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动。光起。叶坠。
无声无息的站定,缓缓回眸,嫣然一笑。叶子飘飘扬扬的洒落,沾上她的发,她的衣。风吹来,她的眼睫微颤,青丝自身后扬起,若仙子下凡,不似人间。
掌声轻轻响起,一血红的身影缓缓走进那女子,平日冷漠如冰的性子,今日嘴角却有一丝淡淡的笑。“王,进步很大。”短短的句子,带着赞扬的语气,她笑笑,摇摇头,叹一句:“楠桑,这还远远不够。”
血楠桑愣了愣,“你……还在为他们烦恼?”女子自嘲的笑笑,银剑轻垂而下,回道:“怎么会?我可是没有心的,怎么可能会关心他人?”血楠桑眼神顿时有些复杂,难道,她不知自己……揣度好久,他不知该不该告诉她事实。
“楠桑……”女子轻声低楠,眼神迷离,靠近他。左手抬起,露出白玉一般的藕臂,纤纤素手为他拂去发间的竹叶。整个过程优雅动人,却带着丁丁点点的暧昧,令血楠桑的心头莫名的一颤。怎么回事?为什么心会有那么奇怪的感觉?殊不知,南枯槿的眼角往不远处的方向淡淡一瞥,
嘴角勾起一丝苦笑。
是的,所有的一切,都完完整整的落在好不容易找到此处的牧祈等人眼中。看着他们相偎相依,亲昵的模样,令他们每人都气血上涌,难受至极。那动作,看得人好扎眼,好难受,好心痛。痛得令人喘不过气来。
白殇用手捂住唇,身形颤抖,低低地咳起来。眼底的那抹紫光逐渐的暗淡,直至他瞧见那一闪的银光。
“残翼!”低低的惊呼出声,白殇的眼底登时涌起希望的色彩,也正是这一声,带给其他人极大的希望与力量。血楠桑闻声终于发现了那五个身影,噌噌后退几步,涩涩的感觉经从心底升起。难道,刚才她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给他们看?只是为了做戏?
女子脸色微变,眼底闪过一丝懊恼,却一是一刹的功夫。她浅笑着,看着那飞掠而来的五人,淡定自若。
“槿儿!”“小东西!”“娘子!”“死女人!”……
声音此起彼伏,南枯槿一挑眉,看着牧祈抓着自己衣袖的手,不着声色地挣脱开,和他们保持一个短短的距离,淡淡的说:“几位客人好本事,竟然能破了我布下的结界。不知如此大费周章的来找我,又是为了什么事?”
牧祈沉吟片刻,上前道:“槿儿……你……为何不肯认我们?”南枯槿轻笑着,“说了很多遍啦,我不是你们所说的南枯槿,我的名字,叫做冥汐。”“可是,这把剑又怎么解释?剑王剑胎,只跟随了南枯槿一人,如今又怎会到你的手上?”
南枯槿抬起银剑,指尖于剑身轻拂而过:“你们莫不是忘了,若上一任主人死了,剑胎自会另选明主。”
尼珞有些生气的上前,脸色毫不变化的说:“那你xiōng口那道伤疤又是怎么回事?死女人,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不小心弄伤的,怎么不行么?这世上,无奇不有。”白殇凄凄的笑笑,“那么,可否叫出剑精对峙?”
南枯槿心中暗叹幸好自己早有准备,毫不犹豫的唤出了剑精。那剑精看着白殇等人,眼中有复杂的色彩一闪而过,它闷闷道:“是的,上一任主人已死,这是我的新主人。”说罢,一咬银牙,不再言语。低着头,有些闷闷的趴在南枯槿的肩头。南枯槿看着他们,“听清楚了吧?”
说罢,转身,朝小屋走去。边走边道:“既然事情已有揭晓,各位还是请回吧。”
原以为今天的一切就会这么算了,可谁知,就在此时,那五人整齐划一的声音响起:“那……到底怎样,我们才能留在你的身边?”苦涩的,凄艾的,还有痛的令人窒息的。
那么多情感齐齐用上南枯槿的心头,她努力克制住告诉他们一切的冲动,轻佻的说:“你们有副好皮囊,当我的男宠倒是绰绰有余。”男宠,呵呵,多么折辱他们自尊的词,可谁知,明明最要面子的林锦年竟然首先回答,“好。我当你的男宠。”震惊使她颤了颤,南枯槿听着那五人此起彼伏
地回答出与林锦年相同的答案,心中苦笑。
“那好,我不养废物的。那么从今天起,你们就跟着血楠桑他们学习吧。还有,百大宗主的影宗,妖公子的族人全归我所有,怎么样?”
“好。”“没问题。”
“那好吧,你们的主人有事要先休息了,我无聊的时候会招人去找你们这些玩具的。先下去吧。”南枯槿笑得没心没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就这样,在他们的眼下优雅的离开。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如此的荒唐的话,会答应他们的请求,她只道,自己,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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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