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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公平,每一个人关心的都是他们。就因为他是唯一没受伤的,所以就必须担负其一切,跑动跑西累死累活,到头来其他人问起来还是他们最要紧。没有人关心他是不是也受了伤,没有人关心他是不是也需要安慰。
要是能够换,他宁可当初受伤的是他。可这种心思他永远不能对别人说,会被当成无理取闹,是幼稚的表现。但他就是觉得不公平,明明是他找到了她,可她关心的却是别人。明明自己也这么脆弱,可在她眼里他还是第二位的。
“不会……很严重吧?”他不说话,茶末不免担忧起来。
陈立阳低低叹口气。
“都脱离危险期了,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暂时?”茶末有点不明白。
“恩,暂时。”陈立阳点点头,“如果我不能把你带回去见他们的话,可能又会有危险。”
“哎,怎么可能?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茶末低声抱怨。
“怎么没可能?这世界上没有不可能的事。怎么可你没关系?如果不是为了你,我们至于受这茬罪。”
“我哪里知道你们也在那儿,你们来干嘛?总不会是来找我的吧?”
“不来找你难道来度假?哪有枪林弹雨的度假。都是你,你惹上那种人,结果害得我们都遭殃。”
“什么话,我惹上谁了我?我都不知道我怎么就惹上了他老爸,我和那老头子都不认识,我哪里知道他干嘛要害我。你们也是,来凑什么热闹,好好在国内做你们的贵公子有什么不好?偏偏要来惹事。出了事还怨我,我还要怨你们呢。想当初,你们三个……那样……那样对我。你们还好意思怪我,真是恶人先告状。”说起来茶末也是一肚子怨气,前愁近怨一起算。
一听她说从前,陈立阳就脸色尴尬心虚不已。他不是董卿脸皮不够厚,也不是孟非心肠不够黑,这书呆子脸皮薄,挂不住。但他有一点比其他人强,就是认错态度特别好。
握着茶末的手,他立刻诚恳认错深刻道歉。
“对不起,以前都是我们的错,请你原谅我。”
他这话说的很技巧,错是大家的,但原谅只要原谅他就够了。
“什么话,这哪里是一句道歉就能原谅的事。你们……你们干的都叫什么事。”哪里有那么容易的事,茶末想起来就气的胸口直发堵。
“看在我都这样了的份上,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们做的孽,早已经报应在我们自己身上了。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吧。”陈立阳放低姿态说的可怜兮兮的。
茶末到底心软,虽然不可能原谅,但也说不出狠话来,只能瞪着他不说话。
陈立阳当然也知道她的脾气,吃软不吃硬。见她不再愤愤然掀老底,趁着有所缓和就打蛇随棍上。小心翼翼咧嘴一笑,凑上去恳求道。
“你看,这次我们为了你差点就死了一遭,你就行行好随我去看看他们吧。兴许见了你,他们的伤都好的快一点呢。”
“我才不去,我不想见你们。你们就不能忘了我,别来烦我了好不好。”一听他们还要纠缠自己,茶末就恨恨的甩开他的手。
“忘了?忘了就好了。可怎么忘?都刻在了心坎上,你说怎么忘?”陈立阳都顾不得自己手背上还吊着针,追上去握住她的手深情表白。
这一幕刚好被带着热粥回来的茶叶和李果果逮了个正着,两人当即愣在那儿脸色各异。
李果果两眼冒星,老天爷,这是现场版的偶像剧啊。开跑车的有钱小白脸对着一个乡下打工妹深情告白,这简直就跟做梦似的。可惜这环境不够唯美,闹哄哄的输液大厅。
茶叶则是一肚子气,这小白脸还在占他姐的便宜。姐和这小白脸到底什么关系?是不是这小白脸伤害了姐?要让他知道的话,非得一拳打断这小白脸的鼻梁不可。
茶末使劲甩了甩手,却甩不开,气呼呼一抬头看到茶叶和李果果,脸又拉长几分。
陈立阳就跟咬住了骨头的饿狗似的,紧紧握着她的手。他和董卿差不多,有观众发挥更好,情绪上来了入戏很快。于是在茶叶和李果果的围观下,他立刻演起苦情戏。
“大家都不容易,你就行行好去看看吧。路上不用你操心,我订头等舱让你舒舒服服的过去。好不好?”
一说起坐飞机茶末就一个懊恼,飞机飞机,她恨透了飞机。几次坐飞机都是不愉快的经历,她再也不要坐飞机了。
见她脸色不好,陈立阳立刻又改口。
“你不喜欢坐飞机那我们坐火车,我去定最好的软卧包厢。你放心,火车票绝对不是问题。”
“我不想去,我很忙,走不开。”茶末一口回绝。
“没错,我姐没空,你不要纠缠她。”茶叶急忙也帮腔。
“没空?没关系,你要做什么事?上班?我去跟你领导谈。一切损失我负责。”
“不要,我的事不用你管,反正我没空。”茶末态度难得的坚决。
陈立阳眼神落寞,小脸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