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笑着安慰
崇祯。崇祯点点头,握紧了拳头继续这要命的等待。
「皇上,皇上!宁远蓟镇军哗变!兵部尚书袁崇焕加急折子在此!」这时曹
化淳手捧着奏折,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跪在崇祯面前。
「什么?!怎么会——」崇祯心内大震。袁崇焕不是刚刚在平台奏对,滔滔
不绝地给自己讲了五年平辽的宏图壮志。怎么才一个转眼的工夫,他不过才回蓟
辽驻军半月而已,蓟镇军怎么就哗变了?
他颤抖着打开折子,看到里面所奏的内容。乃是蓟镇督师喻安性属下的顺天
巡抚,因拖欠了士兵的饷银,引发了将士不满闹事。而这个蠢蛋巡抚竟想毒杀为
首者以平息事端,结果却是招致更大的祸患。将士们得知此事,兵变更甚以往,
如今已抢了大量的火药与官府对峙。
崇祯看着这样的折子,恨得咬牙欲碎。此事关系重大,他必须放下眼前的一
切。可耳边月娘的惨叫不绝于耳,崇祯额头的汗一颗颗滴在脖颈上。
万般无奈之下,他对王晨恩嘱咐道:「美文社-http://meiwenshe.com承恩,
朕信任你。这里,就交给你。月娘与朕的骨肉,她们的安全,就在你身上。你明
白朕的意思吗?」
王承恩忙跪下答道:「皇上,国事要紧。里间有皇后照应,奴才更不敢怠慢。
还请皇上放心为是。」
崇祯点点头,吩咐曹化淳随他一起去干清宫,召见军机大臣商议此事。月娘,
他只能先放一放了。他虽然对周皇后有不满,但却不相信她敢做出越格过分的事。
但为了以防万一,他留下了最信任的王晨恩。
相信有他守着,纵然皇后真有什么别的打算,也必定不好下手的。只是这事
来得实在可恶,怎么偏偏就挑在这一日哗变?再想到皇后之前总说这孩子是祸胎,
崇祯心内更是浮上一层yīn云。
「娘娘,皇上已走了。听说,是因为……」青岫无声无息地溜入内殿,附在
周皇后耳边禀道。
蓟镇军哗变?!周皇后闻言心内一惊。这个祸胎还未曾出世,就已经露出凶
兆。可见李宝国所说非谬,这个孩子真是个不祥之物。
「怎样?快了吗?」周皇后疾步走进产室,瞟到下身一团血污的月娘,皱了
眉头不敢细看。
「回娘娘,这个孩子还真是费事!这些年老奴也没见过这么难生的!这不,
她娘已经生生累得要晕过去了。我说,姑娘,你别松气儿啊,再坚持一会儿,马
上就出来了!」王嬷嬷也一头一身的汗,在月娘耳边大声喊着,让她打起精神来。
月娘脸上已经没了血色,眼睛半睁半闭。头发蓬松散落,平日那嫣红的唇也
没了颜色,只顾着一口一口地吸气,说话的力气也没了。她的喉咙都叫哑了,可
这孩子却死活也不肯让她痛快。
女人生孩子,怎么会这么难,这么痛?那个小东西就卡在那里,说什么都不
愿意露面。月娘甚至偶尔能感觉到那孩子的头已经挤出了身体,可稍一松劲,它
又顽强地退回去了。当初她出生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折腾过自己的娘?
月娘模模糊糊地看到高贵庄严的周皇后在脚边看着自己,隐隐约约地听到接
生婆点醒着自己。对,这时还不能歇着。接生婆说过,如果孩子长时间生不下来,
恐怕会被憋闷死的。辛辛苦苦怀了它十个月,不能眼见着这孩子胎死腹中。
月娘挣扎着继续用力,忍住身体内外交杂的剧痛,尽力将那孩子向外推。这
剧痛比之以往的任何一次遭遇都更为难熬。下身被撕裂,肚皮像是要生生地炸开
了。月娘突然想到春生的手,就连那一次的痛,也无法与现在相比。
「娘啊,救我!——」月娘于艰难的挤压中,突然感觉下身猛然一涨一松。
那最尖锐难熬的撕裂痛感过后,她的全部身心都松懈下来。她用着最后的气力大
喊一声,头一歪便昏厥过去。
「我的天哪!」王嬷嬷看着血葫芦一样的新出生的婴儿,惊恐地叫道。
周皇后更是浑身颤抖。她虽然没叫出声,但心内的恐惧更甚于王嬷嬷。眼前
的景象,印证了之前李宝国的预言。
是个女婴,没错。虽然浑身是血,看着脏污不堪,可那对眼睛却像极了那妖
妇。她不过刚刚出生,就已经有了那么亮的一对眸子。而且也不哭不闹,只是安
静地躺在王嬷嬷的手中,小嘴还一张一合,好像在寻找母亲的rǔ房。
这样的婴儿,本不该让人觉得恐怖。可如果再看看她身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