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装甲车不情愿的“咣”的叫了一声,接着就是几公里以外传来剧烈的爆炸声,我们埋设的地雷起爆了!士兵条件反射的蹲在地上,扶着快掉下来的帽子惊呼道:“我的真主啊!车队遇袭了!”
装甲车门连续打开,七八名士兵惊讶的跳下车来向爆炸的方向观望。几名士兵恨恨的用力把手中的M16A1步枪墩在地上大声喊道:“该死的恐怖份子!万能的真主啊,为什么不惩罚他们!”
“惩罚?我们是来惩罚你们的!”我冷笑着向司马做了个包抄的手势,然后带着其余的队员无声的向树林边悄悄摸去。
猛地又接连传来两声剧烈的爆炸声,接着就是瘮人的惨叫声和密集的枪声。侧耳听了一下,打得都是连发,应该是搜索的士兵触发我们留在车上的诡雷和燃烧弹,黑暗中看不清目标在胡乱的打枪壮胆。我们已经迫近到距离装甲车不到十米的距离,我随手抽出56军刺改战斗刀叼在嘴上。
突然,留在M113上的重机枪射手,无意间向树林里看了一眼发现了我们,惊慌的喊道:“树林里有人!”说着,横着身体把勃朗宁重机枪向我们转过来。
“打!”随着我的低喝声,我手中的MP7吐着火舌撂倒射手。这个时候新兵老兵的不同一下子显示出来!几名土耳其老兵在我“打!”字刚出口的时候,已经翻滚着跃到了装甲车的侧面利用车体的掩护脱离了我们火力面,瞬间就从车下向我们射来密集的弹雨,而傻愣愣还在寻找目标的五名新兵这时已经带着满脸的惊讶在我们的弹雨中咽气了。
密集的子弹打的身边的草叶乱飞,我跳跃着躲在一颗大树后面掏出颗美制M67手榴弹,用土耳其语大喝一声:“手榴弹!”,怕爆炸声引起土军干队的注意,没有拉保险甩手投到装甲车下。土耳其士兵听到了我的喊声,惊慌的后退着找隐蔽,火力顿时减弱。这时,迂回到位的司马等人乘机跃出树林平端着枪,子弹像泼水一样扫过去。剩下的四名土耳其士兵没有想到侧翼受袭,被密集的弹雨扫得仰面跌倒见他们的真主去了。
不用我再下命令,队员们抽出92F在每个尸体的头上补了一枪,随手把尸体作战背心里还是满满的弹匣掏出来装进自己的怀里。忙完了这一切,远处的枪声还在零星响着。把尸体抬上装甲车,小许和马纯新跑进树林去开车。我们跪姿据枪围着装甲车警戒着四周。听着远处还在零星响着的枪声,‘猴子’不屑的说:“操!就这素质和土匪没什么区别!给我一个团,我端了他一个旅!”
“你指挥得了一个团?”听见猴子的‘豪言壮语’,司马撇撇嘴说:“给你一个步兵连,你都玩不转!”
猴子不满的反驳道:“什么?一个连我玩不转,我可是石家庄陆院的高材生!”
“还高材生呢,差点被赶回来!”
小许和马纯新开车冲出树林,我连忙打断他们的话:“闭嘴!上车!”
小许和马纯新把油门踩到了底,发动机发着变了调的吼声迈数表指针指向了时速180公里。饶是这样还差点被飞过来的直升机发现,要不是小许和马纯新手疾眼快一把方向冲进有山体掩护的弯道,我们能不能脱离险境还真是个问题。
趁着土耳其方面没有搞清情况,伊斯坦布尔还没有戒严,我们顺利冲进市区。市区里还是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爆炸后的恐慌情绪还没有波及到市区。在伊斯坦布尔外环的高速路上向西北跑了十五分钟,前方出现了一个收费站。我们离开了高速路,驶上了一条狭窄的便道。
在路边一片生长的郁郁葱葱的乔木林中,倒着驶出一辆集装箱货车拦住了我们的去路。阿普杜拉跳下车打开后车门拉出跳板,焦急向我们挥手:“快!快!”
跳下车,小许把车开进了集装箱里下车侧身走出集装箱。阿普杜拉立刻操纵着升降机把车抬离了箱底,马纯新把另一辆车开了进去。
“车要怎么处理?”我向正在锁车门的阿普杜拉问道:“送回去太危险了!”
“我随便找个没人的地方丢了就是,实在不行就丢到海里去!树林里有你们需要的东西。顺着这条路一直向西走十公里见路口向右拐,顺着排污河道向北走七公里,就看见目标了!”说完,阿普杜拉向驾驶室跑去。我低声向他喊道:“路上小心!”他扬扬手是一听到,发动货车开走了。
树林深处,一辆桔红色的箱式工程车停在那里。马纯新换上桔红色的工作服开车载着我们向变电站开去。一路上静悄悄的,夜风把公路两边生长旺盛的燕麦清香送进车里。队员们用自己最喜欢的姿势躺在座椅里,叼上一支烟放松着紧张的神经。十公里的路程,一支烟的工夫就到了。拐下公路开了两百米,一道两米高的铁栅栏门拦着了去路。撞开铁栅栏门马纯新直接把车开进了,干枯而又宽阔的水泥河道。顺着坑洼不平的河道奔驰了十几分钟,几十个顶部亮着一闪一闪红灯的避雷塔映入我们的眼帘,变电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