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恺修的抵制力到了崩溃边缘,庆幸的是当他暴发的前一秒,医院门口发出连串急剧的刹车声,所以人都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蔚以然第一个冲了进来,看到是记者他的脸马上沈了下来,紧随在他身後的一群人看起来气势汹汹,抢过一台相机就摔在了地上。
不想被殃及,众记者抱头鼠窜,一直在发问的刁蛮记者见到此景,缩了缩脖子,可能是想到大庭广众之下对方不敢怎麽样,他又硬气的仰起头,不示弱的瞪著蔚以然。
甩也不甩那记者,蔚以然担心草根,“怎麽这个时候跑医院?谁生病了?草……你还好吧?”
救星来了,草根忘记了那些不开心,“三宝生病了,他们……”那些记者真的好讨厌。
呼,吐了口气,蔚以然放心了,他扇著鼻子,“赶紧走吧,寒恺修真是被门夹了脑袋也不挑家好点的医院,臭死了。”
寒恺修自行取过别在针管上的药棉,替三宝取了针,敞开大衣将草根圈在里面,低声咛嘱草根,“乖,不要怕,跟著我的脚步走。”
看不到脚下的路,草根腾出只手抓著寒恺修的衣服,跌跌撞撞的跟著往外走。三宝被闹了一下,彻底的清醒了,黑糊糊的他还觉得好玩,咿咿呀呀的说著只有他才懂的笑语。
出了门口,一股寒风迎面扑来,棉布鞋踩在雪地里草根打了个哆嗦。
寒恺修慢慢的走,看著脚下的路不时的出声提醒草根小心,後边的记者依旧是穷追不舍。
摸出车钥匙丢给蔚以然,寒恺修边等著他开车门边抱怨,“你的办事效率可真够快,我差点就兜不住了。”
蔚以然横过不停闪著相机的记者,顺道剜了寒恺修一眼,“寒恺修,我不欠你,如果不是听到草根和孩子的声音,你伤了残了都不关我的事。”
睨视著蔚以然似乎不太活便的脚步寒恺修也顺道关心了一下,“你干嘛了?不会我还没伤没残,你倒先挂了吧?”
手一颤,钥匙一晃,掉到了地上。蔚以然回头恶狠狠凶道,“想快点走就给我闭嘴。”
有些了然,寒恺修笑笑没再出声,倒是蔚以然脸烧了起来,掩饰的弯下腰去捡钥匙。
刚拉开车门,一股强风极速刮了过来,并且超速丢出一连串爆破新闻,“寒先生,几年前你跟宛少爷的一段情是不是影响宛小姐的关键?弟弟跟未婚夫发生不伦恋情的打击致使宛小姐割脉自杀,现今宛小姐下落未知,请问寒先生,面对前女友如此的惨况,你是否还能安枕无忧的结婚?”又是那个讨厌的记者。
前边没有一点铺设,忽然爆出这样一条极具轰炸性的重要新闻,人群里有瞬间的沈默,紧接著哗然声一片,众记者再不顾那些凶神恶煞的男人,一窝蜂涌了上去。
“寒先生,宛小姐割脉自杀是不是真的?”
“寒先生,你跟宛家少爷……真的是你们的事情逼迫宛小姐自寻短见吗?”
“身为寒氏名望最高的子弟,跟男人发生关系会不会影响到你接任寒氏的结果?”
“宛家的千金跟少爷都栽倒在你的西装裤下,寒少爷是否对个人魅力感到很骄傲?”
“寒先生,作为一个共众人物,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下你如此糜乱的私生活?当年宛家少爷忽然出国,是不是因为你们感情的问题?对於这次宛小姐自杀事件,你跟宛少爷有没有对宛小姐表示歉意?”
犀利尖锐的问题一个接著一个,加上蔚以然带来的人横加阻抗,医院门口吵成了一锅粥。
寒恺修紧握著拳头,他在克制;蔚以然看著寒恺修草根,他也没有动,事情都被说穿了,蛮力阻止只会越传越盛。
三宝努著嘴,朝著有奶香的方向拱著,草根心乱如麻,已经顾不得三宝的需求,他轻拍著三宝哄他安静点。
“老婆,你带著三宝先上车。”寒恺修打开後车门。
草根担忧,“那你呢?”
“乖乖的,你在车上坐好,其他的事情别管。”寒恺修连哄带拉把草根送进车里,再对蔚以然说道,“怎麽样?”
蔚以然凉凉的扫他一眼,“先说清楚,我是帮草根不是帮你。”
草根急急抓住寒恺修的手,“你要干什麽?”他的样子看起来好狠戾,像是要吃人一样,草根当然知道寒恺修不会吃他,他只怕寒恺修会冲动做傻事。
顺顺草根带著雪粒寒风的发,寒恺修笑的很愉悦,“老婆,你听说过会咬人的兔子吧,兔子急了都会咬人,更何况你老公是只不能触须的老虎。你好好坐著,老公呆会就回来。”
他的笑让草根心里很不稳,“不要好不好?他们爱怎麽说就让他们说去,我们回家,大宝二宝他们还在家里等我们,不要……”看他们的样子,是要去打架吗?
拉住寒恺修衣袖的手被拉开,在草根唇上狠狠亲了一口,他钻出车外。蔚以然挑挑眉,“要不先把草根送回去,回头再说这事?”
“你看我像是会留隔夜仇的人吗?”寒恺修的面容堆积起寒冰,尖刻如刀迸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