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晚上一定来把你带走……!]说着说着,蓝梦司的眼泪又下来了。
承焕心底一声叹息,他看得出蓝梦司对自己确实有真情,不会因外界发生变化而改变的真情,且不论这情感有多少是由闹阳花而来有多少是发自肺腑,总之,是让人心灵感动的感情。
承焕嘎巴嘎巴嘴,道:[蓝姐姐,我……本来……我先前是骗了你的,我真正的名字叫罗承焕……我……!]
蓝梦司摇着头道:[姐姐知道的,姐姐不管,我知道我的小简易,不,是承焕,心里绝对是不会骗我的,对吗?]看见因为自己拔出了冰火神针,承焕的脸上和身上渗出了一道道血线,蓝梦司从怀里掏出手帕,小心地为承焕擦拭着。
承焕还能说什么,默默地感受着蓝梦司的温情抚慰,心底里长叹道:[罗承焕啊罗承焕,你还担负得起感情的负担吗?]
预计去吃饭的下人快回来了,还有就是曹天娇说不准什么时候会来,蓝梦司用旁人想象不到的力量压制下对承焕的情感,将所有的一切恢复本样,当然,那两枚冰火神针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想为爱郎扎上了,心中已然想好了曹天娇问起的说词。
女人的直觉一般都很准,就在蓝梦司一切收拾停当的时候,那些下人和曹天娇陆续回来。曹天娇的脸色有些不快,稍微有些吊眼梢的双眼让人看着心扑腾扑腾直跳。那些下人都不敢看她。
蓝梦司一看曹天娇的状态就知道爱郎要倒霉,果然,曹天娇恨声道:[大哥真是昏了头了,那个郭盖和老郭家有什么好啊!非得拉拢他们干什么!郭长雄也真有那个脸,我真服了他了。]
蓝梦司深知其中的利害,道:[侯爷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石亨对郭长雄也不错,真要是让郭长雄倒入石亨的阵营,对我们是极其不利的。]
曹天娇也不笨,可她对郭盖实在看不上,道:[哼!他要是娶了我,我让他生不如死!]转首一看架子上的承焕,咦声道:[蓝姐姐怎么把冰火神针拔出来了?]
蓝梦司早有对策,故意狠毒一笑道:[我就是想看看他满身流血的样子,你看,是不是很象样啊?]
曹天娇此时正在气头上,拿起锦盒道:[是不错,但是远没有那样过瘾啊!来,我们继续,拿他练练手也好,郭盖的下场也不外如此吧!]
蓝梦司的心无法形容的难受,看着爱郎在眼前受罪自己却无法帮他解除痛苦,那份心累可想而知。
因为蓝梦司并没有将承焕头顶的金簪子拔下,所以承焕此时还是清醒的,听见曹天娇的话,心也是一颤,刚才听蓝姐姐说曹天娇最喜欢别人痛苦的呻吟,承焕索性装死,死就死吧!承焕在心底如是说。
曹天娇将冰针扎入承焕的印堂,将火针扎入承焕的膻中穴,手中捏着一支火针,拿捏不定,蓝梦司生怕曹天娇真的将针扎入承焕的下体,那爱郎不就毁了吗!蓝梦司哼声道:[天娇,扎他的掌心!]蓝梦司嘴上说的狠毒,心里都已经快疼死了!
曹天娇一笑道:[好!]说着扎到了承焕的左掌心。
在曹天娇扎入先前二针的时候,承焕险些狂喊出来,那种滋味真是非人所能承受啊!承焕觉得自己的整个头颅仿佛被冰冻起来了,碰一下都会破碎一样,印堂上一道寒流直冲脑际;心口上传来的火热如若滚油流过,把一切都烧熟了,膻中穴上放射出四道火流把他身体整个中段环绕起来,四道主流又分流出无数的细流,仿佛刺针,深入骨髓;左胳膊上,冲天的火热由掌心直透腋窝,像是插进了一根烧红的铁条,就差闻到烤肉的香味了。
更让承焕承受不了的是,寒热两极相抵触生出的碰撞之痛犹如两个极端,一冷一热,交替变换,让承焕再也坚持不住,痛苦地呻吟不断,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自己现在如果死了,怕是最大的幸运吧!
蓝梦司真想把承焕从架子上解下来好好抚慰,可理智告诉她这是不可能的,表里不一让她坐立不安,真想出去不再看到承焕此时的模样,偏偏天不从人愿,曹天娇拿出一支银针,道:[蓝姐姐,你来!]
蓝梦司颤抖着手下意识地接过银针,让她扎到承焕的身上,那比扎在她的身上还痛苦啊!一步一步走到承焕的身边,慢慢地抬起手臂,移近承焕的右手,她有些不敢看承焕,闭着眼,一狠心将银针扎入承焕的右掌心。
承焕知道蓝梦司是迫不得已,并不怨恨她,因为他知道蓝梦司的心绝对不会好受。承焕知道自己右手的血脉已经被冰封住了,不再流通。两条胳臂上的寒热两极在锁骨中间交集在一起,和印堂,膻中的寒热分庭抗礼,绞做一团。承焕张口喷出一股鲜血,从曹天娇的脸际飞过,险些喷在了曹天娇的脸上。
曹天娇吓的跳了一下,随即拍手道:[这才好玩嘛!我们接着来!]
蓝梦司接过曹天娇又递过来的银针,道:[这回抡到脚上了吧!]她专门挑一些不重要的地方说,殊不知这冰火神针不论扎到什么地方,效果都是差不多的。
一支银针和一支火针接连扎到承焕双腿的足三里穴上,痛苦依旧,不过承焕却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