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太爷。」清一抿嘴一笑。
「把她带走。我不想看到她!」乐清转身就想走,却被方心侬无助的声音黏住步伐。
「我又没有做什么事我、我只不过是太容易听信别人的话这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吗?那我们之间算什么?」
「把她带出去!」
方心侬哭了,很无辜很无助的哭了。
还以为来日本找他、说声对不起,他气就会消了,可是他连给她说声对不起的机会都没有,看见她就想把她送走
「乐清呀,小俩口有什么误会解释一下就好了,何必发那么大的火呢?」老太爷连忙当和事佬。老实说,这小丫头他是越看越喜欢,和他死去的老伴好像,又小又软的,甜蜜蜜的小脸蛋还真想咬一口呢。
「我的事不用你们插手!」
算了
「我自己会走。」
方心侬第一次穿和服,挣扎了好久才勉强站起身,抬高下巴往门口走,几次都快被衣服绊倒撞上一旁的古董花瓶,让人替她捏了把冷汗。
乐清必须捏紧拳头才能克制自己不去扶她;牙关必须咬得紧紧,才能克制不去喊她的名字;眼睛必须栘开,才能不让自己再度陷溺
他该死的疯狂想念她!
想念她的味道、想念她的柔软、想念她的娇弱、想念她胆子小却又爱逞强的个性想念
「该死!」
乐清像阵旋风般追了出去,半途依旧不改出拳泄愤的习惯,一拳击了出去,管打中谁,他能发泄就好。
「噢──好痛!该──」央司的咒骂瞬间煞住。乐清已经是松下会的会长,他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咒骂他了。
一想到这里,央司的坏脾气没处发,只能猛跺脚,大喊──
「为什么这次是我?!」
方心侬只着白色袜套走出来,气得大步走路,忘了现在穿的是窄又合身的和服,几次都很惊险的差点被绊倒,她又不能撩起和服走路──要知道,和服底下通常都是不穿衣服的,她连内裤都没穿
「站住!你给我站住!」
「你叫我站我就站,要我滚蛋我就得滚蛋我连人都被你啃光光了,你还想霸道到怎样的地步?!」方心侬头也不回的大叫,气呼呼的擦去眼角的泪水。
气死了,连个喷水池都大得能当篮球场!为什么这个宅子那么大,走了这么久还看不到大门!
「方心侬,你如果不停下来,我保证你一定跌个狗吃屎。」
「是你希望我走的,我这就走,现在就回台湾!反正安提已经帮我订了晚上十点的班机回去,你以后再也不会看到我了!也不用因为我的不信任而发脾气、心情不好!」她好想把身上的和服脱掉,因为她已经听见乐清的脚步声就在身后,她却没法加速!
「该死,你给我停下来──」
「我为什么要──啊──」方心侬转身想吼回去,没想到厚重又窄的裙摆像绳子一样捆住她的双脚,她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便往后跌去──
「救──」
感觉到一双有力的臂膀扶住她的背脊,接下来她整个人忍不住倒抽口凉气,冰霜般的沁凉窜逼全身,她整个人跌进喷水池里。
方心侬不停挣扎,嘴巴一张开就吃进水,被呛得猛咳,而夜晚的水温冰凉,足能冻伤人!
「你还好吗?」乐清忙将她搂在怀里。
方心侬像攀住浮木的溺水者,紧紧抱住他宽阔的肩头打着哆嗦。「不好。」
「该死,我不是叫你停下来吗?」他将她抱得更紧,企图以体温温暖她,大脚一跨,跨出喷水池。
「我在生气。」她扁嘴撇头。
「这应该是我的权利吧?是你惹火我的,你有什么资格生气?」当她落水的刹那,他感受得到自己的心脏停了下。
他无法想像她若是再遭遇到什么麻烦,他的心脏是不是还够强壮,能够再次承受!
「我知道是我不对,我已经来求和了,你竟然还赶我走那又不是我的错,算来算去,是清一的错,是松下会的错呜呜为什么你偏偏对我一个人发脾气」她越想越委屈。「你根本从没喜欢过我──」
他以最直接的方式封住她的嘴,禁止她再抱怨,温柔的吻里有满满的呵护、爱怜
许久许久后,他才放开她。
「我可以原谅你,可是有条件。」
「什么?」她的声音闷在他xiōng膛里。
「一亿三千万带来了吗?」感觉怀里的人儿僵了下,他挑挑眉。「心侬?」
「呃你知道的啊,政府很爱钱,所以要课税,课完税就剩没多少了」她手指在他xiōng膛上画圈圈,惹得他心痒难耐,恨不得在这地方把她剥光,「就地正法」!
「方心侬,我一再提醒你,你很不会说谎你还打算继续讲下去吗?」
方心侬嘟起嘴。「那些钱我给安提和利申了。」
乐清闻言眉头皱得更紧。「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