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队,卫生检查合格,准备‘营业’(暗语:意为准备封锁街道口)”
我对着电台说道:“老板队明白,小鸟(武警特勤分队)、大堂检查卫生!”
“大堂明亮!”“小鸟正常!”
最后确认安全后,我打开电台群通说道:“全体注意,一分钟后营业(到达)!”
临街的商户在“小脚侦缉队”的帮助下进行过暗排,所以仍然在正常的营业,不过由于我们的到来,街道两端被秘密戒严,购物的人不是很多只有各地前来参观礼拜寺的穆斯林在游逛。
牛街礼拜寺的牌坊前,被有意无意的隔离出一块安全的停车场。车队在这里平稳的停住了,车没有熄火,开车的队员脚踏在离合上随时准备开走。我带着其他的队员下车,背向车队组成一个半圆型防线观察着情况。
情况正常,不过远处有一些群众对着车队指指点点,应该是猜到这是大阿訇的来了慢慢的聚拢过来。
“小马(马纯新),请‘老板’下车!”伴着我的命令声,队员们后退着收缩队形把老板车紧紧的围住了。大阿訇在买买提的搀扶下走下车,牛街礼拜寺的阿訇陪着中国伊斯兰教协会主席陈清勋大阿訇迎上来,拥抱后,寒暄着向礼拜寺里走去。我观察着四周的情况跟上去,队员们自动散开按照预案封锁住了各个可能进攻的角度。跟着大阿訇走到窑殿前,殿口的十来个头戴白帽的穆斯林向我点点头,示意一切正常,这是国安局派来的回族人员。尊重民族习惯,我在窑殿前停住了脚步。
大阿訇没有保持在我的视线里让我有些焦躁不安,每隔五分钟我都会和回族警卫人员联系确认“老板”的安全。难捱的一个小时过去了,大阿訇终于走去窑殿去给两位逝去700多年的筛海扫墓,长吁一口气我连忙跟了上去。
四周的环境很肃穆,穆斯林们在虔诚的祈祷。我警惕的看着四周,突然莫名其妙的烦躁起来,后背一阵阵的发紧,每次危险来临我都会有这种感觉。我慢慢的移动着身体四处观察,感觉到的压力让我有些透不过气来。来了,应该是东突的杀手来了,心跳开始加速,身体不由自主的绷紧我嗅到了危险气味!
向回族的同志看去,他们也察觉到了危险的来临,脸上的表情很严肃,眼光不停的向四周搜索。
“全体注意,有蟑螂!方位不明注意搜索!”我对着电台,在嗓子眼里哼了一句。回族警卫同志看似松散的把大阿訇和陈清勋围住中间,用询问的目光望着我,我举起右手握握拳,他们立刻收紧队形插到‘老板’身边,准备随时把‘老板’扑在身下。买买提狐疑的望着我,我向他点点头,买买提的脸色变白了,不由自主的向大阿訇身边凑了凑。
漫长的又一个小时终于过去了,大阿訇结束了在牛街礼拜寺的参观。陈广元大阿訇和大阿訇一路交谈着,并肩向寺外走去。
“‘老板’来了,打扫卫生!”我通知队员做好准备。
耳机里传来微微的金属碰撞声。多年征战,队员们对危险的来临非常的敏感,来自不明方位的压力让队员不由自主的准备武器。
我快步超过送别的人群,第一个走出牛街礼拜寺。车队车头向北停在牌坊前,老板车左侧的车门已经打开。队员们成半圆型队形守护着车队,丝毫不理会身后嘈杂的人声全神贯注的扫视着四周。
我一步不停的向车队走去,身后,大阿訇已经走进了角门。左脚踏上柏油路面的那一刻,我突然感觉到来自两侧挤压的让我透不过气来的压力。眼角余光一扫,礼拜寺两翼300米的街道上各有“游客”悄悄的登上,靠边的一辆黑色的“雪佛兰子弹头”旅行车,车已经发动车体在微微的颤动,车边上有一名瘫倒的便衣武警,心头一凛,接着来自正面的杀气也如同汹涌的波浪般迎面撞过来。
若无其事的转过身,违反了警卫条例的规定,回族警卫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惊讶,我装做挠头顺着鬓角把半握的右手放在右眼上(警察通用手语:狙击手)。隐藏在人群边缘的十名回族警卫不动声色的突然现身,组成人墙拼命的把大阿訇和送别的人群向角门里推。
“呯、呯”连续两声枪响,两名回族警卫的后背上应声爆出一团血花,身体无力的瘫软下去。人墙立刻出现了一道宽宽的空档,两名回族警卫同伴飞快的补位,又是两声枪响,买买提和大阿訇的随从们不要命的扑上来,堵住了缺口。
三秒钟的时间,付出四名回族警卫殉职的代价,大阿訇一行终于退进了寺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