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上君拍拍手,“如果走刚才那道门,不出三十米,你我都得变成筛子。”他叮嘱承焕跟紧。二人进入第二道门。
楼分七层,梁上君和承焕是由最顶上进入的。这是最幸运不过,梁上君对机关消息虽是行家里手,但俗话说打死嘴的淹死会水的,往往自认内行的人死于他认为不可能的事情上。
俩人一进来,眼楮就是一亮,这是个非常大的斗室,可能有整个层面那么大,四壁上镶嵌著十几颗夜明珠,映著斗室十分明亮,旁边摆著个兵器架,看样子象是个练功室。
梁上君左右看了看,坐到了室内唯一的椅子上,根据他以往的经验,这一层是最安全的,可能一个机关都没有。突然他盯著地面上发愣,俱他所知,整座楼都是生铁做的,可地面上竟有三十余个脚印,深有几厘米,低头一看非常清楚,这是怎样的一份功力才能作到啊,简直不是人干的。
承焕则在斗室的四边走走看看,墙壁上整体的背景是幅美丽的风景画,远山近水,流船静松,刻画的意境很深远,看著看著,承焕恍然大悟,这根本不是用笔画上去的,应该是用刀剑一类的利器刻上去的,有的地方还挂著少许的铁粉呢!
梁上君也注意到了墙壁上的手工画,“小子,这画画的应该是句诗,你猜猜看,下去的路怕是就在墙壁上才对。这里的主人究竟是谁呢,没听说有这样高的离谱的高人啊!”
承焕听了,又看了看画,“好象是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不知道对不对。”承焕也没多大把握,毕竟贴近画意的诗还有很多。
“恩,有点象,万重山,应该是出字。”梁上君在墙壁上弹了弹,点点头。用力一推,推出一道角门,门里是个盘旋向下的楼梯,楼梯黑白相间,“名堂来了!”梁上君看看楼梯,非常自信地把脚落在了白色的楼梯上,“小子,黑色的千万别踫,记住!”
承焕不敢怠慢,紧跟在梁上君的身后,“老头,要不我就不下去了吧!”承焕觉得好象不牢靠,有点心虚。
“放心,跟我在一起要是中了暗算,我的脸往哪放啊,对我有点信心嘛!”梁上君给承焕打保票。
凌格锐熟门熟路,进楼后,直接奔上三楼。
三楼是由许多个独立的小房间组成的,每一间上都上著八卦锁,凌格锐来到第三间的前面,把锁打开,一推门,里面满是装著金银财宝的箱子,有的珠宝已经流溢出来淌到了地上,耀眼的金光折射,真是让人呼吸为之一停顿。
凌格锐对这些视若无睹,径直走向里头,一触机关,现出个小门,凌格锐低头走了进去。
这个暗室大约有三丈见方,并没有什么摆设,只是两旁的墙壁上挂著七八把剑,凌格锐把秋风落叶扫解下来,去掉包袱,把它挂到了墙壁上。
这间兵器室是教主年轻的时候使用的,已经废弃多年了,但凌格锐对此非常恭敬,还是把宝剑挂到了最末的位置。上面的七八把剑虽然搁置多年,但都不是凡品,因而还透著锐利的剑气。
凌格锐出了暗室,又上了四楼。
四楼的装潢非常豪华,生活之物应有尽有,顶壁上嵌著个拳头大的宝石,光线十分充足。
四楼门边上坐著个人,二十七八岁,模样是一般人,见凌格锐来了,忙站了起来。“护法,您怎么上来了!”
凌格锐点了点头,“他们还好吗?”
那人点首道︰“还好,就是那个姑娘很虚弱!”
凌格锐让他接茬坐著,自己走了进去。
里面关著的正是南云和南琳两个。别看凌格锐是个武夫,但对读书人却格外非常尊重,这涉及到一段往事,暂且不提。是以他对南云兄妹,可以说是待若上宾,他还特意配了副药给南琳,帮她扶扶正气。
南云这会正给妹妹喂药呢!
别看南云与南澄是父子,但除了神似之外,长相大不相同,也许是随母亲吧,小伙倍精神,白脸膛,剑眉星目,鼻管挺直,元宝嘴巴,真是仪表出众,人中的龙凤。这时正把汤匙送到嘴边吹凉些,再喂给妹妹。
再瞧南琳,更是漂亮的不得了,与南隽一样是鸭蛋脸形,但比南隽美的多,五官端正轮廓分明,一对双凤眼洋溢着淡淡的雾气,给人种特有的迷人韵味,高高的鼻梁非常俊俏,充满肉感的嘴唇泛着病态的青紫色,身上飘着淡淡的药香,美归美,但一张小脸白的吓人,精神头与南云一比,形成强烈的对比。
凌格锐第一次看到南琳的时候,还真吓了一跳,不为别的,她与司徒涟漪长的太象了,简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单看外表,分毫不差,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可说巧之又巧了。
说到这得交代一下,南琳与涟漪象归象,但性格迥异,南琳是个病美人,柔弱中透着灵气,她就象个佛门的高僧,看淡世事,心无点尘;涟漪则是温柔中透出冷峻,文雅中露着傲慢,妩媚却不失泼辣。二人一动一静,正是两个极端面。
南云看见凌格锐,一欠身,“老先生。真是多谢您了,这副药药效神奇的很,小妹的气色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