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不下去了,真她妈的装不下去了,自个又是个急性子,却偏偏又要装成小白柔弱女,盈盈哭泣,眉头委屈,柳眉淡蹙,眼含春水。
对面那叫阿四的男人一看就是个纨绔子弟,在平日里都是野惯的男人,嚣张成性,惹事的祸子自然也是他家的老头给扛下来,自小肯定也是含着金钥匙出生,溺在家里的蜜糖罐里的宝贝疙瘩。
被我打了这么一下子,当下脑袋就懵了,这会儿只瞪大眼睛看着我。
“呵呵,这下子有好戏了。”趴在青身上的那个女人咯吱笑道,跟老鼠的声音一样尖细,听在耳朵里刺刺的。
看到阿四高高抬起的手我第一个反应则是死死的护住肚子,生怕那里有什么意外。
不过我预想的那巴掌还是没打下来,阿四临动手前收回了手,只嘴里骂了一句“Cāo”的脏话,眼神依旧愤恨的瞪着我。
我正舒了一口气,心底一块石头总算是放下了。可偏偏这时候身后传来一人的声音。
“我倒是不知道,我这儿怎么就成了你们找乐子的地方。”
回头看到邪就站在我身后,顺势把我搂入他的怀中,眼神仔细的检查我,在确定我没有什么大得之后才慵懒的将视线转向其他人。
尤其是青跟储,邪的眼神有些冷,带着一丝刺。
“青、储,你们若是要玩,大可到外面,不说好这地方不是玩乐的么?”从未听过邪用这般冷漠的声音对他们两人说话的,想来邪这次是真的动怒了。
青跟储都未做声,倒是其他人的脸色悻悻的,面上好不尴尬,许是邪对他们来讲就是一尊佛,惹不得,还需要时常拿出来供着,若是惹毛了,下场都是极其凄惨的。
我虽不知道邪在他们这些人当初处于怎样的地方,但如此看来,至少是没人敢轻易在邪的身上动手的,包括他的东西。
“没被吓到么?”邪转而问到我。
我瞧了其他人一眼,阿四轻咳几声退到沙发上,而李挥跟旁边那个赤身的女人正慌乱的掩地上的衣服穿上,乔伊则是咬着牙带着冷笑望着我这里。
储仍是面无表情喝着闷酒,青撇过脑袋,似乎不太愿意搭理。
我摇摇头,对着邪说道:“没事的,没吓着。”
“要不你先到屋里休息一会,这里的事情我去处理。”
此时我真是巴不得回到自己的房间的,听到他这么一说,我当然是乐得要命,只管点点头,想要弯腰捡起地上的东西,但邪却比我先一步捡好,将东西放在我的手心,笑道:“上去吧,你刚从外面回来,估计是很累了,要休息好,这样对宝宝才好。”
“哦”我淡淡应了一声,然后便一步步的朝着二楼走去,不过到底是大着肚子,所以走起路来很慢,尤其是经过阿四身边的时候,觉得别扭极了,而他的脸上还留着我刚才扇过去的那巴掌的印子,红愣愣的,很是惊心。
撑着腰走向二楼,到楼梯口拐弯的时候忍不住又往下看了一眼,看到下面几个人都没有说话,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大好的,想必等会不是一阵争吵就是一片尴尬的。
不过算了,这些都是他们自己的事,跟我无关乎,我也不在乎怎样。
回到房间里,把宝宝的衣服跟自己的衣服随便往床上一扔,便打算先去洗个澡。
刚刚从外面回来,腻出一身汗不说,刚才在大厅的时候,又是香水味又是烟酒味的,熏得我现在还感觉浑浑噩噩的,别提多难受了。
没有泡澡,而是简单的冲洗了一下,顺带洗了个头,出来的时候用吹风机吹干头发之后我才拆开买来的衣服。
衣服上牌子有些麻烦,用手掰了好几次都没断,想着下去拿剪刀的,但又想起下面的情况似乎不乐观,自己再下去的话,估计就是找罪受了。
推开一半的房间就想要关回去,但却看到似乎青的房间并没有关上,而是半掩着,于是便想着或许那房间有刀子或剪刀一类的利器。
拿着手中的衣服朝着他的房间走去,轻轻推开了门,里面没开灯,显得有些昏暗。
房间跟我的是一样大的,不过布局稍显得简单很多,尤其是装饰方面,也大多数蓝灰色为主,但房间里有电脑也有书架,还有电话。
找了一会儿,看到床上立着一把刀子,于是刚想过去拿,却不小心碰到他床头上的摆设,是一辆汽车模型,限量版的,我当时在百货大楼的专柜看过,价格颇为不菲。
那模型掉在被子上,我当时给吓了一跳,真是生怕要弄坏的了。
于是赶紧把那模型放好,却看到被子里还塞着一张纸,好奇心驱使我拿了出来,正居然是一份报纸。
呵,没想到青也有看报纸的习惯?
隔了快半年没有看过报纸这玩意,虽然以前也不怎么看,但偶尔也在办公室的时候也会看点,了解点时事政治之类的。
报纸只有一张,似乎被人揉过的样子,上面满是皱痕。
我好不容摊平了来看,还想找一些重大新闻,但视线却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