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他也许可以杀杀罗承焕的锐气,让他知道厉害也好,想到这吩咐管家迎客。
承焕来时的路上想了很多,怕只怕这个何道行和贪墨饷银也有干系,那样一来自己不是白忙活吗!看来眼前最为紧要的是从他那里抠些银子来,应应急也好。
见承焕进屋,何道行起身相迎,道:“罗大人,真是不好意思,刚才审了个案子,身体有些乏累,没有亲迎还望大人见谅啊!”
承焕见桌子上摆放着不少卷宗,深信不疑,道:“哪里哪里,是我打扰何大人才是。”
何道行让过承焕,眉毛一挑,道:“大人不必张口,卑职知道大人所为何来,是为银子吧?”
承焕干笑一声,道:“没想到何大人还有未卜先知的本领,我确实是为这件事来的,我可知道朝廷从没有亏欠饷银啊!怎么到了这却变了个大样呢!”
何道行皮笑肉不笑,道:“大人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这道理还用下官明说嘛!自然是上头……!”说着,何道行用手做了个往怀里比划的手势。
承焕虽然知道定是这个原因,可还是感触颇深,官场腐败那早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历朝历代是杀不住这个风的,可他没想到这关乎社稷存亡的军饷这些蛀虫也不放过,说到平时,你贪污个油水钱还说得过去,这一旦有个紧急情况要用到军队,军队这个样子有个屁用啊!承焕此时才明白为什么父亲镇压流民叛乱会屡次失利,恐怕天下都如徐州这样吧!不吃败仗还等什么。
何道行见承焕脸色忽明忽暗,不知道他打怎么主意,道:“大人,别说军饷啦,就是我这衙门口里的开销都是自己张罗的啊!要不然这衙门早就关门喽!”
承焕见他说的可怜心中冷笑,不用问,这个蛀虫保证有你一个,今天不让你出点血是不行啊!承焕咳嗽一声,道:“何大人可不要在我面前哭穷,你的家底我知道的很清楚,你这个知府干了快三年了吧,少说也得弄上几十万两的白银呀!”
何道行脸色一沉,道:“罗大人,话可不要乱说啊!这要是被当朝御使知道,下官的脑袋可就没有啦!”
承焕通过这几天的了解,知道这个何道行顶不是个东西,什么钱都敢划拉,恐怕连皇上买马的金子他都敢削下几分来,目泛冷光地看着何道行,道:“何大人也不用这么激动嘛!其中的道道谁心里都有数,我今天来没别的意思,是向您借钱来了,不多,先借三万两银子应急,只要往昔欠下的饷银一到,一定会还你的。”
何道行心里暗自发笑,跟老自玩横的,那你还嫩点,故做惊吓道:“三……三万两,罗大人,这,这个数目可不是下官能负担得起呀!这一筹措恐怕得待些时日。”何道行心里说话,拖我也会把你拖死。
承焕自然知道这是他的搪塞之词,拿起几上的茶杯喝了一小口,道:“话我已经扔出去啦!何大人你就看着办吧!我两天后来提银子。”说着把茶杯往几上一撂,拂袖离去。
看着承焕的背影不见了,何道行嘿嘿直笑,甭说两天,就是两年你也别想拿到一分银子,随着他的笑声,承焕撂下的那茶杯应声而碎,化为齑粉,而杯内的茶水却已经凝结成冰散发着丝丝凉气,这让何道行倒吸了口凉气,没想到罗承焕的武功会这么高,看来真闹腾起来也不好办啊!何道行不由思量合适的对策。
许山见承焕脸色不善,进屋后一言不发,道:“大人,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吗?”
承焕摇摇头,道:“你们的任命公文下来了吧?”
许山神色激动道:“今天早上到的,多谢大人提拔之恩,许山为大人赴汤蹈火再所不辞!”也难怪许山激动,凭空从一个平头百姓摇身一变成了国家的官人,能不高兴吗?而且还是六品的校尉,做梦都不敢想的好事啊!连王氏兄弟也捞了个七品官,乐的兄弟俩整天合不上嘴,有时候还不相信自己和县太爷是一个级别的,半夜睡醒了还得摸摸官服,生怕是梦啊!
许山一眼就看出承焕有心事,道:“大人,如果有烦心的事就和我说说,多个人就多个主意啊!”
承焕心说这个烦心事谁也解决不了,倒是财神爷赵老爷子能给解围啊!见许山一脸的期待,也不忍拂了他的好意,就把粮饷之事讲与他听。
许山听罢也直皱眉,当贼那会就成天为银子发愁,没想到做官了也为银子发愁,真是天生穷鬼命啊!听见承焕叹气连连,许山忽然想起一个好主意,道:“大人,我倒有个主意,不知道行不行!”
承焕闻听忙道:“快快讲来!”
许山挠挠脑袋,道:“其实也不算是主意,顶多是个损招,大人可以摆上一桌酒席,把徐州上得了台面的官员,地方上富有的乡绅都找来,在酒席宴上跟他们借点银子岂不解决了眼前的困难吗!而且这样借来的银子多半是不用还的啊!”并不是许山特别聪明,而是现在的风气就是这样,他记得连家乡的一个保正上任都摆酒收些银子,那承焕摆酒银子一定也少不了啊!
承焕听完不禁苦笑,这不是变相索贿吗!可仔细一想,除了这个办法之外还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