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奏议也是一议再议,这其中的原由实在是一波三折,一言难尽。
就在他们两人都要以为希望渺茫,差点准备放弃的时候,还是冯娘娘搬出了朝中前例,以本朝有雷同情况为由,堵上了卫道大臣们的嘴,这才平息了这场旷日持久,长达近半年的纷争。
其中原由是皇家私事,自然不为外人道,他们只是知道,突然有一天,皇上下了赐婚的圣旨,这件乱纷纷的公案才算是有了一个明确而且美满的结果。后来,他们依稀从包大人的口风中听出了一点门道。
原来,这本朝里的雷同情况,指的就是皇上与他的爱妃周贤妃。周贤妃过去曾经是皇上生母李娘娘的养女,从小养在宫中,与皇上青梅竹马,如此说来,也就是兄妹相恋,与他们的情况何其相似呢?
姑且不去管皇上家里的私事,到底他们终于能厮守在一起,这就已经心满意足了。乞儿想到这里,益发的感谢冯娘娘,更益发的珍惜他们这段来之不易的姻缘。她举起自己的双手,捧住了周勤发热的脸颊。
她垂下眼睑,想到了昨天晚上,冯娘娘特意遣了宫中的女官来,带给她的画册还有教她的那些事情。虽然那些房中之事听得她身体象是要烧起来一样,那一本本春宫图册上的男女动作,看得她只怕自己要长针眼。可是,那终究是成为夫妻的必经之路,成人之道,是每个男女这一生一定会经历的,不应该感到难为情。她定了定心神,然后凑了上去,轻轻地吻上了他脸上有疤的皮肤。
周勤浑身陡然一震,直觉就要转头避开。可乞儿又哪里会肯,牢牢地扶住了他的双颊,低声道:
“不要躲,为什么要躲,我不觉得你这张脸有什么难看。那天公堂之上,那位为你作证的老大夫说的话我不会忘记的。心灵丑恶之人,哪怕是长着一张貌若潘安的容颜又有何用,终究有一天,他会被人看穿其险恶丑陋之心,被人唾弃;可是,一个心灵美丽的人,他纵是再貌若无盐,也会被人看见他美丽善良之处。
这些话,我从来都没忘记过,而且我也觉得说的很对。可怜人,不用怕,当初我不会嫌弃你,现在更加不会,因为我知道,你的心比你的容貌更好看!”
周勤原本还在挣扎的身体渐渐地停了下来,乞儿的话让他还在自卑的心顿时平复了下来。他点点头,抬起眼睛“看”着她,神情显得异常温柔。
眼看着那对龙凤蜡烛已经燃烧掉了一大半,窗外传来了更夫打了二更的梆子声,乞儿的脸色更红,神情益发的羞涩起来。她咬着下唇,站起身来,将自己头上的凤冠脱下,放到了床边的桌子上,又解下身上的霞帔,脱去了那身大红的新娘嫁衣。
周勤听到了乞儿正在唏唏梭梭脱衣服的声音,顿时明白她在干什么,还有接下来他们要做的是什么。虽然他是男人,可这洞房花烛之事,他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不免也开始紧张起来。
尽管成亲前夜,包大人特意谴了公孙先生替他讲解说道了一番,可毕竟那是纸上谈兵,与亲身上阵的经历到底是完全不同的感受。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更不知道已经残疾的自己,还能不能做的好。这事关他的尊严,事关能否带给乞儿幸福,他又岂会轻慢?
乞儿脱去了层层的袍服,只剩下自己身上一件单薄的内衣。现在刚过立春,京师的夜晚还略带着冬天的寒意,可是她却只觉得自己背后还在涔涔的冒着热汗。她眉目含羞的走到早已坐立不安的周勤面前,用细若蚊蝇一样的发抖的声音道:
“可,可怜人,时候不早了,让,让我替你宽衣,我们,我们早些休息吧。”
说着,便伸手开始解他的衣裳。大红花球、新郎冠帽、大红袍子、外衣、中衣,鞋子,外裤,当她将他身上这些衣服都解开之后,早已呼吸急促的她再也没有胆量去解开他最后的衣服,娇羞的几乎浑身发软的瘫坐在床边大口的喘着气。
按理说他的裸身她早已看过不止一遍,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她就是没有丝毫胆量往他xiōng前望上一眼,更不用说他下身处那早已隆起的地方。
周勤一动不动的坐在床边,任由他的新婚妻子替他一件一件的解去身上的衣服,随着衣服一点点的变少,他浑身的血液也开始不断的沸腾,热血蹿行在他的身体里,急速的涌动着,□的刺激令他禁不住有些跃跃欲试,下身传来的疼痛感,让他微微仰着头,快速吞咽着那几乎就要无法克制的冲动。
忽然见乞儿再无动静,而是坐在自己身边大口喘气,显然是过于紧张的心态令她有些难以支持,可越见她如此慌张,他反倒冷静下来,男人身上那股天生的优越感和自然兽性的催使,使他有些自得,无师自通一样的掌控了接下来的要发生的每个步骤。
他用胳膊顺势搂住了在他身边轻喘着的娇妻,就势两人便一起倒在了厚实柔软的床铺上。虽然他的眼睛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但他却能从她的轻喘中准确的寻到那张红艳艳的嘴唇,低头便吻了下去。柔软的唇刺激着他周身的神经感官,忘情拥吻间,他强健的身躯覆上了她,那些阻隔两人肌肤相亲的衣物,最后不知被谁脱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