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心里有事,在脸上绝对能表现出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毕竟很少见。涟漪的脸色就很不自然,而承焕也好不好哪里去,在他以为,自己和墨凤也是有情感上的瓜葛的,起码肉体上的关系就摆在那呢!所以当墨凤看他的时候,承焕马上就把头转过去了,不敢和墨凤对视。
众人刚坐下的时候,司徒暮夫妇也从里间屋出来了,承焕不由仔细打量这铁定的岳父岳母大人。
司徒暮四十左右,身材中等,面皮微黑,五官端正,长的非常结实,举止有种摄人的气势,双目有神,算不上英俊,却有阳刚的男人的气魄和魅力。而东方倩看模样年在三十许间,肤若凝脂,容光明艳,眼眸很深很黑,很是动人。身穿一套白底兰花的长褂,更是衬托的仪态非凡。
看见父母,涟漪一个箭步冲到东方倩的怀里,哽咽道:[娘……!]
东方倩轻轻拍打女儿的后背道:[乖,都是大姑娘了,怎么还哭鼻子呢,来,让娘看看!]把涟漪扶正了仔细地看了看,对涟漪的关心逸于言表。
儿女不管多大在父母眼里永远都是小孩子,不管有多么大的能耐遇到事情总是想在父母那里得到关注。涟漪紧紧拥着母亲,抬头对司徒暮道:[爹……!]
司徒暮对涟漪也是关心至极的,但父亲的关怀总是默默的,冲涟漪深深点了点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承焕也想过去,可不知道怎么搭话,就在这个时候,墨凤起身离坐道:[我把大家找来是想办正事,就别哭哭啼啼的了!]
涟漪听了心里恨恨地看了看墨凤,可又不能得罪人家,只得暗气暗憋。
墨凤走近承焕道:[我也中过牵机连环散,历时二十年才得以解脱,可见此毒是多么厉害!]又环顾四周道:[如果想找到解毒的药物已经不可能了,即使找到了诸位也熬不到那个时候!]
涟漪道:[你这不是废话吗?到底你有没有办法?]对于墨凤的要挟,涟漪耿耿于坏。
墨凤对涟漪一笑道:[办法吗?当然有,我既然答应你了,你就不必着急。]她忽然转过身对承焕小声道:[我要是因此而死了,别忘了逢年过节给我烧些纸钱!]墨凤想来想去总觉得吃亏,所以不忘戏弄一下承焕。
承焕不知道墨凤想怎么解毒,不过看墨凤这意思似乎很危险,道:[你自己也小心点!]在涟漪看来,二人像是在说情话呢,更是气的眼睛冒火。
墨凤一示意,媚瑛拿出来一个小金碗,承焕就看着眼熟,猛然想起上次为墨凤解毒的时候见媚瑛拿出来过。
媚瑛把金碗放在当中的桌子上,又从怀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瓶子,看了看墨凤道:[主人,你……!]
墨凤一摆手,制止想要劝她的媚瑛,来到桌子前面,打开瓶子倒了一些白色的粉末在金碗里。又在怀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小刀,飞快地在手腕上划了一下,鲜血顺着手腕滴下,落在金碗里,起先是一滴一滴的,后来就像是断线的珍珠一样快了!
墨凤想了很久才想到这个办法的,自己本身中过牵机连环散,身体里自然有此毒的抗体,她也做过缜密的分析,虽然事隔多年,但牵机连环散的成分却不会有太大的改变,加上上次解毒在身体里残存的五样剧毒,只要略配药引,用自己的血液一定可以解这牵机连环散的。
血慢慢地将金碗注满,那金碗虽然不像吃饭的碗那么大,可装上一碗血就不能说少了。尤其是人的血。
墨凤的脸色马上就白了,道:[把这个给司徒老爷子服下吧!]
涟漪没想到墨凤说的解毒的办法竟然是这样,饶是她很生墨凤的气,此时也不由有些紧张,中毒的有这么多人,每人一碗血,天那,那岂不是要把她自己身上的血放干了吗!
承焕也是如此想的,走近墨凤道:[难道……每个人都要一碗吗?]
墨凤笑道:[一碗,能够就不错啦!]她虽然说的轻松坦然,可在座的众人却不这么想,那可是拿自己的命来换别人的命,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对墨凤充满了钦佩。
司徒邺喝下那碗血,只觉得身体像是开了锅似的难受,知道这是好现象,道了声多谢,闭目运功解毒。
第二碗血因为司徒暮的谦让,被东方未明喝了,第三碗血滴满的时候,墨凤就觉得脑袋有些眩晕,知道自己有点吃不消了,不由自主地把手按在了桌子上。
承焕一直注视着她呢,那可是血啊!别说是她一个女人,就是一个棒小伙放出三碗血来也受不了啊!说白了这根本和自杀没什么区别,承焕的手心都冒汗了,此时见墨凤身体摇晃,赶忙上前扶着道:[等等吧!休息几天再继续,这样下去很危险的!]
墨凤见慕容琛把血喝了,道:[还是一鼓作气吧,你以为血马上就可以回来的吗!]又往金碗里倒了些白色的粉末,这时,墨凤的手腕处已经不再那么快往外滴血了,因为人体有自然的防御系统,流出那么多的血,墨凤的大脑早就下令把伤口凝结了。
在旁人看来,都以为墨凤的血已经没多少了,每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