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贵,所以必须坐在比自己还安全的位置上,那就是驾驶座后面这个位置。在这个位置上,一旦发生点什么危险,至少前面还有他挡着。
男人嘛,就应该挡在自己最心爱的那个人的前面。
只可惜,他的这番小心思茶末是不会明白的。她那个脑子,转不了这么多的弯。但她信赖他,所以他让她坐哪儿,她就坐哪儿,从来不会去多思多想些什么。
反正,他犯不着害她不是。
听着茶末一五一十的说完,孟浩然叹息一声,双眸微微眯着,如同看一只可怜又可人疼的小动物似的,怜爱的看着她。然后伸出手,抚摸她的脑袋。
茶末乖乖的任他抚摸自己,然后拥抱自己。依靠在他宽宽的胸膛里,她觉得很安心。
风风雨雨都有他来阻挡,而自己只需要缩成一团就成。
孟浩然像搓面团似的把怀里的她搓了又搓,一边搓一边叹息,一半满足一半心疼。
被他搓着,茶末就觉得自己越来越软,越来越软,软的就如同没了骨头,整个只能依附在他怀里。
“十年又如何?二十年又如何?人生那么短又那么长,谁知道往后的日子会怎么样。愁不到底的。以后的事情就以后再说吧,至少现在你还是你,我还是我,我们还有我们的日子可以过。”他捧起她的小脸蛋,幽幽叹息说道。
茶末看着他。
“可是这一天总会到来的。”
“那就让它来吧。至少不是现在。以后怎么样,谁又说的准?万一杨媚骗你呢?万一真的2012年世界毁灭了呢?万一将来我早死呢?……”孟浩然说着,突然就被茶末掩住了嘴。
她眼里的不悦和担忧就如同蜜糖似的灌进他心眼里,甜丝丝软绵绵。
于是他笑得温柔,心里的蜜糖从双眸里滴出来。
“小傻瓜,谁又能准确的说道明天到底是什么样的呢?与其忧愁着明天会如何,不如过好眼前的每一天。将来的事还在十年二十年以后,谁又能说那时候还是现在这幅光景?我们不要去预言未来,我们应该去创造未来。总之,眼下最要紧的问题不是这个,而是我们的婚礼以及你肚子里的孩子。你可得对我和孩子负责,你现在是要当妻子当妈妈的人了,得成熟起来,挑起你的责任。知道了没有。”
孟浩然说完,用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子。
茶末点点头,想想他说的很有道理。反正那是十年二十年以后的事,那就先放一边去吧。紧巴介的还是婚礼和孩子更重要,将来的事将来再说。
放下了心里的包袱,她抽抽鼻子咧嘴一笑。
她笑了,孟浩然也笑了,两个人拥抱着彼此在车后座里笑了好一阵,就跟两傻子似的。
孟浩然的车刚开进巷子口就看到了王海冰那辆1868停在路边,人就坐在驾驶座上,显然是守株待兔。
果然,一看到车来,王海冰就推开车门下了车,站在路边等着。
无事不登三宝殿,看他沉着脸拧着眉看来来者不善呐。
孟浩然把车靠路边停下,也推开门下了车。
王海冰径直走过来,停在他跟前,眼睛往车里瞥了一眼,看到茶末眉头拧的更紧。
“王总……”
“孟少,请恕我开门见山直说了,我想借用一下茶末。”王海冰直截了当开口。
孟浩然沉默了一下,回头看了茶末一眼。
“王总,那我也直说了。我想你也知道现在茶末身体不方便,你要借总得给我个理由。”
王海冰抿了抿嘴。
“董卿出事了,在医院。”
孟浩然皱了皱眉,不说话。
董卿是茶末和他都绕不开的一个存在,曾经是现在是将来也比如是。
深吸口气,他转身回到车里,跟茶末低语了几句。
茶末在车里握了握他的手,然后下了车,走向王海冰。
王海冰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感激的朝孟浩然点了点头。
“孟少你放心,我一定完璧归赵。”
孟浩然只是点点头,抿着嘴看着茶末跟着王海冰上了车。
大概因为都是成熟男人,王海冰也把茶末安置在自己的后座,还亲手为她系好安全带。
他的体贴让孟浩然欣慰,但多少也有点吃味。
不过这也是将来他和茶末生活里绕不开的事,对这吃味,他也只能自嘲一笑,将落寞掩在心底。
目送着王海冰的1868远去,孟浩然心情复杂的上了自己的车,掉转头开回医院去。
时隔两年多再次坐上王海冰的1868,茶末有点莫名其妙的紧张。
在后座上她双臂揽着自己的肚子,仿佛一只忐忑不安的小鹌鹑。
这一路上王海冰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的开车。不是他不想说些什么,而是事到如今他没有立场说什么。
他和茶末那些过往云烟都已经真的成了云烟,他是有妇之夫而她也即将成为别人的有夫之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