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联系不上你……」
「高医生怎么说？我妈妈……姑妈她没什么事情吧？」伊怜紧张地问道。
「这……这……」甄荫显不知道该如何将这个恶耗告诉给女儿听。
看到父亲说话吞吞吐吐的，伊怜感到自己的妈妈一定是凶多吉少了，她记得
ＪＯＲＤＡＮ医生早就提醒过她不能再让她的妈妈受到强烈的刺激了，可是……
可是她已经把所有的能够刺激妈妈的东西都锁起来了啊，怎么还会……伊怜
的泪水再次涌了出来，她用力地摇着父亲的身体，哭喊着说：「你说啊，我妈她
怎么了啊？」
「好老婆，别伤心了，你姑妈又成为植物人了，恐怕……恐怕这次再也恢复
不了了。」甄荫显缓缓地将这个恶耗讲给了女儿听。
「你骗人！」伊怜突然泄斯底里地大叫起来，「我妈妈不会成为植物人的，
她的病已经治好了，她已经是正常人了！」伊怜转身又扑到了妈妈的身上：「妈，
你醒醒啊，我是小怜啊……你快睁开眼睛看看小怜吧！」
甄荫显紧紧地抱住了女儿的身体，对她说：「小怜，别哭了！你妈妈真的再
也醒不过来了，这是事实，你不要在自欺欺人了！」
伊怜在父亲的怀抱里拚命地挣扎着，哭喊着：「你骗人！你骗人！妈妈！妈
妈呀！……」甄荫显只能用尽全身的力气来抱住女儿的身体……渐渐地，伊怜挣
扎的力气越来越小，哭喊声也越来越嘶哑……终於，伊怜停止了挣扎，脑袋靠在
父亲的肩膀上抽泣起来……甄荫显也已经累得筋疲力尽了，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然后便用嘴唇亲吻起女儿脸上的泪水来……伊怜闭着眼睛，口中也是不断地呼吸
着新鲜的空气，父亲温柔的亲吻让她激动、悲伤的心灵渐渐平复了一些，她觉得
脑海中一片空白，全身像虚脱了般的无力……「小怜，其实你妈妈应该还是有知
觉的……」甄荫显轻声地在女儿的耳边说：「我想只要我们好好地照顾她，等到
若干年后，医学水平提高了，我想一定能够找出方法让她重新苏醒过来的。」
伊怜知道父亲是在安慰自己，谁知道这个若干年究竟是多少年呢？十年？二
十年？五十年？还是一辈子？伊怜苦笑了一下，她的心情已经平静了许多，她回
过头来，朝着父亲苦笑了一下，轻轻地说：「谢谢你，老公，我好多了……嗯，
我妈妈究竟受到了什么刺激呢？」
甄荫显凝视着女儿的脸庞，好像在做出什么决定一样。半分钟过去了，甄荫
显下定了决心，他轻轻地把女儿从床上拉了起来，对她说：「小怜，走，我告诉
你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