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介绍到:“他是罗马里欧,我的部下。”
“安小姐,你好。”罗马里奥很绅士地欠了欠身子。
什么?他刚刚说“部下”?
为何道个谢还要领着部下过来啊?
还有,为何连个部下都穿得西装革履、举手投足都那么得体啊?
先生,您是觉得昨天那100欧元给的不够爽,所以今天特地来炫耀您无与伦比的地位和财富的吗?
OMG,天杀的有钱人!
当然,安墨还是一脸微笑地对着罗马里欧说了句“您好。”……
“安小姐,昨天真是谢谢你了。”迪诺又不辞辛苦地表达了一遍。
“先生,我说过了,那是我分内的事,您不用放在心上。”
【当然,如果您没有别的事情的话,就请回吧。】
“你太客气了,我……”迪诺还没说完,就听门口传来一个声音。
“小墨,我来取昨天订的花。”
一个身着一般服饰的20多岁女子走进门,对安墨说道。
“啊,我马上去取。”安墨放下手头的东西对女子说了一句,随后又转向迪诺,“对不起,您稍等。”
随后,她就急急忙忙跑到里间取出一束白百合,但是脸上并不是笑着,反而有些落寞。她插好了早就准备好的卡片,小心地交到女子手上。
“修蒂姐,你别太伤心了……”安墨握着女子的手,担心地说。
“小墨,谢谢。”女子将花放在一旁抱了抱安墨,手又在眼角抹了一下,才勉强用正常的语气说道,“好了,你这儿还有客人,我先走了。”
“恩,替我问好。”
望着女子离开的背景,安墨一直都注视,直到女子在街角转身不见。
迪诺一直在一旁安静地看着安墨的一举一动。这个女孩子表现出来的忧伤和担心,绝对不是装出来的,不是一个商家和一个顾客的金钱关系能表现出来的。
相反,这似乎是一种很原始的平等的关怀,是一种人与人之间最单纯的交流。
你伤心,我担心。
如此而已。
可是就是这样的普通感情,迪诺竟觉得那么遥远,又那么温暖。仿佛在时光错愕的过往,他也曾感受过如此的伤心与担心,那样熟悉与怀念。
想着,迪诺嘴角划出了浅浅的弧度。
“对不起先生,让您久等了。”安墨对着看不到背影的街角轻轻叹了口气,又走到迪诺旁边。
“没事。她这是?”迪诺小心地问道。
“她是邻居家的姐姐,今天是她恋人的祭日……”
“不好意思……”迪诺感到自己似乎问了让面前女孩不愉快的问题,轻声道了歉,同时也试着转移话题,“你在这儿打工?”
“是。”
“一边上学一边打工应该很辛苦吧?你家里人同意吗?”
“他们都在中国,我是一个人来意大利读书的。”
“一个人?安小姐你很厉害。不过这边的学费和生活费并不算很高,安小姐不用这么辛苦的。”
“呵呵,虽然家里会按时寄钱过来,可是我都20岁了,老伸手要多不好。反正闲下来的时间也不少,如果能自己赚钱的话就不想靠着家里。”
聊着聊着,两人也不再是干站着了。安墨一边说着修剪着花花草草,而迪诺则自然地做到了旁边的位子上。至于罗马里欧,依然一声不吭地站在迪诺身后。
“安小姐来这里多久了?感觉这里很多人都认识你的样子。”
“两年了,等到9月的时候,就三年级了。”
“这样啊,也有一段时间了……”迪诺朝窗外望了望,看到君主广场上林立的陈迹和络绎不绝的游人,自然地问道,“安小姐觉得意大利怎么样?”
这个问题好像问到了安墨心里一样,她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起身转向门口方向,脸上泛起了陶醉一样的笑容。
“意大利很棒的。”她很温柔地说。
“哦?怎么说?”迪诺听了安墨的回答也提起了兴趣。
其实,这个回答很普通,即使询问一般的游客,大多都会这么说。但是,他看到这个女孩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有种憧憬的光。于是,他对她接下来的回答有些好奇和期待。
“当一个国家拥有过去与未来的时候,那么就是个很棒的国家,意大利就是这样的。”安墨一直注视着君主广场的方向,悠悠地讲着自己心中的意大利,“其他的地方我可能还不太了解,不过单说佛罗伦萨,就可以看出整个意大利的风貌了。很古典的小城,每一处都是风景,每一处都有历史。每次走在石板上听着踏踏的响声,看着墙壁上的花岗岩冰冷而破旧的残影,我就好像听见古老的声音和记忆在讲述着数千年的文化。还有在那有着高高的穹顶、有着蛋彩壁画的教堂里,仅仅是站在中心仰望,就好像感觉阳光都在为我受洗一样纯净。”
安墨似乎越来越投入,放下了手中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