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意的样子说:“我估计了一下,那些可以感觉到我的神念,并且收敛自己气息的人,很可能都拥有一个教区的主教身份,不是好对付的,他们到底要来伦敦干什么?难道他们想要和黑暗议团翻脸不成?”
杰斯特早就不叫嚷了,他一脸铁青的坐在沙发上,下意识的抚摸着脸上的剑痕,眼里杀气汹汹的,彷佛马上就要冲出去砍人一般。
所有人都半天没有说话,良久良久,菲丽才有点迟疑的说:“上次,大狗熊他们完蛋的时候,好像有两个宗教裁判所的人在场,难道是他们……”
杰斯特干巴巴的说:“不可能,如果是教廷的高级神职人员,他们如果被人硬生生的逼退,他们才会大动干戈的找场子。宗教裁判所从来不作无用功,为了两个二流的执事的面子问题,他们一根人毛都不会出动的,除非是裁判所的那几个权力最大的老鬼被人强奸了,他们可能才会出动这么多人手。”
易尘问他:“那么,你认为是什么事情这样重要呢?难道是教皇要来伦敦么?对了啊,现在的教皇好像挺年轻的,叫做什么来着?”
杰斯特哼哼了几声,没说话,一根指头一根指头的轻轻的抚摸自己脸上的伤疤,血红色的舌头轻轻的舔拭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一丝丝阴深的气息慢慢的发放了出来。
一个凯恩的手下轻轻的敲门,凯恩叫了一声:“进来。”
这个大汉恭敬的对易尘行礼后说:“老板,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一个自称是白嘉德伯爵的人要见您。”
易尘哈哈笑了起来:“哦?白嘉德伯爵?真有意思,一个伯爵,来拜访我这个挂名的终身爵士,真是太滑稽了,拜访我这样的爵士,那么这位伯爵先生的身份,恐怕也是……很好,很有意思,叫他去二楼的会客厅等候一下。”大汉走了出去,易尘示意一下说:“菲尔、戈尔打听一下那些教徒聚会的相关消息,但是不要流露出太明显的痕迹……契科夫继续做你的事情去,菲丽宝贝和我去见见那位伯爵大人。”
顿了顿,易尘阴狠的说:“杰斯特先生,现在请您去地下的练功室闭关吧。如果因为您的原因而造成了麻烦,您知道的,您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记住我跟您说过的话,等您有了一定的实力后,您可以为所欲为,但是现在,请您安静的,老实的去下面练功。凯恩先生,给我死死的看住杰斯特,要是他敢乱动,我不介意您给他的食物以及饮水内放置某些可爱的化学药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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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尘和菲丽躲在了会客厅的暗格内,偷偷的打量着客厅内的白嘉德伯爵大人,假如他的爵位的确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的话。黑色的波浪卷的头发披及肩膀,英俊得有点精致的脸庞挂着一丝丝的邪气,身上的服饰怎么说呢?可以认为是意大利最好的裁缝最高雅的风格的体现,包括他的小羊皮的靴子,都是纯粹的手工制品。
此刻的白嘉德,也正做出了某些不符合贵族身份的事情,他手里拿着一柄小巧的华贵的放大镜,仔细的端详着会客厅墙壁上的几副油画,嘴里低声的用意大利语咕哝着:“哦,上帝,真是太美妙了,这个伪造的家伙可是个高手……嗯,这副睡莲可真是极品的仿制品,赝品中的极品啊……能够有这种手艺的,该死的,是济克斯还是汉克?嗯,就是他们两个了……”
易尘轻声笑起来,偷偷直乐,看样子是个专门的高雅的文艺品的收藏家啊。嗯,这种人最喜欢给自己挂上一个贵族的名号,但是他的贵族头衔往往是波兰那种国家几百年前的封号,天知道是否现在还有效。当然了,这种人的职业的另外一种不是很高雅的称呼就是:“艺术品大盗或者艺术品伪造者。”反正就不出乎这种范畴就是了。
易尘掏出了自己的那枚玉佩,轻轻的在手指中玩弄着,打开暗门和菲丽一起走了出去。
听到响动,白嘉德飞快的一个纵身跳回了房间的中心,手上的放大镜奇迹般的消失了,脸上也挂起了一丝丝雍容的高贵的笑容,微微的对着易尘鞠躬,然后似乎还准备亲吻一下菲丽的手背,可惜被菲丽极度冰冷的眼神给制止了。
易尘微笑起来:“亲爱的伯爵大人,请坐,请坐,没有什么好招待的,就请喝一点来自地中海的朗姆酒吧,我想您应该比较喜欢这种酒的风味……我这里有十年陈的好朗姆酒。”
白嘉德微笑,大方的坐在了易尘对面的沙发上,接过了戈尔递过的酒杯。
易尘和他互相用敏锐的眼神打量了一下,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对方后,易尘才淡淡的说:“白嘉德先生有何贵干?我对收集文艺品没有太浓厚的兴趣的。”
白嘉德顾左右而言他:“有人推荐我说易尘先生是一个很有实力的人,而我们希望得到一个有势力的老板的照顾,当然了,和我们合作是有好处的。”
易尘轻轻的转动了一下手中的玉佩,白嘉德贪婪的眼神飞快的盯上了这枚雪一般晶莹的被改造过的玉佩,馋涎欲滴的强行把自己的目光移开说:“易尘先生,我这次来,的确有些小小的事务和您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