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冲撞。那样强大的力道,让周皇后耳鸣目眩。他是怎么了?他在做什么?他
怎么从君子变成了狂徒?他到底在恨什么?又到底在不满什么?否则为什么她在
他的身下,只感受到他的愤怒和欲求不足。
那妖妇到底跟他做了些什么,到底在床上怎样卖弄风骚,竟把这一国之君引
到这样一条yín恶的路?周皇后皱眉而不敢细思,这肃穆庄严的宫中,决不能容纳
这样秽浊的女人继续蛊惑君王。
她才来了不到一年,皇上就已经有了这样的变化。长此以往,岂非国将不国?
尤其是钦天监监正所说的那些谶言,更是让周皇后一刻也不敢放松。自己怀得这
个孩子,倘若真如御医所判断,是个小太子的话,像月娘这种不详之人,她腹中
潜藏的那个亡国祸胎,岂不就是太子将来最大的威胁?
周皇后轻抚着腹中的小太子,明白她与月娘之间,早已不再是简单的后宫争
宠了。这种女人若在宫中立住了脚,真地成了皇帝的枕边红人,将来若再生下了
男孩,就会危及到太子的地位。所以就算自己豁出去不做这个皇后,也一定要剪
除月娘和她腹中的祸害。
崇祯皇帝刚刚接见了驻辽地的大将袁崇焕,想着他刚刚对自己提出的「五年
平辽」的方案。平辽,平辽,这是他做梦都在想的大事。后金也就是满清已渐成
气候,如今看来,竟大有觊觎中原问鼎天下之意。这些鞑靼,如今确实已不可小
视了。
如今国家内忧外患,陕西一带天灾频仍,今年更是全国都闹了饥荒,又新冒
出了那么多股匪盗。这种情形下,若不能有力地打击遏制后金,后果真是不堪设
想。为此,崇祯决定给袁崇焕更多的支持和权力。他不仅要给他尚方宝剑,更要
赐他蟒玉银币为赠。只要能为大明除去心腹之患,就算给他再多的赏赐,崇祯都
认为值得。
回想他继位以来,除阉党,诛忠贤,焚毁《三朝要典》,也算是雷厉风行兢
兢业业的好皇帝。只不过,这皇帝居然当得这般举步维艰,身边暗潮涌动,心里
没着没落。他没有一天真正地快活过。
就只有——只有与月娘在西暖阁的那一次,才是他人生中的第一场酣畅淋漓
的释放。他暂时忘却了自己的身份和责任,暂时放下了君主的包袱和伪装。他那
一天才真正意识到,他不止是个皇帝,也是个男人。
月娘给予他那么多的快乐和前所未有的震撼,他怎么可以轻言舍弃?皇后那
些话每天都在他耳边萦绕不休,他也很矛盾。他人生中最大的理想,就是做一个
尽职尽责的好皇帝。可他人生中最大的快乐,就是与月娘耳鬓厮磨。
如今,这难题就摆在他面前挥之不去。当人生信念与情欲爱火狭路相逢,他
该怎么做?崇祯不断搓磨着眉心的川字,他知道,无论自己做出什么样的抉择,
也许都会落得一身悔恨。甚至是——一身骂名。
月娘眼看就要临盆,据太医估计就是这几天的事。他一方面兴奋自己终于要
做父亲了,一方面也窃喜月娘终于完成了生育大事。待她恢复之后,他又可以爱
宠那久违的美体。五个多月了,有五个多月他只能看着她而无法碰她,那是怎样
的一种煎熬?
她的小嘴固然美妙,可怀孕后期她一直说腹痛,让他一阵紧张,可太医对此
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眼见她大腹便便又总是不舒服,他也不忍心为一己私欲而
扰了她。因此才会深更半夜地爬上妃嫔的床,亦或者爬上皇后的床。
他不断地恩宠皇后,除了想让她安心,让她明白自己并没忘记她是自己的结
发妻。同时也是一种暗示,他希望她能明白,能识大体接纳月娘。不管怎么说,
她既然是六宫之主,他也希望能顺顺利利地册封月娘,不要闹得满城风雨。
可皇后并不领情,甚至在床上还要诋毁月娘,还要念念不忘地提醒他,说月
娘是个祸国妖女。这些话他不想听,更不想在欲火焚烧的时刻听到。于是他故意
难为她。他明知道皇后是名门淑女,月娘那些花招是她永远鄙夷也永远无法效仿
的。
果然她不肯配合就范,他就换了其它让她难堪的方式,狠狠地刺穿她的身体,
也让她乖乖地闭上嘴巴。
他始终闭着眼睛,他试图想象那是月娘的身体。可周皇后冷冰冰的温度和僵
硬颤抖的身体,都不断提醒他,这是他母仪天下无可挑剔的皇后。就算是在床笫
间,就算是在交合中,她也没忘记这一点,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