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苏子悦痛定思痛的自我检讨之後,她开始变著方的关心鲛人。既然鲛人承担了女人的职责负责生育,那自己也应该承担起男人的职责负责照顾好鲛人。於是,我们苏大小姐开始尝试著捕鱼。结果,出师不利很不幸的遇上一条凶猛如鲨的不知名魔物。苏子悦吓得高声呼救,最後终於被闻声赶来的鲛人救下。
鲛人救下苏子悦之後,怒视著她,不明白为什麽她要到处乱跑。
苏子悦心知自己给他添了麻烦,心虚的不敢看他,半天才说道:“你别生气了,我也是想帮你抓条鱼吃,谁知道这麽倒霉。”
鲛人闻言一愣,旋即开心的笑了,原来她也是关心自己的。他拍了拍苏子悦的头,然後看了一眼那条被自己一爪子拍晕的大鱼,将它拖回到礁石屋中饱餐了一顿。
有时到了晚上,鲛人也会带苏子悦到海面上去。起初的时候苏子悦害怕那些其他的鲛人,所以她一直紧挨著鲛人不敢离开。但是後来她发现那些鲛人再也没有像第一晚那样扑过来,她猜想也许和鲛人肚子里的孩子有关系。现在自己是有主的,他们应该不会贸然上前。苏子悦这才放下心来,渐渐地也敢离开鲛人到岸上去溜达一圈了。但是更多的时候,她还是和鲛人并排坐在礁石上。她喜欢靠著他宽阔的肩膀,听他吟唱那些古老的歌曲。
鲛人如今的身形再也称不上迷人,原本结实的小腹已经高高隆起。苏子悦喜欢用手指戳他依然还坚实的xiōng肌然後问他:“会有奶麽?会有奶麽?”
鲛人听到这样的问题基本上就是怒视她两眼,连话都懒得说一句。
总之这对新婚小夫妻就在各种各样的摩擦中,磕磕碰碰的准备迎接鲛人肚子里的小生命。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苏子悦发现最近一段时间鲛人显得很焦躁。他每天在自己领土巡视的时间比之过去几乎增加了一倍,回到屋子里之後也总是一有个风吹草动就一下紧张起来。苏子悦猜测他可能是快要生了,这应该就是所谓的产前综合症。
苏子悦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只能一遍一遍的对他说:“别担心,一切都会顺利的。我们的宝宝一定会健健康康的出生的,到时候你可以教他捕食,他一定会像你一样英勇善战的。”苏子悦的话虽然不能从根本上起到什麽帮助鲛人的作用,但是听了她的话,鲛人的情绪还是有些缓和的。
鲛人生产的过程中苏子悦一直陪著他,就想素蝶也一直陪著她完成生产过程一样。鲛人开始阵痛的时候,她想握住他的手,却被他一把会开。她起先有些无措,但是随後看见他的爪子生生抓紧了石床里面,她便开始庆幸,幸亏那不是自己的手。
苏子悦之前几次生产都还算顺利,可是鲛人就不同。她看的出,他是真的很疼。他整个面孔都疼得扭曲起来,双目圆瞪,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疼得最厉害的时候,他用力甩动著鱼尾,竟将石床的一角敲得粉碎。
苏子悦吓得哭了出来,身为一个女人,她对生产这件事极为敏感,她能体会他此刻的感受。苏子悦顾不上会受伤,哭著扑了上去。她抱著鲛人的上半身,亲吻著他的额头,她哭著说:“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你别急,慢慢来,你和宝宝都会没事的,相信我。”
鲛人怕伤到她,所以不敢在乱动,勉强控制著自己的动作。苏子悦的泪水落在鲛人的脸上,他伸出舌头将那苦涩的泪水收入口中,他喜欢这味道,永远也忘不掉。强烈的阵痛很快又开始了,他一把将她推开,继续承受这种折磨。幸亏是自己在生这宝宝,如果换成她,她怎麽能受得住?
鲛人折腾了很长时间,才将宝宝生下来。宝宝刚出生的时候是被包在胎衣里面的,它很快就自己挣破胎衣在水中浮了起来。刚出生的宝宝将自己身上的胎衣全部都吃了下去,然後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它四下看了看,最後将目光停在苏子悦身上。
就在苏子悦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它张著血盆大口径直朝著苏子悦扑了过来。苏子悦惊呆了,这极短的时间内她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能傻傻的看著宝宝那一口尖利的牙齿。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石床上的鲛人用尽最後一点力气,扬起鱼尾,将宝宝重重的拍在地上。宝宝摔倒地上之後,晕了一小下,过了一会才晃晃悠悠的飘起来。它似乎还想朝苏子悦扑过来,但是看了看床上的父亲,最终还是犹豫著放弃了攻击的行为。它虽然放弃了攻击苏子悦,但是却像只没头苍蝇似的,在屋子里到处乱转。
宝宝刚生下来时,需要吃很多的东西。为了训练鲛人凶猛的天性,父辈是不会给他们准备食物的。鲛人指了指洞口,示意苏子悦将宝宝放出去。
苏子悦犹豫了一下,她想到了那天那条凶猛的鱼类,有些不放心的问道:“这样……安全麽?”鲛人这麽不容易才将它生下来,如果就这麽丧生鱼腹,苏子悦恐怕真的不能接受这样的结局。
鲛人点了点头,弱肉强食,这就是他们一族的命运。
将宝宝放出去之後,苏子悦来到石床边,坐到了鲛人身旁。她伸手擦了擦鲛人的额头,其实他根本没有汗腺。苏子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