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紧时间休息!”抬腕看了一下时间,我接着说道:“现在是十二点三十分,两点正准时出发!”
大雨还在“哗哗”的下着。小许打开红外预警器监视着半径一公里的范围,队员们胡乱的吃上几口高能量口粮,顾不上拧一把湿透的作战服和衣躺在冰冷的水泥地板上进入了梦乡。我背靠着墙壁脱下作战服检查左肩已经被雨水泡得发白的伤口,伤口泛着油腻腻的白光,整个左肩部已经不可救要的肿起来。微微活动了一下左臂,一阵钻心的刺痛让我冒了一头冷汗。扔掉湿透的绷带我在伤口上撒满消炎粉准备重新包扎伤口,司马无声的走过来结果我手中的绷带利索的给我包好伤口,缠上厚厚的一层防水胶布,轻声说道:“头儿,我们的弹药不多了,更糟糕的是大李牺牲了,我们失去了狙击手,而且我们还有三名重伤员。突袭东突的老窝搞不好是一场硬仗,还要防备土耳其的特种兵从背后摸上来,情况不是太妙呀!”
“是呀!这也是我最担心的问题!”考虑了一下我接着说道:“我们行动的非常突然,而且搞的动静不小!土耳其政府虽然怀疑我们但他们还不能确定,并且摸不准我们的主要突击方向,注意力不会全部放在东突身上,他们的主要的警卫的目标还是在海峡大桥和名胜古迹上!”顿了一下我接着说道:“我估计,这次行动的战果不会太大,东突这两年挺“仓”,这么大的动静首脑人物十有八九早跑了!突袭东突总部的政治意义远比实际意义要大,东突总部必须打掉!好了,大李的位置由我来接替,一点四十五分叫醒队员准备,给受伤的队员在伤口上打封闭!我们必须要拿下东突的老窝!”
“只能这样了!”司马挠挠头说道
“走!我们去给受伤的队员检查伤口!”我咬牙站起来向熟睡的队员们走去。司马紧走几步把睡在一起的小许和王官宾“霸占”住,向我指指睡在一边的阿普杜拉。
把阿普杜拉受伤的右腿抱在怀里的时候,阿普杜拉醒了不好意思的说道:“零号,你也受伤了赶紧去休息,我自己来吧!”
“躺着别动!搞情报你是老手,治疗伤口你可是个门外汉!”我撕开阿普杜拉的裤腿说道:“你的家人离开伊斯坦布尔了吗?”
“离离开了,估计现在已经在回国的路上了,今天,哦!应该说是昨天中午,我接到她们在巴黎的长途电话说:她们已经平安到达了,正在机场等大使馆的工作人员!”
“那就好!你的家人不应该受到牵连!”
“有机会送走她们最好,不然我老婆和孩子也会义无反顾的和我站在一起!她们也是中国人!”阿普杜拉平淡的话语,让我激动不已,中国人!十三亿中华儿女共同的名字!为了这个名字永远的叫下去,有多少人倒下去!
阿普杜拉的腿上中了一块鸡蛋大小的弹片,他竟然一声不吭的坚持跑了这么远的路。抽出军刀,把刀鞘递给阿普杜拉说道:“咬在嘴上,坚持一下!我要取出弹片!”
阿普杜拉点点头示意做好准备,我用力的把军刀扎进他的伤口里。阿普杜拉闷哼一声,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下来。刀尖碰上弹片,我把军刀用力的向里探了探顶住弹片的底部撬了出来。鲜血喷泉般的流出来,我连忙缝合伤口用散上止血粉的纱布垫盖住伤口缠上了绷带。阿普杜拉长长吐出一口气,剧烈的喘息着:“妈的,十几年没有尝到这种滋味了!”
笑了笑没有回应他的话,慢慢的缠着绷带和他说着些闲话,最后疲倦到极点的我们竟然双双睡着了!
我是被小许的呓语声警醒的,睁开双眼抬腕看表已经是一点三十分了!轻轻的把阿普杜拉的腿放下,我蹑手蹑脚的走到红外监视器前看情况。小许还在梦里喊着:“妈妈!”我不由得一阵心酸,小许今年刚22岁他的同龄人刚刚大学毕业,正在春风得意的享受生活,可是小许已经随我在这杀戮战场上拚杀一年之久了!不小心碰到了红外监视器,随着轻微的“哒!”小许翻身坐起:“头儿,你……”
“嘘!”我把手指放在双唇上示意小许不要出声:“轻一点,让他们在睡上十分钟!”
一点四十五分,我准时叫醒了熟睡的队员们。经过短暂的休息队员的精神好了许多,一个个生龙活虎的跳起来整理着装备活动着手脚。司马和马亮平给受伤的队员打封闭,一双大手捏着细细的针管笨拙的像个狗熊!打上封闭,虽然还是有一股麻胀胀的感觉,但活动起来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队员们整理好装备无声在我面前列队。
“同志们!”看着这支征尘满身伤痕累累,但依然铁骨铮铮精神饱满的小队我说道:“过一会,另一场战斗就会打响,这是我们这次任务的重中之重!为此,我们的好战友大李牺牲了!也许过一会我们中间还会有人永远的留在这里,但是我要说我们死得其所,死得光荣,死的重于泰山!我们会永远的活在祖国人民心中!为了祖国为了人民,杀!”
“杀!”队员们的回答声虽然压的很低,但我可以感觉到一颗颗忠于祖国的心在有力的跳动着。
收拾干净仓库,我们静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