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亓之所以说了这么多,他的心中多多少少的也有点肯定,肯定苟禹在听见了他这番话后,心里会有动容。不过,苟禹是一只老狐狸,他断然不会立刻给出他们答案。所以一片死寂过后,陆锋给了苟禹一个联系号码,就对杜书记说道,“杜书记,我们回吧!”
“嗯!”杜悦溪很配合他的点点头,回道。
出了苟禹的家后,杜悦溪才把目光落在孟亓的身上,问了一句,“我们就这样走了吗?”
“不这样,呆在他的家里,这只老狐狸也不会主动承认啊!我们只能这样,让他一个人静下来着急,也让他误认为,我们无所谓这件事的结果。让他清楚,是他求我们,不是我们求他。我们才是他的救命绳!”孟亓一边走着,一边把他心中真正的想法告知杜书记。
杜悦溪听后,微微愣了愣,似在思考。不过,过了一会儿后,她就笑着道,“也是,对苟禹我们也只能这样了!”话毕,她偏着头,看着孟亓打量。
起初,孟亓并没有在意她的打量。可被他盯的久了点,孟亓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书记,你老看着我干嘛?”实在受不了了,孟亓主动问道。
“呵呵,我就想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去查的那些通话记录,又是什么时候,调查到苟禹的资料的。”这个时候,杜悦溪问道。
听杜书记的话,孟亓笑了,一脸的问题,“我们要登门造访,总得查查别人的资料吧!所以昨个晚上,我就连夜找到相关部门,调出了他的通话记录。”
“速度够快的!”听他这么回答,杜悦溪无奈的回了一句。
的确昨天下午他们决定从苟禹身上下手的时候,明明是同时决定的。可是孟亓却比自己准备好了那么多事情。这让一项做事都谨慎的她也不得不佩服了。甚至,有那么一刻,在苟禹家中的时候,一直骄傲如她的杜悦溪,内心是心甘情愿的承认败给他了的。
是的,至少这一次,无论是从处事上还是其他方面,她都彻底的败给他了。
和来时一样,他们又走了十多分钟的路,才拦住出租车,往他们暂住的酒店赶回。回去的路上,杜悦溪继续同孟亓闲聊着,“你说,苟禹他会主动给我们打电话吗?”
“我想,应该会的!”这时,孟亓回道。说这番话的时候,他的眼睛里充满着自信。是的,对于苟禹,他很清楚,从进入他那个家的时候,孟亓就知道,苟禹想要甩开他的那个家,很难。
“怎么会这么的有把握?”杜悦溪追问道。
“杜书记,你回想一下,我们刚去苟队长家时的情形。当然,我觉得你应该没有看见苟禹的儿子。”想想那个时候,他们杜书记的目光可一直在苟禹孙子的身上。其实刚刚来到苟禹的家时,孟亓第一反应就是四处查探,所以周遭的环境和事物,在他踏进苟禹家的时,就已经摸得清清楚楚了。
要知道,他们这次来是有风险的,平日里就他一个人还好办,这次可还有杜书记,所以他更是谨慎了一些。
“苟禹的儿子?”果然,杜悦溪真的没有看见他,听孟亓这样说的时候,她拧起了眉头,问道。
“是的,苟禹的儿子。”孟亓笑着解释道,“我们刚刚进去的时候,我就看见了他,虽然他只是站在其中的一间屋子门口一会儿后就进屋了,但我真真切切的看到,苟禹的儿子的目光有问题,他应该是痴傻的!”孟亓一边回忆,一边断定道。
以前,在部队里的时候,为了简单测谎等能力,他受过特殊训练。所以一个人的目光有问题,他往往能很容易的察觉到。
“照着你的意思是,若他的儿子是傻子。那么他们一个家都靠着苟禹一个人支撑着的?”这个时候,杜悦溪总算是摸着了点门路,问道。
“是的,想必,杜书记也看出来了。苟禹很爱他的孙子的,而且,苟禹的儿媳妇对他也是恭恭敬敬的,看得出来,他们一家人的感情不浅。苟禹已经是个五六十岁的人了。现在的他,还有什么可图的?他应该只希望家庭和睦,儿孙幸福吧!”孟亓解释道这里后,顿了顿,断定道,“所以,苟禹的儿子根本不可能撑起他们苟家,苟禹也断断不会放心他们这个家,而跑路的!”
“他不能跑路,就只能指望我们了?”顺着孟亓的话,杜悦溪得到了答案。
“正是如此,虽然这个事情他若参与了,也会进入监狱!但,至少他们这个家想要维持下去和他选择跑路和自首有着极大的关系。”孟亓又解释道。
“嗯?”杜悦溪并没有明白其中的道理,心想着:这事儿啊,苟禹总归是不能回家了。那么,会有什么区别呢?
“或许一般人看来,苟禹选择任何一条路,都是一样的结果。但是对苟禹来说,他应该很清楚,自己的选择对他们整个家都有关系的。”话到这里,孟亓笑了,继续道,“若苟禹真的参与了这次的事情,那么即便是他跑路了,那些真正贩毒的人,也会想着斩草除根,殃及他的家人。然,只有我们,只有警方把这个毒贩团伙一网打尽了,苟禹的家庭才能得到真正的安宁。而苟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