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瑞雪纷飞。
曹钦把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碎片飞溅的哪都是,怒道:“你们都是饭桶吗?我小妹都失踪几天了还没找到,那陈汝言的脑袋大白天的被人摘走也没查出个眉目来,你们是不是都活够了,啊?”这两件事先后发生让曹钦有些措手不及。
曹钦面前站着一溜都是他的心腹,他们也是头一次看见曹钦发这么大的火,大家都不敢言语生怕当了他的出气筒。
曹钦身后的风林看不下去,道:“师兄,这也不能怪他们,小妹经常这样胡闹这阵子指不定上哪疯去了,至于陈汝言,我看他死了也好,反正石亨已经不再信任他,留着他反而碍事。”
曹钦看了风林一眼,道:“师弟啊!事情可不是这么简单啊!在这个节骨眼上发生这种事情能不让我害怕吗!只要走错一步后悔都来不及呀!”
风林微微一笑,道:“师兄,您就听我的吧!现在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撒下去的网是不可能动了,如果事情顺利的话我想明年的这个时候师兄可就不是现在这身服饰喽!”
曹钦压了压火气,对前面的人一挥手,道:“别在这拄着啦!还不继续去找去查!”余者纷纷退走出去。
风林给曹钦重新倒了杯茶,道:“师兄,石亨举事已成定局,不知道我们能在这趟混水里捞多少好处啊?”
曹钦喝口茶水润润嗓子道:“只要能一举消灭石亨在京城的势力我就心满意足啦!那个时候还不是咱们的天下吗!”
风林摇头道:“师兄,既然都是搅局为什么不弄的声势大一点呢!要是王翱,马昂,李贤之流也死于混乱之中,不是更好吗!”
曹钦微微一愣,盯着风林看了好半天,道:“你是说把他们也……!”曹钦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风林点头道:“如此良机错失不再啊!去掉这几个治国安邦的能臣,怎么玩还不是咱们说了算吗!干脆咱们一不做二不休把那皇帝老儿也干掉算啦!让曹公公从中出力拥立太子朱见深登基,趁新皇立足未稳发动兵变,一切不都结了吗!”
曹钦听的两眼放光,猛地光芒隐去,道:“不妥,仓促之下人心难测啊!况且这天下分封的朱氏王侯可不在少数,虽然只有蜀王和襄王兵力还说得过去,但是黏糊起来对咱们无一利而有百害,不行!还是稳扎稳打慢慢来吧!”这等大事曹钦委实难以决策。
风林是天不怕地不怕,道:“师兄,如此良机如果交臂失之,想再找机会就难上加难啦!我看我们去找师父和二爷商量商量,怎么样?”
曹钦也正有此意,道:“好,顺便也跟师父说说小妹的事,他还不知道呢!”
自从送走魏九龄和儿子后,石亨总觉得人手不够用,虽然打下手的有不少可他都不信任,儿子虽然不争气但跟自己可是一条心啊!这点旁人是比不了的。
敲门声响,石亨知道是大儿子石彪,道:“彪子吗?进来吧!”
石彪扑了扑身上的雪花,道:“这雪下的还挺大的,爹,你怎么不多穿点啊!”见石亨身上只披了件袍子,石彪把一旁的貂皮披风拿起为石亨披上。
看着比自己还出色的儿子,石亨心中高兴万分,道:“爹不冷,事情查的有眉目了吗?”
石彪知道爹问的是陈汝言的事,摇头道:“都查过了,跟谁都不挨边,与曹钦方面更是八杆子打不着啊!”
石亨叹了口气,道:“唉!卢先生这一病倒,爹的心里都没底了,彪子,你说谁会把陈汝言杀了呢?不是曹钦干的还会是谁呢?”
石彪哼声道:“爹,那陈汝言本身就不是什么好鸟,他那几个儿子也百嘛不是就知道喝花酒泡女人,有此下场是迟早的事,我听说出事那天就是因为女色之事引起的苗子,活该他死啊!况且他最近跟曹钦等人打的火热,就是没这事我也不能让他好喽!”石彪虎目寒光迸射,对于不忠诚的走狗,除了宰杀没有别的出路。
石亨对陈汝言最近的表现也颇为不满,道:“我也听说他暗地里竟然参了我一本,想是他翅膀硬啦!忘了我的好处,真是活该有此报,彪子,陈汝言的小儿子颇是嫩啊!我已经给你弄来晚上好好享用便是,也算给咱尽那最后一回忠了!”说罢父子俩淫笑不已。
除了袁正有些不假辞色外,承焕这两天过的还算不错,除夕之夜为了墨凤等人承焕特意把客栈包了下来,反正是表哥出银子他也不心疼。
承焕虽然想团团圆圆的,可弄到最后竟然没人,让他气恼不已,原来连珏夫妇忙于炼药,吃过年饭后就去忙了,蓝梦司呢?害怕承焕找曹天娇出气死活不出李府,墨凤推脱说头疼,袁正更是没有话蒙头大睡,如果不是为了陪着南琳,承焕真想回李府算了。
南琳见承焕闷闷不乐,道:“夫君,我们出去堆雪人好吗?我好久都没有玩过了!”
承焕对南琳的要求有求必应,道:“好,咱们堆一个大的,象琳琳这样大。”
雪虽大却无风,所以感觉不是很冷,鹅毛雪片纷纷飘落的场景甚是漂亮,屋顶,树木,庭院……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