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下流下两滴晶莹的泪珠,然后在紧张害怕的水嫩脸颊上拉出两道长长的泪痕。
。糊一定以为自己在梦中!
从她此刻的行为我很快就作出这样的结论。既如此,就让她以为自己在作梦吧,这样对她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我小心翼翼的用还不太熟练的念能刺激了一下她的疲劳神经,让她直接入睡。再从一旁她的背包里取出一张薄毯盖在她的身上,确认没有问题后。才依依不舍的从进来的窗户飞出。
※ ※ ※
此时的天空,已是微明,署光渐现。
再有一个小时,学校的起床铃就该响了。我现在该做些什么呢?
尹丽人也看了,是不是也去看一看‘四大天王’的情况?在念能的帮助下,很快便找到了冷血、追命和段钢。他们三人住在校背后五十米远处一两室一厅的瓦房内。
奇怪的是,冷血还在床上翻来覆去,似乎有什么心事。通过念能展开自己的第六感,才知他在想念自己以前的女友小梅。他一边回忆着和小梅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一边默默的流着眼泪。突然间又会大笑数声,比哭还难听的笑声久久的回荡在夜空。吵得同室的段钢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如此反复数次之后,终于忍无可忍的对自己一向惧怕的三哥大吼:“吵什么吵?吵得老子觉都睡不着了。真是的,没见过这么烦的人,哎哟……他奶奶的,看不出那小子这么厉害,一拳把老子的指头都打断了几根,手臂还脱了臼,他奶奶的,总有一天老子要讨回来。哼……”段钢不小心把包扎好的手臂撞到床沿上,痛得一个激灵,不由恨声道。
而冷血此时的心,早已沉浸在已死去一年的女友小梅身上。又哪能闻得外界的异响?说不定此时从他头上响起滚滚炸雷也把他唤不醒。
不过,更奇怪的是追命。他在冷血和段钢的隔壁。有床不睡却紧紧的挤在一个破衣柜之中。还把衣柜门扣得紧紧的,时不时的把耳朵贴在衣柜上听外界的声音,就像是在躲避什么一样。可当真有声音传来,特别是冷血时不时传出来的大笑声时,他又像躲避天劫的妖怪一样,吓得紧缩一团,浑身发抖。有时甚至从破洞中钻进来一只老鼠也能把他吓得体若筛糠。通过第六感,我能清晰的感应到他的脑电波极为不正常,始终在下意识的念‘不是我’三个字,精神也萎糜不整,神经也显得错乱非常。这像是一个完好的镜子被打碎成无数碎片一样杂乱无章。难道在竹林空地受到的刺激还没有消失?
抛下这些疑问,从他们的屋子里出来,踏上蛇形街道的头部往尾走。
一路上,看到那些被我移得乱七八糟的房屋,想起那条可怜的恶狗,不由一阵心烦。继而又是一阵心悸。
我到底是怎么了?开始还饶有兴致的恶作剧,现在居然又觉得一想起刚才发生的事就有点不舒服。就像一个疯子醒过来后回忆起以前做的疯事一样。也像一个突然成熟的人回顾以往,发现过去自己的幼稚!
也许,人就是这样不可捉摸,喜怒无常。
也许,每个人都有这样的一面,有这样的时候。总会有某段时间莫名其妙的做些莫名其妙的事。
我无奈的的把那些被我用念能移得乱七八糟的房屋恢复原样,但毁了的那些山石树木却是不能还原的了。乘着黎明的清风向山上飘去。待飘至‘鬼门关’,我苦笑的看作自己的‘杰作’,如果不毁了的话,相信很快就有关于“天外飘来‘鬼门关’,神秘风暴卷沙河”的流言传遍全世界,沙河乡也将因此而发达。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它毁了,我宁愿让自己的故乡落后、偏僻一点,也不想让他变成喧嚣的大都市,以至失去了乡村特有的谧静。
看来,我是时候静修一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