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说要再去桃
花岛,我并不阻止,我想去再见师父一面。师哥说,这些狗屁英雄老是yīn魂不散地追寻
我们,迟早会让师父听到风声,要是师父也来追寻,我们准没命了,只要上卷到手,我
们去蒙古、去西夏,逃得远远的,千里万里之外,谁也找不到。我想也不错,于是豁出
了性命,决意再去桃花岛,反正倘若不去,迟早会送了命,死在师父手下,一了百了,
倒也心安理得。
“一天夜里,我们终于上了桃花岛。刚到大厅外,就听得师父在跟人大声吵嘴,他
说:‘不通兄,我没拿你的真经,怎能要我交还?’我想师父说话不客气了,当面叫人
家‘不通兄’。我和师哥凑眼到窗缝中瞧去,见跟师父说话的是个留了长胡子的中年男
子,年纪比师父还大些。他倒不生气,笑嘻嘻地道:‘黄老邪,你做事向来邪里邪气,
谁信得过你啊。’师父说:‘我黄老邪之邪,是非圣非贤,叛君背祖,是不遵圣贤之教
,不奉君父之尊,于“礼义廉耻”这四字上,没半分亏了。我说过没拿你的真经,就是
没拿。就算拿了,凭我黄老邪的所学所知,也不屑来练你全真教狗屁假经上的臭功夫。
’那人呵呵笑道:‘是香是臭,一嗅便知,是真是假,出手便晓。黄老邪,咱哥儿俩来
玩玩,瞧你练过《九yīn真经》的功夫没有。’他站起身来,等师父也离椅站起,便左手
出掌,向师父打去。师父还以一招‘桃华落英掌’。两人这一动上手,但见烛影飘飘,
身法快速。我向师哥瞧去,他也正回头瞧我,两人都伸伸舌头,这样高明的武功,我们
可从来没见过。
“我拉拉师哥的衣袖,打个手势,心想这是千载难逢的良机,师父给一位大高手缠
上了,一时脱不了身,正好去他书房盗真经的上卷。师母不会武功,我们决不伤她,也
决不惊吓她,我只向她拜上三拜,以表感恩,抢了经书便走。可是师哥瞧得着了迷,说
什么也不肯走。他后来说,他想师父跟那全真教的长胡子动手过招,到头来必定会使九
yīn真经武功,就算师父真的没学过,那长胡子必定会使,亲眼见到两大高手过招印证,
可比单瞧书本上的字句描述好得多了。他舍不得走,我也就不敢自己一个儿去,凑眼到
窗缝中再去看,只见师父的身子好似在水上飘行那么滑来滑去,似乎只是闪避而没进招。那‘不通兄’的招式也异常巧妙的古怪。只见师父一滑退到了窗边,那长胡子左手挥
掌拍来,师父一矮身,蓬的一响,长胡子这一掌拍开了长窗,我忙闪身在旁。师父一瞥
之下见到我的长头发,怔了怔,叫道:‘超风!’身法稍缓,长胡子的右掌同时拍到,
师父似乎闪避不及,这一掌拍上了他肩头。师父一个踉跄,右足稍跪,连出两指,嗤嗤
声响,‘弹指神通’弹中了长胡子的双腿,那长胡子委倒在地,滚开了站不起身。
“师父嘿嘿一笑,说道:‘超风,师父不练九yīn真经,只用弹指神通
,还不是赢了他!你来干什么?’我跳起身来,跪在师父面前,哭道:‘师父,弟子对
你不起,是瞧你老人家和师母来着!’师父凄然道:‘你师母过去啦!后面便是灵堂。
’他伸手向后面一指。我只吓得头脑中一片混乱,奔向后进,只见天井之后的厅中,赫
然是座灵堂,中间一个灵位,写着 ‘先室冯氏之灵位’。我跪下来拜倒,痛哭失声。
忽然之间,看见灵堂旁边有个一两岁大的小女孩儿,坐在椅子上向着我直笑,这女孩儿
像师母,定是她的女儿,难道她是难产死的么?
“师父站在我后面,我听得那女孩儿笑着在叫:‘爹爹!抱!’她笑得像一朵花,
张开了双手,扑向师父。师父怕她跌下来,伸手抱住了她。陈师哥拉着我飞奔,抢到了
船里,海水溅进船舱,我的心还在突突急跳,好像要从口里冲出来,听得师父的话声远
远传过来:‘你们去吧!你们好自为之,不要再练九yīn真经了,保住性命要紧.
黄药师和梅超风的感情描写:
[射雕]的新修版书中原文:
一.梅超风15岁时:
1.[阶上簸钱阶下走,恁时相见早留心,何况到如今〕这几句词,
是师父〔黄药师〕潇洒瘦硬的字体,用淡淡的墨写在一张白纸笺上。
曲师哥一声不响地放在我〔梅超风〕正在书写的练字纸旁.
(新修版,新加)
2.曲师哥说:据书上说,欧阳修心里喜欢他的外甥女,做了这首词[即阶上簸钱阶下走,恁时相见早留心,何况到如今〕,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