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次任务携带大部分是国外装备,相对而言没有我们自己的装备‘抗造’(俚语:意指外军枪械的可靠性不佳)娇嫩一些要是被海水泡坏了,上岸后我们只剩下挨打了。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说句实在话,我非常讨厌拖着两个硕大的包游泳。
整理好装备,队员们去睡觉了。上岸后的一段时间里,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会是我们最期望的事情。听着队员们熟睡中,均匀的呼吸声,我背过了接头人的一切资料,然后,找到了政委把撕得粉碎的文件交给他处理。之所以这样作,是因为在潜艇里烧掉文件会引起全艇的火警,去厕所冲掉我担心万一搞错了阀门顺序会‘洗澡’,还是交给政委比较好。可能是接到了上面命令,水兵不在来打扰我们,剩下的四十几个小时我们大部分是在睡梦里渡过的。
‘天津’号紧跟在一艘滚装货船后面,通过了达达尼尔海峡。全速航行了五个小时后,在距离登陆点二十海里的地方停了下来,艇长和政委叫醒了我们。
“两个消息,一好一坏!”艇长、政委笑的都很勉强。
我揉着惺忪睡眼说:“先听好消息。”
“海面上正在起风暴,风力十级!”
“的确是个好消息,老天爷在帮我们!坏消息是什么!”
“我们接到大量的声纳探测波,土耳其重新在领海设置了声纳阵。他们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一个月前并没有这些声纳。”
艇长把这两个消息定义的非常准确,的确是一好一坏,好到顶了也坏到底了!老天爷在帮我们,土耳其再提放我们。我的定位潜水最好成绩只有一千米无误差。二十海里!我非游到土耳其国安部门去!妈的!已经到了这步田地无论怎样,也要搏一搏了,只好在途中冒险浮上海面定位,但愿队形不被吹散。
“我需要大量的氧气瓶和‘拖拉机’(蛙人拖拽器)”作最坏的打算,我提出了要求。
“已经准备好了四台‘拖拉机’和四十个标准氧气瓶,够你们水下作业七个小时。”艇长很抱歉的说道:“没有办法只好让你们游过去了。拖拉机少了一些,这是我艇上的全部了!”
我连忙说:“这和你们没有关系!我已经非常感谢了!”说完,我用力的踢了踢床大声说道:“兄弟们起床!准备干活了!”
终于要离开铁皮盒子脚踏实地了,队员们兴奋的大喊道:“狭路相逢勇者胜!杀!”跳下床,背起装备包一溜烟似的向鱼雷舱跑去。
艇长、政委被队员高昂的士气折服了,在他们看来无疑是去送死的任务我们竟这样迫不及待。由衷的说道:“鸿中队,以前只是听说你们如何如何,今天终于见识到了!你们不愧是国之利刃,不愧是共和国的守护者!”
我来到艇首的鱼雷舱时,队员们已经开始着装了。由于要潜水队员们只随身携带了MP7在登陆时防身,重火力枪械统一放在装备包里。美式的作战服外面套着全套的‘海豹’黑色橡胶潜水服,脖子上挂着LAPDraeger封闭式纯氧水下呼吸器。猛一看,还以为‘天津’号被‘海豹’突袭了。
“祝好运!马到成功!”艇长、政委说完告别辞退到一边,把鱼雷舱交给我指挥了。
“司马、小许、马亮平、猴子,第一组!张杰、王官宾、钱东海随我第二组,大李、马纯新随装备第三组!附近海域有土耳其的声纳阵,安全起见出去后不用敲击鱼雷管通知,十分钟后我会释放第二组。出发!”我的话音未落,枪炮兵已经打开了鱼雷发射管,司马等人利索的钻了进去。随着发射管的关闭,我按下了手中的秒表。
十分钟后枪炮兵再次打开了鱼雷管,我戴好呼吸器钻了进去。鱼雷发射管直径只有五十多厘米,侧身躺在里面非常的难受,氧气瓶被我推到了头顶上总算是宽敞了一点。枪炮兵关闭了舱盖鱼雷发射管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随着哧哧的排气声,冰冷的海水哗哗的流了进来很快淹没了我。突然间我竟然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感,心里暗暗的祈祷鱼雷管千万不要出故障。要是被卡在这里出不去,可真是糗大了。好在前舱盖很快打开了,微微的有一丝亮光透进来。我迫不及待的推着氧气瓶游了出去。
司马组背向潜艇警戒着四周,我带着第二组游向了潜艇的两翼警戒。虽然海面上的风浪很大,但在三十米深的海水中,我们感觉不到什么。海里比鱼雷管里亮不了多少,只是有闪电不断的透过海水带来一丝丝亮光。我掏出56军刺改战斗刀拿在手里,СПП-1М式4。5mm水下手枪没有用了,我根本看不到五米以外的东西。海里安静的可怕,我只听见自己粗重的呼吸声。一道光柱刺破笼罩海水的黑暗,司马扶着‘拖拉机’游过来向我伸出了拇指。队员们来齐了!
海水的温度很低,我用手语告诉队员们要尽量的保持好体温,自己多游不要完全依靠‘拖拉机’。人的体温低了灵活性会降低很多,登陆后还不知道有什么样的情况在等着我们,所以需要保持良好的战斗力。
按照战斗预案司马担任尖兵,他开着一台架好PAC-4水下突击步枪的‘拖拉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