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咽的哭叫,“……呜……怕……马马,大灰……灰灰怕怕……”
死死的护著三宝,和寒恺修进行著拉据战,草根的眼泪越流越急,“老公,你不要这样,我们好好谈谈……你放手,弄痛孩子了,你冷静点……冷静点啊,没听到孩子在哭啊!”
“该放手的人是你,把孩子给我,给我──”他的眼里找不到半点理性,俨然吃人的老虎。
“……呜,马马……怕……要……马马……”
小小的身体被两个大人各抱半截,三宝的胖手险险的抓著草根的衣服,泪流满面。
“马……”三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红通通的小脸蛋满是害怕与泪花。
草根的力道比寒恺修弱,眼看三宝整个都要被他抢过去,孩子凄厉的哭声刺著草根的心,别说三宝只是个孩子,草根自己都被他吓坏了。
这样的寒恺修跟猛兽有什麽区别?
心疼儿子占了上风,草根想也没有想,巴掌就甩了过去。
耳光的脆响後,仿佛世界都静止了。
三宝回到草根怀里,抽抽噎噎的哭泣,手抓著草根的衣领怎麽都不肯松手。
寒恺修的头偏向一边,许久不动,草根就这样看著他的背影,每一秒变得格外漫长,那一巴掌打在男人脸上,他自己也不好受,打过男人的那只手掌钝钝的痛。
“……修!”我不是有心的,只是想让你平静下来而已。
嘴角边淡淡的血迹,舌尖无谓的舔过,恍若什麽都没有发生过,寒恺修默默转身,朝著铁皮屋相反的方向离去。
想要呼唤,可声音堵住了,草根发不出一个字,直到男人的身影消失了,他才慌乱的呼喊出来,“修──你要去哪里?”
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你说对我失望了,你说放弃我了,是真的吗?
小车扬起阵阵尘埃,带著男人奔驰远去,风吹散了空中凌乱的黄尘,细碎的尘屑溶入空气中,掩盖了男人出现过的最後一点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