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他抛出去后,你一定要闭好气。”向问天叮嘱道。
“一二三。”向问天骤然发力,把承焕吸到胸前,只见金光大作,亮如白昼,刺得涟漪眼楮都睁不开,“起!”一溜金光向顶壁飞去。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震的铁屋都摇晃了,就在承焕落下的一刹那,顶壁裂如龟背,水如天幕倒泻进来。
“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向问天话还没说完,已经化为飞灰,消散开来。
涟漪不忍再看,闭气抱起尚未落地的承焕一飞冲天,闯入水中,奋力向上游去。
“啊!”涟漪把头冲出水面,咳了几声,大力的吸了口气,快速的向岸边游去,水流湍急,无从借力,待她们游到岸上时已经精疲力尽,手指都不想动一下。
“姐姐,我好难受啊?”承焕口鼻溢出丝丝血迹。
“不要紧,这是金丹行功的必然现象,过一会就没事了,弟弟乖,忍一忍!”涟漪努力爬起为他擦拭干净。
“这是什么时候受的伤,我怎么不知道?”涟漪见他左腕上有一道寸长的伤痕,经水一泡又迸裂了,血往外流。
“就是水,就是┅┅。”承焕不敢说实话,又不知说什么好。
“啊”,涟漪如梦方醒,依稀记得那奇怪味道的水,双目含泪,“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呆子,我不要你这么做!”搂著承焕呜咽连连,大为激动。
“可是姐姐很渴啊,那里又没有水。”承焕瞪大双眼认真道。
窝心的感觉涌上涟漪心头,“姐姐知道,你不要再说了!”二人拥抱良久,感情自是精进非常。
身后就是朋家庄,可与先前相比判若两地,已是残垣断壁,不符以往的富丽堂皇,连个人影都看不到,涟漪旧地重游不禁有隔世为人之感。
“嘎嘎┅┅”一阵哀鸣之声响起,就见远处一瘸一拐,竟是那头癞驴,承焕大呼一声奔了上去,见驴儿的一条腿受了伤,一道半尺长的伤口已经开始腐烂了。它见到承焕把头在他胸前一阵磨蹭,嘎嘎直叫。
“姐姐,我以为它已经死掉了,真好,还可以看到它。”涟漪也很高兴,二人一驴向华阴走去。
涟漪先是买了把剑,那癞驴腿上的烂肉剔去,为它上好药,才与承焕找了家客栈进餐。
涟漪一算,大约有五天没吃东西了,自己恨不得吃下一头牛,点了一桌子的菜,如风卷残云,不消片刻已经清洁溜溜,看的店小二眼珠瞪得老大,暗忖这二人该不是饿死鬼投胎吧!
“姐姐,我好脏,想洗个澡!”
“姐姐也是!”
“我们一起洗好不好?”
涟漪脸红如朱砂,“当然┅┅不行!”狠啐了一口。
入夜,涟漪看著所剩不多的银两犯愁,回家又不行,难道去打劫不成。见承焕洗好回来,便帮他行功。
承焕对武学完全是门外汉,运功的法门自然不明了,涟漪引导著他的真气运行十二周天,已然累得睁不开眼楮,二人和衣而睡,酣然入梦。
天亮时分,涟漪就感一双手掌在自己前胸抚摩,阵阵酥麻传来,不禁呻吟出声,“老实点,姐姐累得很,好吗?”
一缕淡红布上承焕冰晶似的脸,“我就想摸摸,姐姐别生气,我们起来吧!”
二人梳洗已毕,来到大厅随便点了几个小菜。
板凳还没坐热,一男一女似疯了一般冲到近前,不由分说,挥剑便砍。
“邪门!”涟漪心中暗骂,拿起竹筷,思起向问天所授的阎王剑法,一招“魔道轮回”幻起万千筷影,点在两柄长剑上。
使剑之人就感一股大力传来,握剑不住,飞了出去,不由大惊失色。
涟漪牛刀小试自觉魔尊武学果然非比寻常,口上道:“你们疯了吗,我招你惹你了,一上来便下死手!”
“你杀了我爹,我死也要为父报仇!”那女的泣道。
听的涟漪不禁糊涂起来。
“你爹又是哪路神仙,我那里认得嘛!”涟漪作冤枉状道。
这一男一女都二十左右,男的相貌一般,下胲稍长,一身青衫,女的漂亮一些,一张小嘴很有风韵,看相貌二人似是兄妹。此时男的虎目圆睁厉声道:“家父瞳南镖局芮大丰,姑娘既然有胆杀人怎么没胆承认呢!”
“芮┅┅芮大丰,他不是我杀的,是别人杀的。”涟漪辩解道。
“别人自然也是四大世家的人了,你们也真够狠的,三百余人只留了一个活口,真是令人惨不忍睹。”那女的迎声道。
“三百多人都死了吗?我们也差一点送命啊!哪能去杀人嘛,是谁告诉你们人是我杀的,真是岂有此理!”涟漪气急败坏。
“千算万算不如天算,你们却还漏了一人,朋家庄的少庄主朋文选死里逃生,不然还没有人指证你们的恶行呢!”
“什么,朋文选没死吗?”涟漪话一出口,便知不妥,“他在哪里?”
“还想杀人灭口吗,晚了,我们杀不了你,自然有人会给我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