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受煎熬。”
秦致朋说的似乎有点道理,我差点就被他说服了,但骨子里那股傲气不允许我这么逃走!
“我不!逃避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我一直希望在广告界占有一席之地,努力到现在好不容易有点名气了,我绝不轻易退出!我要找出那个陷害我的人!”说到这里,我感觉到眼眶里有些湿润的液体在晃动。
秦致朋怔怔地盯着我,不知是因为我的话而动情还是在思考什么问题。
此时,我无暇去揣测,趁他不注意按了顶层的按钮。几秒钟的时间,电梯就到达顶层,门向两边打开时,秦致朋才回过神来,他急忙张开双臂撑住门两侧,苦口婆心地说:“你又何苦呢?大哥没来公司,二哥好像铁了心不帮你,六哥似乎对你有偏见,其他哥哥好像都没有帮你的打算,我又自身难保,哎……”
“谢谢你,至少我知道秦氏有一个人是相信我的。我会见机行事的,你放心吧!”我弯起嘴角,拉下他的一只手臂欲走出电梯,准备赴那场生死宴。
正当我心潮澎湃地跨出半步时,前方的光线突然变弱,被一个高于我头部的身影挡去了一半的灯光,我赶紧收回脚,目光刚接触到来者的脸,对方就劈头盖脸地吼过来--
“原来你跟人事部经理在电梯里调 情!难怪迟迟没到会议室!今天如果不除掉你,我就不是秦致赫!走!跟我到会议室去!”说着,他就抓住我的手腕往外拉,一直向会议室的方向大步走去。
“嗬!”新状况!
我条件反射地俯身一口咬住秦致赫的手,后者立马甩开我,嘴里咒骂着人类听不懂的语言;我踉跄了几步往后退,腰间突然多出一双毛手,一眨眼,两只手又像变魔术似的不见了,随即听到秦致朋在后面解释道:“二哥……总经理,我不是故意的,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我还来不及做出正确的反应,杜小姐就倒进我怀里,这……”
“少废话!杜梓萼!”秦致赫指着我的鼻子吼道:“你、要么马上给我人间蒸发,要么跟我去会议室给大家一个交待!”
“胶带?”乍听他的话,我联想到另一个无关的话题,随即我说道:“杂货店里有售,要订购也是采购部的事,总经理找我要是不是找错人了?”
哼!就不信气不死你!谁让你一副非置我于死地的样子!
果不其然,秦致赫马上瞪起双目,恶狠狠地伸出魔爪,不过这次我吸取了教训,我迅速侧身闪到墙角。下一秒,秦致朋的嗷叫声便传遍整条走道,紧接着,一大群人闻声从会议室里跑出,顿时,各部门主管、经理以及他们含蓄的笑声充塞了整个走道。
秦致赫脸色铁青,瞪了那群人一眼,没喊“肃静”二字,那些人就马上按住嘴,不敢发出半声笑,他们掩嘴的动作像排练过似的,比世界顶级舞蹈团还整齐!只是,他们中间有一个人偏偏不够醒目,还一直笑个不停,那张狂的笑声很是动听,但传到某人耳中也许就变得刺耳了。
那位被嘲笑的对象早已把自己刚刚按在秦致朋xiōng膛的手移开,他对着他那位放声大笑的孪生弟 弟骂道:“秦致羽!你不想粪了吗?”
“呃?”众人疑惑地看着秦致赫,好像他说的不是人话似的,个个都盯着他的嘴猛瞧,纷纷低声问着“粪”是个什么东西。
我一开始也很困惑,但马上就猜测到:这也许是他一时口误,把“混”说成“粪”了!
这个猜测太折腾人了!我笑也不是,不笑也不行,只好强按着嘴不笑出来声来,结果连眼泪都逼出来了!
相反的,秦致羽可就没有我这么拘谨了,他一听完总经理的话就笑得更夸张,像收音机被拧大了音量开关似的,“笑果”非常壮观,整层楼几乎震动起来!
我眼角的余光看到秦致赫已握紧了拳头,意识到他有暴 力倾向,我不动声色地向人群的方向移步。
那块“砚”的笑声突然停止,所有人都紧张地看着他,又小心翼翼地瞟向总经理,对他们俩的战况既好奇又害怕。只听得那块“砚”说了一句“抱歉,我要去一趟洗手间”便离开战场。
秦致赫刚燃起的战火似乎被他的孪生兄弟一句话给浇熄了,他的拳头已慢慢松开,但同时他又把目标转移到我身上--“你对这次抄袭事件怎么解释?”
“我……”我刚深吸一口气准备一次说完,秦致赫却抢先说道:“不管是真抄袭还是假抄袭,这件事已经上了T市的权威报纸,社会各界都把它认定为事实了,公司的名誉和利益已经受损,这些要谁来负责?”
“这……”
“客户那边也要求我们给出满意的赔偿和对策,难道你们都没有责任吗?杜梓萼,这个策划是你在负责的,你倒是回答我啊!”
“我……”
秦致赫说得唾沫横飞,我刚开口说一个字又被他抢白了,所有人都站在走道里听他从公司的利益谈到历史的兴衰,谈到民族的存亡……
我看到有几个年纪稍微大点的经理已开始站不稳了,有的还不停地擦拭额头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