到。向总前指汇报了我们的发现,总前指这才告诉我们在战役开始阶段为阻挠台军对空降兵的包围,“天兵一号”曾派出一支小分队强行穿插到敌后袭扰台军部署,但是很快失去联系,我们发现的战斗痕迹可能是他们留下的,如果我们与他们发生接触立刻命令他们沿阳明山一线返回。
对总前指这样的命令我非常不满,一支仓促降落的空降兵小队竟然会突击到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