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庙着眼事应非,倚栏临流吊落辉。
昔日燕莺会共语,今宵鸾凤叹孤飞。
死生有分愁侵骨,聚散无缘泪湿衣。
寄语罗郎休负我,为君消瘦十分肌。
墨凤看着纸上的诗句,将毛笔扔落其上,想着与承焕的相遇,相识……忍不住长吁短叹,自己应该是喜欢他的吧!想到这,墨凤不禁骂了自己一句犯贱,人家向你表白的时候你装清高回绝人家,甚至人家拉下脸皮来纠缠你也不假辞色,这个时候看清了自己的心,不是有些好笑吗!
墨凤不是没想过跟承焕交心好好谈谈,可一想起以前自己那样对待承焕,心中着实放不开,她现在有些看不透承焕,更加无法看透他心中还有没有自己,如果就这样冒然地跟承焕说,万一承焕已经对自己死心,那岂不是自取羞辱吗!层层顾虑都折磨着墨凤让她心绪烦乱非常。
自己这样帮着他平息众女间的矛盾,帮着涟漪一家,承焕不会看不出来,而他却还那样的态度对待自己,看来自己是醒悟的太迟啦!想到自从承焕回来也没给自己好脸色,墨凤的心情一下跌落到谷底,叹了口气,转身奔出房门,跃出司徒府想找个地方好好静一静。
就在墨凤离开的前后脚,媚瑛手拿锦盒来找墨凤商量事情,人没找到可看见了桌子上墨迹未干的诗句,一读下来不由眉头紧皱,只要认字就可以看出这诗是什么意思,难道主人也陷入到其中了吗?媚瑛不禁大摇其头,心中更是上火,四弟啊四弟,你可真行啊!连主人的心你都索得来,难道是主人上辈子欠你的不成?
今夜无月更显星光灿烂,墨凤行走在外面树林中感受着即将进入盛夏的那份难得的凉意,不知不觉又想到了承焕身上,应该是在京城的那段时间他敲开了自己的心扉吧!至今想你承焕的那首诗仍让她心悸,墨凤从未想到承焕会那么了解自己,好象比自己还要了解的样子。
思想间又走出了好远,忽然前面的打斗声让墨凤回过神来,这么晚了谁会在这交战呢?会是发现了敌人的踪迹吗?墨凤想到这小心翼翼摸上前去。
忘尘实在是被袁音气糊涂了,竟然跟袁音伸上了手,可这一交手不由让忘尘大吃一惊,袁音的武功高的超乎她的想象,虽说自己身兼数家之长且怀峨嵋秘技,可还是与袁音打了个平手,隐隐有落在下风的意思,这让忘尘又惊又怒。
袁音也没想到母亲会恼羞成怒跟自己动手,失了先机招招落后,一时间满身的能耐也施展不出来。
本来忘尘没想跟袁音真打,实在是气不过了才伸的手,可打着打着就变了味,她不相信自己的武艺敌不过袁音,便把压箱底的玩意都鼓捣出来,手下也就没了分寸。袁音也不能瞪着眼睛让她劈死,没有办法之下变招相迎,母女二人战在一处。
袁音一边打一边道:“你疯了吗?快些住手,你听到没有啊!”袁音扳回劣势就想罢手可忘尘却一招不饶,不禁让她心涌底火。
忘尘劈出一掌,道:“我没疯,你既然不愿意离开那就去死,你死了倒好,静思也会清净的。”
袁音接架相还,道:“就算我死了,我一样是静思的娘,这是没法改变的,就像你是我娘一样,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我也是事后才知道静思是我的女儿啊!”袁音见忘尘有些失去理智,不禁焦急,她可不想真的把娘杀了,二人的仇恨还没那么大。
忘尘惨笑一声道:“最好是我们三个都死,死光了才干净,我没有你这样不知羞耻的女儿,你去死吧!”看来忘尘确实心神有些不正常,想来也是真被这件事气懵了。
袁音忍无可忍,身形转动如陀螺,藏剑阁绝技连环施展,如此一来忘尘更是没有还手之力。本来袁音的武功就极其高明,被承焕炼化媚灵后是更上一层楼,非是忘尘所能匹敌的。
忘尘也就打了六十多招,猛然间见袁音身影大变,无数锐气如刃击来,好比九天银河倾泄而下,威势难挡,一看这气势她就知道不好,可偏偏想不出化解的办法,不由两眼一闭,心里说话,我命休矣!可等了半天没有动静,睁开眼睛一看,袁音轻身站在自己面前,面无表情,而自己身上的几处穴道已经被隔空点中,丝毫不能动弹。
袁音双手握紧又放松,放松又握紧,反复几次终究没能下得了手,她倒不是想结果了母亲的性命,只想打几个耳光出出气,可转念又一想,那又何必呢!再怎么打也打不出个解决的办法来,一跺脚,道:“穴道会在一个时辰后自己解开,我只想告诉你,就算我和静思真的母女共伺一夫,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静思的事你就不要再管了,你也不能带她走,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你也不想别人指着你的脊梁骨说你的女儿和外孙女跟一个男人睡吧!”
袁音说罢走后,忘尘怒火攻心,眼前一黑,这回是真的晕倒哩!
墨凤捂着嘴的手都要咬破皮了,她来到附近的时候刚好听见后半段也就是最为重要的那些,她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袁音和静思是母女,忘尘师太又是这俩人的娘和姥姥,这都是哪跟哪啊!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事实胜于雄辩,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