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月色中,一个单薄的人影在小道间穿梭。对于这条路,南枯槿自从上次与师父下山去买些东西后,这条路,她便暗暗的走了不下十次。可如今走到这小路上,心里还是有些害怕,总是能想到聊斋里的情节,心下一阵哆嗦,加快了前行的脚步。沙沙……身后传来的声音让南枯槿此时此刻警觉的神经差点绷断掉,战战兢兢地回头,“没人……一定是自己骗自己,不要多想了……”抱紧了包袱,南枯槿接着前进。沙沙……那声音再次传来,南枯槿猛地停下脚步,回头,还是没有任何影子。恐惧却已悄悄的在南枯槿的心中蔓延。南枯槿几乎是用跑的,开始下山。眼看着山下的桐城里的灯火越来越清晰,身后的那沙沙声却再次响起,还未来得及回头,后颈已遭人一击。在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被装进了一个麻袋中,南枯槿心里苦笑——完蛋了,这回大概是遇上人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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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
林言风拿着南枯槿昨夜留下的信,心中有不舍,但更多是是开心。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快就已经学会了自己大半的本事,不过其它一些也不是非常重要的,不学也没什么关系的。最主要的是掌握医学的精髓。而自己这个调皮的徒弟,恰好就做到了。她在这封信中不仅对自己医术中不足的地方提出了质疑,而且还大胆的写出了自己的想法。乍一看觉得这些想法都很新颖,但仔细想想,却又都是建立在最基础的药理知识上,可真有点青出于蓝的感觉了。假以时日,她只要在江湖上多历练历练,应该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医者了。但是若她不把那一身耍人的功夫收起来的话…………
尼珞和林沐站于一旁,林沐的嘴里是不停的在念叨南枯槿不告而别也太不够意思了,而尼珞心里却不知为何有着挥不散的失落,死死地攥住了他的心。感到有些沉闷的他安静的离开屋子,可只是淡淡的一瞥,便看见了瀑布边那个巨石。昨晚,也就是在那儿,南枯槿吹下了那么动人的曲子。上前抚上那经受厉过千百遍风吹雨打的石面,脑海中那在黑夜中凝神吹着竹笛的人影再次于脑海中浮现。可是自己又是怎么了,怎会如此的想念她明媚的笑脸?(自己喜欢上人家了还不知道,傻瓜~~某尘拿着小拳头一下一下的捶尼珞的脑袋,不住地骂他笨蛋!某人奸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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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南枯槿惊讶发现自己身在一个豪华到恶俗地步的屋子里。浓重的脂粉味充斥着整个鼻腔,让她感到好难受。全身都觉得不舒服,还很恶心。后颈处还在隐隐作痛着,随身的包袱也不见了,唯有自己衣服夹层里藏着一哒银票还在,其他身上的首饰,包括凝雪交与自己防身的匕首,都不在了。南枯槿顿时后悔极了,钱物丢了不要紧,可那匕首是凝雪给自己唯一的东西,可是现在却丢了,她该怎么办才好?仔细地看了看周围,心下更加明了,自己是被人击晕,卖到了青楼……
有些困难的从这艳红的床上爬起来,南枯槿隐约听见门外有人讲话。“给我看好这小妮子,她可花了妈妈不少钱呢,若是人丢了,可要你们好看!”“是妈妈,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伺候她的。”才听了几句,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走了进来。一看见坐在床上冷眼看着这一切的南枯槿,那妈妈先是一愣,随即嬉皮笑脸的上前,“哦!姑娘你可醒了!”“这是什么地方。”南枯槿抬头直视妈妈的眼睛,淡淡地问道。那妈妈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微微撇过头说,“姑娘,你已被人卖入我这朝凤阁里,日后就是这儿的一份子了!”朝凤阁?不就是青楼么,干嘛取这么文雅的名字……南枯槿偷偷白了眼那个妈妈,轻声道,“那妈妈,我可不可以卖艺不卖身?”“呀!”那妈妈故意装成惊讶的样子,“姑娘,你想卖艺不卖身?可谁不知道,我们这朝凤阁的花魁可是娇滴滴的一个大美人儿~除非你胜的过她,那么才有可能。”原以为眼前的俏人儿会知难而退,
可谁知,她低眉浅笑,“好。”
刹那间,所有人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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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有消息了。”鬼影不知何时出现白殇的身后,白殇闻言转首,放下了手中的事务,急急忙忙地问,“人在哪儿?”鬼影稍稍犹豫了下,才回答。“皇城。朝凤阁。”白殇听罢脸色迅速yīn沉下来,“怎么回事。说!怎么回事!”鬼影低头,恭敬地答道:“前几日,皇城分布宗里兄弟听说最近生意越来越是红火的朝凤阁要有一场比赛,一个新来的女子要挑战当今皇城里的花魁——魅姬。属下们怀疑可能是宗主要找的人,前去一看,正是宗主画中所画之人。”
“有没有查出来她怎么会在那儿?按她的性格,最多到这种地方玩玩,不可能卖身去那儿的。”鬼影听不出喜怒哀乐的声音立刻答道,“宗主明鉴。的确不是她自愿的。属下们打听才听说,前些日子,一群外乡人来到朝凤阁将一群姑娘卖了出去。当时她就在其中,而且还昏迷不醒。”“哦?那八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