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雷一样在脑中乍响,身体宛若被电锯劈开的痛苦记忆似万马奔腾。
红的,白的……一下子是那个男人温润的抚慰,一下子又变成了凶神恶煞的猥琐男人,涎著
令人作呕的嘴脸……最後转换成老婆眼似铜铃的恕视,尖尖的指甲戳在额头上,切肤之痛比真实更痛上几分。
你不是个男人,不止窝囊没用,还无耻,被男人上了很爽吗?
你还是个男人吗?都张大腿让人睡了,除了会哭你还会什麽?你比妓还不如……
你这种男人,活著有什麽用?死了还干净。
死了还干净……
死了还干净……
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不堪的虐辱及体而来。
“啊──”
捧著疼痛欲裂的头,泪如雨下的草根受不了这样的冲击,惊叫著奔了出去。
辛诺贇予衣服来不及穿,裹著床单追出来时,洒满清冷灯光的走廊上已经空无一人。
还背著书包的念予站在门口,面无表情,“你们没去接我就是忙这个?”
两人赫然,贇予蹲下身与他平视,“今天是我不好,下次一定会记得准时去接你,好不好。”
念予依旧寒著脸,鞋子也不换扔下书包便爬到沙发上,“哼,反正我是你们随随便便就能忽视的,我习惯了。光屁股也不知羞,你们还是先去把衣服穿上,想想怎麽去把草根叔叔找回来吧。”
“昨晚爸爸没回来,草根叔叔也没回来,你们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我讨厌爸爸,讨厌芋头叔叔,呜……”
念予脱下小鞋子,一手一只,大力朝著两人扔过去,豆大的珍珠滑落下来,惊天动地的大哭起来。
贇予搂著他,亲一口哄一声心肝宝贝,安慰著得寸进尺越哭越大声的念予。
辛诺望著窗外,天已经完全黑下来,草根一夜未归的讯息搅乱了心神,儿子的哭声让他不胜其烦。
“不准哭!”
念予遏然止住了哭声,泪眼朦胧注视了父亲几秒,嘴一扁,无限委屈的啼哭更加响亮叫嚣起来。
“呜……我讨厌爸爸,我不要爸爸了……呜……我不要这麽凶的爸爸……”
贇予责备的剜了他一眼,一手扶著床单一手抱起念予进了房间。
隔音不是很好的楼层里,不知道是谁家放起的士高,震耳欲聋的电子声震得耳朵嗡嗡响,辛诺想静下心来想想草根这个时候会去哪里,亦被搅得心神不安。
平静下来後,草根应该会理解的吧?
草根,等你静下心来,我会将一切都向你坦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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