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
“小然,你说这样可以吗?”
“小然,……”
以前,草根总是喜欢这样子问他问题,蔚以然倍感怀念那时候的美好,草根信赖他,透亮的瞳眸望著,满怀希冀的等待著他给出答案。
草根,这样平和的你我该怎麽面对?
草根,每次看到你,我都无法原谅自己;每次你的善良都只会让我更憎恨自己。
草根,不要对我笑,我承受不了你坦然的笑脸,因为你的美好将我黑暗的灵魂照映,我无处遁形。
“小草,你……不怪我吗?”
草根一凛,“我一直不敢问,王伯,真的是……是你……”盯著他的後脑,草根屏息。
“我说不是,你还会相信我吗?”
草根胡乱的点头又摇头,“我不知道!我一直都在告诉自己,小然是好人,他不会对王伯做那种事情;可是,他们又说小然不是好人,小然一直在骗我,他对我好只是想利用我……小然是两个人吗?我好糊涂。”
为什麽那个时候会那麽混帐?蔚以然很苦闷,习惯性的想去摸烟盒,想想算了,还是在草根面前留点好吧,虽然他的形象已经一毁再毁。
寒恺修无声的长叹,笨蛋蔚以然,损他的时候不是挺贫的吗,怎麽一面对草根就焉了?
“老婆,蔚以然然很内疚,因为他觉得你受到了伤害,他很不开心。王伯过世大家都很难过,虽然他对王伯有目的,可他也不知道王伯会在那个时候去世,这一切也只能说是太巧合。以你对他的了解,在心里问问自己,蔚以然真的会为了达到目的杀害王伯吗?”
草根在纠结,他的潜意识里还是很在意蔚以然这个朋友,寒恺修了解他的心理,所以,还是由他来替草根下个决心吧。
想了想,草根清楚了思路,他摇头,“不会。”
“如果不能跟小然继续做朋友,以後见到面也跟陌生人一样,相互不理踩,你会难过吧?”
这是肯定的,草根点头,“会。”
“真乖。”寒恺修得意的瞄蔚以然,“别愣著,赶紧跟我老婆认个错,这事就这过去了。”
差点被口水呛到,蔚以然使劲咳了两声。这句话从寒恺修嘴里说出来他听著怎麽觉得那麽别扭。
忽略掉中间的停顿,连贯成一句话,细细一品味,蔚以然的鸡皮都弹了出来。
狠狠剜了眼前边作恶心状的蔚以然,寒恺修详装可惜,“有些人啊,就是这样,死要面子,台阶都搭到他脚边了也不愿意屈尊降贵伸伸腿。老婆,算了,他没有那个心,你以後也别再惦记著什麽狗屁朋……”
“寒恺修──”车轮在雪地里急剧刹车,冰雪飞溅,“别忘记了刚才你还欠我人情,现在就来拆我的台,你不觉得这种作为很无耻吗?”
下巴支在草根头顶,寒恺修很厚颜无耻,“我貌似听到某人说‘我是在帮草根不是帮你’,是你叫我别记你的情,我只不过是遵从你的意思而已。”
车子重新发动,蔚以然恨恨的咬牙,“寒恺修我算是知道,你原来是姓赖的。”
“!哧……”草根受不了笑了起来,“你们也真是,多大的人还这麽幼稚。”
看著镜子里笑眯眯的草根,蔚以然心里轻松下来,“小草,我们还是朋友吧?”
“小然,以後别骗我了,再有下次,我真的不会原谅你。”
终於,yīn霾散去……
“小草,以後再也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