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了!”六王爷充分享受着我一侧nǎi子的柔韧性,邪气地笑着,得意地笑着,伸出一臂,直接把我向他一拉,圈进他的怀里,我撞进他坚硬的xiōng膛,听到了来自他肺里得意笑声的回声。
哥哥惨然变色,向我伸出一臂,呼唤,“糖糖……”
“糖糖?怎么喊你喊得这么腻歪?以后不许你再这样喊我的女人了!听到了吗?!”六王爷皱眉头瞪着伤心的大哥哥,搂住我的胳膊更加坚硬。
这个家伙真是奇怪!不是窝囊我是非常丑陋的女人吗,听到他刚才的话,我应该都比不上京城里小姐的一个小脚趾头呢。现在干嘛又说这些没意思的话,什么我属于他啊。
我微微挣了挣,想跟我大哥哥告别,却被他不悦地低头瞪一眼,向他笼得更紧,“你想干什么?”
“王爷,他是我哥哥,我要跟我哥哥说几句话,告别。”我故作柔弱,期期艾艾地拉眼角看他。我知道,我这副媚骨丛生的样子,能够迷倒一群男人。果然,六王爷被我这一眼勾得魂飞魄散一样,瞬间就傻乎乎看痴了。呆了那么几秒钟,在我以为他将要放开对我的桎梏时,他却非常野蛮地拒绝:“不行!我不管哥哥还是弟弟,只要是男人,都别想靠近你一步!”
无语……还有这样醋坛子的王爷?
不是踏遍花间,看遍粉桃,尝遍蜜蕊的高高在上的王爷吗?竟然会在我们这些小人物跟前大吃飞醋?
昏暗的灯笼下,映照得大哥哥的脸色越发悲惨。没有血色,没有生机,只有伤悲!
我看着他,难舍地落下几颗泪,哽咽道,“哥哥……你要开心地过下去啊!”
哥哥猛然咬住自己的嘴唇,柔肠寸段地凝视着我,很久很久才点点头,继而又摇摇头。
“我会过下去,等着你。却不会再有开心了……”
哗!我的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喷涌而出!
“带上我!小小姐!带上春波啊!呜呜……”春波被一个士兵拦着,无法接近王爷的身边。
我也舍不得春波,马上回头看王爷,还没有说话,他就点头大方地说,“好!只要你喜欢,带多少个女人都可以,就是不能有男人!”这个满嘴胡说的混球!
春波含泪来到了我的身边。那一刻,我突然想到,春波跟着我走,真是前途未卜,一片渺茫啊!
队伍动身时,整个满府都陷入了悲声之中。赵家几个不必说,都被当作犯人被士兵严防死守。而我,则被六王爷,放荡不羁地横抱在身,一直抱到了他的马车上!
我从帘子向外看去。一对长长的人马,前头有先头部队,中间是赵家子弟和我们,后面是持械的步兵。
拖拖沓沓地,扬起万仗沙尘。
黄烟滚滚中,杭州城的刺史府快要看不见了。我却仍就可以看见大哥哥倔强悲伤的身影,矗立在满府的门口。
多少年过去了,这副灯笼一片,烟腾弥漫,孤身孑影的凄凉场景,仍然清晰地刻在我的脑海中,永不磨灭!
别了,大哥哥。
赵提儿虽然是皇上指名道姓要的犯人,自然不可怠慢,也有一辆马车乘坐,只不过马车四周全是持刀的卫兵。
而钟久雷和赵流云一人一匹马,分别跨在赵提儿马车的两边。赵提儿人不怎么样,却还怪有美男的缘分呢。两个美男!
而我的马车外,是六王爷意气风发的骑着高头大马,看到我看向他,随即给我眨眨眼,调戏我一声,“待会想我了,吱一声,我会上去陪着你的!”
哼!我不领情地把脸扭过去,看到坐在车辕上的春波。而再往前则是和谭将军骑着马,威武得了不得。从我这里看过去,首先看到他挺直的腰杆,一丝不芶的发丝。
就如同他这个人一样,一丝不芶。
哈,突然想到,谭将军若是一丝不挂是什么样子呢?
“譬如飞蛾见火光,以爱火故而竟入,不知焰性燃烧身,委命火中甘自焚……悲哉苦哉,可叹也。”混乱中,偏偏能够传过来钟久雷清晰的声音,好似在念诵什么经书诗句,又好像在意指某人。我浑身一凛,透过人墙向他看过去—他正凝神看着我!
刷!他的目光仿佛可以隔离所有尘世的喧嚣,围绕着我,把他固有的那份清淡传递给我。
六王爷也听到了,禁不住轻骂一声,“可恶!故作神秘什么!”
微微一笑。钟久雷对着我微微一笑,极尽安抚。然后不再看我,而眯眼远视前方,好像他可以看透几十载一般!曲深而远旷!
不论怎么样,不论钟久雷陪着谁,目前表面看上去,我还仍旧和他在一起。我如是劝慰自己,关上帘子,陷入了舒服的马车中。猛然间,这个装饰华丽的马车令我不禁回忆起那辆马车!那辆慌乱yín声的马车,想到了那个及至霸权和强悍的男人……奇怪,为什么会想到他呢?
毕竟多半夜都没有休息,在晃晃荡荡的行进中,我逐渐陷入了沉睡。睡梦中,我梦到了自己的市长爸爸和妈妈,梦到了他们年轻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