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猷快人快悟,全然不顾贺兰敏之的尴尬神sè,把话儿都嚷了出来。
身后的刘冕也是相似的神sè,但他看出了贺兰敏之脸上的尴尬,忙打着哈哈说道:“常住兄,你不要往心里去,敬袱贤弟是关心你才这样说的,只是你要成婚了,却没告诉我们这事儿,我们还是从其他人嘴里知道,这一点上,你有点做的太过分了!”
贺兰敏之露出一点歉意,陪着笑道:“敬猷贤弟,天官贤弟,这件事太过重大,请恕为兄事前不能和你们说,想必你们也能理解为兄的心情,至于成婚的事,我以为陛下有诏令下达,你们应该都知道,这段时间新任了职,事儿忙,还不时被皇后娘娘召去问事,整天两头跑,有点焦头烂额,没顾的上事,连我外祖母那里都好些天没过去请安问好了,与两位贤弟,更是没机会喝酒聊事隙本想过几ri,亲自上你们门去,说这事,并和你们一道去喝酒庆祝一下!”
“唔,原来如此,我们明白了!”李敬猷点、点头,他当然知道这件事的重大程度,但他自觉他和刘冕在这件事上可以帮贺兰敏之的,但贺兰敏之却没招呼他们,甚至消息都没透露给他们,让他有种不被人信任的感觉,只是听贺兰敏之解释了一番,觉得也在理,忿忿的感觉也淡去了。
见李敬猷和刘冕神sè平静了些,贺兰敏之也放了心,笑着拍拍两人的肩膀,轻声问道:“两位贤弟,我也正好有要紧的事想找你们,希望得你们帮忙。”
“常住兄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帮忙的,尽管说来,在长安,还真没什么事是我们做不到的。”李敬猷拍着xiōng脯,满是豪气地说道。
贺兰敏之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经地说道:“待我大婚时候,我还想请两位贤弟来当我的傧相,正打算过两ri上门去请,今ri你们过来,正好和你们说声,不知两位贤弟愿不愿意?”
成婚的ri子到现在还不到半个月了,府上因为有母亲在打理事儿,各项准备工作做的差不多了,那些事都不需要贺兰敏之去cāo劳,但傧相,也就是伴郎的事,还没着落,没最终定下来让谁来当。贺兰敏之并其他年龄相仿的相熟朋友,只有李敬猷和刘冕,主意自然要打在他们身上。
原本想在这两天过去找李敬猷和刘冕说这事,今ri正巧他们过来了,也把事儿说了。
“那当然没问题,常住兄你问我们愿不愿意,那就太不把我们当兄弟看待了。”刘冕脸上又有忿忿之sè起来,不满地看着贺兰敏之,“常住兄,原本今天我们来,就是想问问你,需不需要我们来当你的傧相,你也想到我们,那正好了要是你另选他人,我们以后都不搭理你了!”
“两位贤弟不再责怪为兄,还愿意来当我结婚时候的傧相,那真是太好了,待ri,我请你们两个,到怡香楼去喝酒赏乐,当作回报和赔罪。”贺兰敏之赶紧嘿嘿地陪着笑,“到时我题诗一首,让苏兰姑娘谱曲弹唱,大饱耳福一下,你们说如何?”
李敬猷和刘冕对望了一眼,再怪怪地看了看贺兰敏之。
贺兰敏之不解,疑惑地看着李敬猷和刘冕,弄不清楚两位纨绔听到他说苏兰事时候,为何会有这么怪异的眼神。
“两位贤弟怎么了?”
见贺兰敏之追问,李敬猷马上打起了哈哈,“那太好了,听说苏兰姑娘已经好几个月没献唱了,许多慕名而来的人都失望而归呢,只有跟着常住兄你,才有这样的艳福呢。”
刘冕看了看李敬猷,又看看贺兰敏之,yu言又止。
“两位贤弟,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贺兰敏之忍不住再开口问道,不成苏兰那儿出什么事了?应该不会的,武则天都知道有这个人,并且还曾说过,要是他想纳苏兰为妾,她会派人给苏兰赎了身,武则天既然说过这样的话,肯定派人去和怡香楼的东家打过招呼,谁敢打苏兰的主意。
李敬猷犹豫了一下,走到贺兰敏之身边,轻声说道:“常住兄,你可知道,这段时间,许彦伯那厮经常去怡香楼,还以千金求好诗,请苏兰姑娘献唱,你不会没听到过这事吧?”
“还真的没有!”贺兰敏之摇摇头,眉头有点皱了起来,“许彦伯应该知道事儿,为何他还去纠缠苏姑娘?”因为有武则天的关照,贺兰敏之觉得苏兰呆在怡香楼很安全,因此并没派什么人去那里,关注那里的动静,更因为这段时间身边发生的事太多,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这边,无暇去理会。
但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有人敢打苏兰的主意,这让他有危机感起来。许彦伯虽然说是许敬宗的孙子,但只是许敬宗的孙子而已,竟然敢和他这个武则天最宠爱的外甥抢女人?唱的是哪门子戏?
难道武则天没有派人去关照过这件事,以致苏兰没受到怡香楼东家什么特别的关照?还是许彦伯故意向他挑战来了,不顾一切向苏兰献殷勤?这两种原因都是让人感觉不太舒服的。
“常住兄,肯定是为了上次的事,他也知道苏兰姑娘是为了你,才息唱罢舞的,只等着你替她赎身,但他为了报复你,打击你,才这样做的。”李敬猷说着,露出一副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