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你,你听得到么?”
他闭着眼,可被我握住的手却紧了紧,我懂,小叔我懂你的意思:“小叔别怀疑,这脸的确是东嫚的,可这身体的灵魂却是我的,是你小天的。小叔,用心感受看看,是我,你的小天回来了!真的回来了!她想你,很想你,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想你对她的坏,想你对她的绝情寡意……最多的还是想你对她的好,对她的情和意,对她任劳任怨,无微不至照顾了她几十年!她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刻在脑海里…”
小叔的眼,终于睁开了,他颤抖的朝我伸出另一只手,我忙主动接住,温柔的覆上我的脸,轻缓摩挲着…
“小……天”小叔沙哑的低声叫唤我。
我忙点头,眼里不争气的泪刷刷的直往下掉。
他微皱了皱眉,修长的指尖想拂掉我的泪,低哑的嗓音:“别哭…我心疼。”
小叔还是小叔,一直都没变的小叔,什么状况下一心都只关注我的小叔:“小叔也要快点好起来,小天也心疼。”
他扯出一抹欣慰的笑,安慰我道:“小天长大了,也会心疼人!真好。”
我扑哧一笑:“我早就长大了。小叔,你就这么相信我真的是小天,就不怕我是东嫚来着,今天是愚人节哦,我受人之托…嘿嘿…”本以为这样说会吓到小叔,没料他也跟着笑了起来,只是他的笑看着那么的虚弱:“是你!就是小天,别骗我,现在都几月了,小天不乖,还说这么容易露馅的谎。小天别离开我,我错了!”
我们两像极了年轻的小情侣般对话,你一句我一句,本想多聊些,可是皇甫朢却很不识相的进来蛮横的抱我出去。我耐不住他的蛮力,只好大声的朝小叔叫道:“小叔好好养病,我就在你旁边的普通病房等你,明天再来看你!我…”走了。
回到病房,皇甫朢冷着一张脸:“这就原谅他?”
我不满他的态度,没好气的凶道:“关你什么事!”
“你是我老婆,都和旧情人谈情说爱去了,不关我的事?”他忽地禁锢我的身子,让我正面直视他。我愤愤的翻了他眼:“再说老娘要离婚!”
“你!……”他强势的态度让我火噌得又冒了起来,粗鲁的打断他的话:“TM给老娘闭嘴,看到你就烦!滚出去,不听话就离婚!别给老娘摆出一副晚娘脸,也别在老娘面前摆出一副惟我独尊的样子,我TM看着不爽!你受不了就离婚!”不想离婚就乖乖听我话,收起这幅让人生厌的神情。这是我的最终目标。
这男人,若不强势点对他,我只会一直都出于下风,只有态度比他还强势凶悍,才镇得住他。心里其实是虚的,若来真的,我还真架不住他,不过考验的就是他对我的态度。
合则来,不合则散!我这人也不是个记仇的个性,人总不能总活在痛苦的记忆中吧,对他,其实是不知道怎么处理的好,嘴里口口声声说要离婚,其实我一点底气都没有,以他的实力和能力,没办法和他硬拼,离不离得掉,还是问题。
只好这样先耗着,不然也不会这么听话的和他回来。他最近的转变,我也都看着,较之以前是好多了,可我也不准备这样就轻易的原谅他,和他和平共处。
他说过,只要不离婚,随我怎样。我也想趁机考验下他的底线,哎,事实证明,男人的话是相信不得的,我只不过是和小叔单独的聊了会,他就生气吃醋了,这…算吃醋吧。那以后的日子,够我们受的。
“抱歉,我为刚才的事跟你道歉。”某人低声下气的沉声说,我以为我听错了,记得在那小镇的时候,他让我回来时,也用过这种近乎祈求的语气。见他这样,我的火莫名的消了,看来我还真是吃软不吃硬的人,心里虽然原谅他了,可表面还是要做做样子:“你道歉什么?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
他闭眼沉声:“答应过你的事,现在又想反悔。”
这男人,怎么什么时候都这么精明,知道我的想法。躺在床上,也不理他,也没再说赶他走的话,他很识时务的留在一旁,没滚出去。忽然的来电铃声打破了我们之间尴尬的沉寂,他看了眼来电显,瞄向我:“我出去接个电话。”
我点头,继续和床奋战。
正当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他忽地过来在我耳边轻语:“公司出了问题,我去趟公司。” 迷糊中嗯了声继续睡觉,当我一觉睡醒,发现身边没了一个人,又叫了几声皇甫朢也没见人回应,倒是叫来了几个护士问我有什么需要,问他们皇甫朢去哪了,她们也不知道。赶走他们,一个人静静的想了会,才想起来皇甫朢刚才好像说公司出了问题,去公司了。奇怪,难道出了大事,他才这么着急的回公司?
算了,我真是有病了,怎么会想他的事,我该去看看小叔去。换来护士,让他们带我去小叔那,他们说他们没权利带我去,去ICU病房要有特别批准。我郁闷,这是谁定的规矩。和他们妥协,我隔着门窗看看他就好,他们犹豫了好久,又跑去问了谁谁谁,才带我去见小叔。隔着透明防菌玻璃,小叔就在里面,他还昏睡着。浑身都包扎着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