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等送完郭盖回来,孙伯彦眉头紧锁,道:[这次女真贡品被劫一事令皇上龙颜大怒,连我爹都被叫去被狠狠责骂了一顿,估计明天早朝先期的处理结果就会出来,王鸿这小小的校尉铁定是一撸到底了!]
王鸿满不在乎地一笑,道:[要是个大点的官还值得惶恐一番,此事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李承烨往左右看了看,见没有外人,长身站起,道:[孙大哥,诸位,少卿的那两个尾巴走了,加之承焕又在这,我给大家看一个东西。]说着,李承烨在怀里掏出一个黄布包。
众人一看,都心房一颤,那黄布包上绣着一条腾云的五爪金龙,不用问就知道这是皇宫大内的东西。
李承烨先是拜了一拜,才小心地把黄布包打开,里面是一卷帛轴,也是黄色绣着团龙。孙伯彦和王鸿都认识,这是圣旨啊!不知道李承烨拿这个干什么。
李承烨的脸上流露出激动的神色,道:[这是皇上昨天晚上给家父下的圣旨,诸位一定想不到里面写的是什么!]
王鸿最不喜欢猜来猜去,道:[承烨,干什么这么神秘,你给读读不就完了吗!]
李承烨把圣旨拿出来,道:[这可是密旨,本不该让家父除外的旁人知道,不过家父认为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因此,小弟斗胆才向家父建议,让诸位都知道知道,大家有什么想法也好提一提。]
李承烨把圣旨打开,念道:[邓州原德,家父祖籍邓州,字原德。]他还不忘给解释一下,接着道:[邓州原德,本朕贤臣,宣德八年进士,历任户部,吏部右侍郎,深悉朕心,贬卿为福建渔政非朕本意,实是石公一党谗言所致,昨日,朕览锦衣卫所奏密摺,惊悉忠国公石亨竟勾结外族,有意谋反,篡位夺权,又,石亨父子掌一国之兵权过半,朕心甚虑,惶恐之余,环顾朕侧,竟无一可托大事之人,朕涕之!卿乃贤臣,胆识过人腹有韬略,保我大明万里江山非卿所不能也,朕思之,特许原德即日入值文渊阁,另,王翱,马昂乃先帝信臣,望卿多与商讨之!钦此!]
圣旨读罢,众人久久没有说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孙伯彦咳嗽了一声,道:[承烨,这事来的太突然了,不过,为什么通篇没有提到曹钦和武统帮呢?难道皇上一点耳闻都没有吗?]
李承烨微微一叹,道:[孙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曹吉祥可是司礼大太监,差不多和皇上整天吃睡在一起,任何不利于曹钦的言语根本到不了皇上的耳边,前些时日御使杨宣,张鹏是怎么死的,因为上书参奏曹钦罪状就被曹吉祥吹风吹死了!家父曾经说了,别看夺门之变后皇上宠信石曹两家,可曹家占的便宜太大了,就拿今次有人密参石亨来说,难保其中没有曹吉祥的一份,想现在扳倒曹家,除非曹吉祥死了,或者曹氏谋反之心摆在皇上面前,不然,免谈。]
王鸿哼了一声,道:[还说曹钦没有谋反之心,他常以曹操自居,将曹吉祥比做曹腾,这不是谋反之心是什么?就是皇上糊涂罢了,不用说,这要诛除石亨一党,八成是曹吉祥在背后运动的,我估计今天早上劫贡品的人就是武统帮的人,要给石亨安上勾结外族的罪名不是正好吗?这要是在石亨家里把贡品找出来还有石亨的跑吗?连小爷的命也险些搭上,真是太阴损了!]
蓝梦司在旁插嘴道:[我想不会是武统帮的人劫的贡品,他们要抽调那么多好手是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完成的,我从来没听说有这么个事啊!]
蓝梦司是武统帮有职位的堂主,她这么一肯定,确实可以否定是武统帮劫的贡品。孙伯彦摇了摇头,道:[现在研究这个事也没有用,我辈都是热血男儿,眼前石曹专权,如能拔除一家,对江山社稷,对老百姓而言都是福音啊!承烨之父又入值文渊阁,如此良机不能错失啊!]
承焕光在一旁听了,到此时才插上一嘴道:[孙大哥,文渊阁是干什么的,难道比公侯的权利还大吗?]
此言一出,众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承焕,让承焕好一番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