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
牛皮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了,眼睛看看我有看看小许,持枪的右手习惯性的摩擦着枪托。
“说吧,说说自己的感受!”我笑着对牛皮说:“大规模的战斗,我也是第一次参加,我们交流一下!”
“头儿,我自己能调整好。”牛皮有些顾虑说出自己的感受被队员们取笑,答非所问的说道:“真的,我接受过自我心理调整的训练!”
我笑了:“牛皮,你小子还没有融入到小队中间去!”
牛皮一愣,接着点点头。我接着说道:“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可是我已经尽力和‘老豹’沟通了!”牛皮这一次实话实说了。
“因为这!”我指指牛皮的胸口,把95突击步枪扛在肩上继续说道:“你把自己包裹的太严了,没有用心和队员们交流!你对我们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但是我们对你的了解还停留在表面上!你知道吗,在小队里大家无话不谈,当然不包括与与女朋友交往的细节!在一个特种兵小队里只有大家相互了解的透彻了,配合起来才有默契才能没有缝隙,如果不了解队员们,你敢把后背交给战友们吗,想想如果现在把你放到其他小队里,你能跟上行动的节奏吗?
你好像有些事情不愿意和我们说,比如向今天!说出你的感受,大家并不会耻笑你,谁天生也不是特种兵。不怕你们笑,我第一次出任务时就差没有尿裤子!”
“头儿,我明白了!”牛皮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都是中国人,觉得我们有些残忍,有点下不去手!”
“说的没错!柏拉图说过‘战争带来的,只有死亡!’只要有死亡,就存在这残忍!战争是一把双刃剑!”我指着草场里的烈士遗体说道:“他们的死,对他们的父母来说是不是一种残忍?”
“如果,我们不彻底清除雷达站的兵力,空降兵的损失还会大!战争吗,只要对方不放下手中的武器就是我们的敌人,是敌人就应该被消灭除非他们放下武器!这不是什么残忍的问题,这是对战友生命安全的责任!在对待生命问题上不能有妇人之仁,明白吗?”
“明白!”小许和牛皮的脸上少了愁苦,多了一丝坚毅。
“轰!”一发流弹从我们上空飞过,在路边爆炸。本能的伏在地上四处观察,又有两发炮弹带着啸叫砸下来。从爆炸的威力上判断,炮弹的口径不小于130毫米。
“不好!是重炮!台军的机动部队赶到了!”暗叫一声,我爬起来对着队员们大叫:“前进,离开现在区域!这是敌军重炮!”
队员们急促的离开当前位置,疯狂的向基隆方向狂奔。背后炮弹破空的“呜呜”声震耳欲聋,让我的汗毛倒竖。
“轰轰轰轰!”爆炸声没有间隔,一颗颗挨着一颗的连续爆炸。如同巨人的大手从草场上抹过,所有的物体全部被高高的扬到空中。刚刚沉寂下来的草场再次被掀翻了,飞机的残骸被撕成碎片,烈士的遗体被炸的血肉横飞……
三辆急速行进的伞兵突击车不约而同的同时刹车,一名伞兵泪流满面嘶哑的喊叫着:“我X你妈的台湾杂种,人已经死了啊!”
“小许,方位!”排炮炸点距离我们越来越近,我高声喊叫着:“快,我们马上会被覆盖!”
“126.9、33.27”
“‘坦克’!‘坦克’!猎人一号呼叫!”
“‘坦克’收到,猎人一号请讲!”
“A2区126.9、33.27突降暴雨,请向北消雨!”
“明白,A2区126.9、33.27向北消雨!”耳机里的话音刚刚消失,头顶上已经传来歼轰-7开加力前进的轰鸣声,四架歼轰-7直直的掠过我们的头顶向远处俯冲下去。
此刻,台军的炮弹已经追上我们,带着“日日”的尖叫,连续的在我们四周炸响。一辆在公路上疯狂蛇行前进,企图冲破弹幕的伞兵突击车被直接命中。“轰!”的一声巨响,火光中汽车零件被炸的满天飞舞。一只轮胎滚出火光,直接闯进司马的怀里,把司马砸的仰面跌倒。
耳边弹片“咻咻”飞过,大大小小的土块暴雨般的落下来快要把我活埋了,大团大团辛辣的硝烟贴着地皮吹过来,呛的我喘不过气来。身后,芒草场中残存的“燃雷”被引爆,汹涌的火光冲天而起。炮弹还在雨点般的向下砸,大地像是暴风骤雨中的一块破布剧烈的抖动着。双手掩耳,张大嘴巴抵挡着声波对耳膜的冲击,我忍受着四处而来的冲击波等着歼轰-7消灭台军的炮火。
“轰!”惊天动地的一声响,身边的炮火骤停。抬头向北面看去,一团巨大的爆光腾空而起,旁边殉爆弹药的连续爆光拉成一条直线充满了整个天际线。
“酷!”身边的小许一跃而起,欢呼着喊道:“‘坦克’万岁,一发命中弹药库!”
“他妈的!卧倒!”
我的话音未落,司马从公路的另一端跳出来一下子把小许扑倒在地。一发流弹拖着长长的啸叫“轰”的砸在公路上炸点距离小许不到十米,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