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的榴弹破片,打的台步兵惨叫连天非死即伤嚎叫着慌忙撤退。
我们侧后的空降兵复活了,十几枚80毫米火箭弹呼啸着向坦克防线扑过去。突然而来骤风暴雨般的打击,台军终于吃不住劲了,M48H“勇虎”坦克抛出烟雾弹、步兵杀伤榴弹,轻重机枪一起嚎叫着压住我们的火力缓慢后退。
远处,台军阵线后的天空突然大亮,接着空中传来瘆人的“嗡嗡”声!
“台军火箭炮!隐蔽!”
我的喊声未落,大批的火箭弹从天而降。
“轰轰轰轰……”密集的爆炸声已经听不出点,台军打的是徐进弹幕,从天而降的火箭弹掀翻了每一寸交战区域。我们距离台军近还好一点,空降兵的防线整个消失在汹涌的火光中。
难以忍受的冲击波;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没完没了啸叫着从头顶上飞过弹片;浓密的足以让人窒息的硝烟,强烈的冲击着我们的心理防线。小许紧紧的抓着我的胳膊,闭着眼睛拼命的忍受着内心的恐惧。马纯新浑身是土趴在土坡后像驼鸟一样,把头深深的埋进臂弯里一付“生死在天”的模样。
炮击不到三分钟的时间,给我的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一样漫长。爆炸声渐渐的稀疏了。抬头看去,战场上布满了弹坑,“炸车底飞雷”雷场、反坦克雷场完全消失了,阻击阵地被“重点照顾”那里的弹坑密集的像是麻子的脸。十二辆M48H坦克、三架AH-1W“超眼镜蛇”攻击直升机的残骸留在原地还在剧烈的燃烧,台军已经退回攻击出发线,接受第一波冲锋的教训,正在把坦克和步战混和编组准备下一波攻击。
“猎人一号注意,各组检查弹药,向右翼集合!”借着滚滚硝烟的掩护,我对着“启明星”大喊着向空降兵的阵地跑去。
在一个散落着武器零件、烈士遗体碎块的巨大弹坑里我找到了残存的5名空降兵。看样子他们也是刚刚集结完毕,三名士官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艰难的把战友的尸块收集起来装进一个被涂满鲜血的背囊里。空降兵上尉的左腿不见了用止血带紧紧扎住血肉模糊的伤口,毫无血色的脸憋的青紫,靠在坑沿上困难的喘息着,一名看样子十八九岁双眼哭的通红毫发未伤的小战士,跪在上尉的身边手足无措的照顾着上尉。
马纯新、小许看着艰难前进的空降兵士官,一言不发的跳下弹坑伸手夺过背囊,把两名空降兵士官强行架到弹坑边上休息。
“他妈的!干什么,你们干什么?”两名士官拼命的挣扎着,大喊道:“他妈的!放开我,放开我!”
马纯新和小许死死按住,拼命挣扎的空降兵士官语无伦次的低声说道:“兄弟,兄弟!听我说!让我们来做,我们也是兄弟!你们受伤了,休息一下!”
士官停止了挣扎,剧烈的挣扎耗去了他们不多的精力,一声不吭的靠在坑沿上剧烈的喘息着,不眨眼的盯着颤抖着双手,轻轻拾起尸块轻轻拭去上面的泥土又轻轻的放入背囊中的小许和马纯新。
牛皮和猴子匆匆赶来,看到这番情景一怔放下枪一声不吭的插手帮忙,四名队员仔细的搜索着面前的每一寸土地,不时抬起胳膊抹去脸上的“汗水”。
上尉看见我到来,挣扎着想说什么,突然脸色变的通红手脚剧烈的颤抖几下,头一歪昏了过去。
“连长,连长!你怎么了,你醒醒呀!”小战士大哭着拼命的摇晃着上尉的身体。
“闪开!”我跳下弹坑,一把推开哭泣的小战士。
上尉的脸色由于呼吸不畅被憋的青紫,整个胸部鼓涨涨的,伸手摸了摸项部脉搏很弱。
“妈的!气胸!”我掏出军刀割开缠在上尉胸前的绷带。是穿刺性伤口,伤口是条状的约有五厘米长,应该弹片伤。伤口上没有敷料,只用一块折叠的三角巾盖着。用手指敲敲上尉的胸部,响若擂鼓。连忙掏出一枝自注式吗啡,扎在上尉的大腿上伸手撕开他的上衣,看着药液流光我取下针头。左手食指沿着锁骨的中线找到第三根肋骨,向下一滑停在第三和第四肋骨之间,右手拿着针头顺着按压点刺入胸膜腔。
“哧!”一股气流冲出来,上尉鼓涨的胸部急速的落下去。
“过来!扶住针头!”我对着小战士大喊一声。
小战士小心翼翼的扶住针头,带着哭音向我说道:“首长,我们连长没事吧!”
“他妈的!谁给你们连长处理的伤口?”我从小战士的脖子上取下乳胶管止血带一端连在针头上,伸手摘下小战士的水壶倒出大部分水把止血带的另一端插到水壶里,说道:“好了,放开针头,扶住水壶!”
“我们连长,连长没事吧?”小战士战战兢兢的问道。
我没有说话,点上一支烟等着上尉醒过来。小战士见我没有回答他,以为上尉不行了,竟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闭嘴,不许哭!你们连长没事!”我有些烦躁的喊了一声。小战士立刻止住哭声破涕为笑:“我给连长包扎的,我以为我害死了连长!”
“你处理的伤口?”我不由得提高声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