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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感觉很难受,耳鸣不断,口干舌燥。
她呻吟一声,伸手摸摸自己的脖子,难受得想扣喉咙。干呕一声睁开眼,四周昏暗昏暗的。
印象里床头有水壶,还有杯子,伸手一摸却没有。
又想摸灯,却也摸不着。
怎么回事?都跑了?成精了去?
揉揉眼,环顾四周。
咦,这是什么地方?
房间狭长窄小的不可思议,就着昏暗的灯光,她看到四面墙壁一张床一个简易写字台,就别无他物。这房间也没有窗,活像个棺材。
想到棺材,她心头一惊,突突跳个不停。
跌跌撞撞下床,扑倒门前,一推。
推不开。
举起拳头砰砰砰砸门。
“开门,快开门!”
门哗一下拉开,一人挡在门口。
她抬头,那人低头,四目相对。
“楚先生?”
刚说完话,忽然感觉脚下一晃一漾,胃立刻涌上一阵恶心的感觉,整个人晕头转向起来。
怎么回事?这是晕车还是晕船?
楚人美一把扶住她,幽暗中之间眉峰一皱,星目一闪,不悦。
“晕机?”
晕机?什么意思?
茶末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强忍着喉咙口的呕吐感,连连咽口水,脸色苍白,一阵阵冷颤顺着背脊往上窜。
她肯定是病了,耳鸣,恶心,头晕,还冷颤。不得了不得了,大病,这是大病。
茶末越想心越沉,泪花闪闪。
“好难受,我快死了。”
楚人美听她说死,哼笑一声。
这是她第二次对自己说要死了,这女人真奇怪,怎么时时刻刻想着会死?
“死不了,晕机而已。”
“晕机?什么意思?”茶末喘息,含着眼泪问。
“晕机就是晕飞机。”楚人美好脾气的解释。
“飞机?”
楚人美点点头。
“是的,我们现在在飞机上。”
“啊?”
没错,飞机上,三万英尺高空,呼啸而过。
楚人美是那种内在张扬但外在很低调的人,虽然带了私人飞机入境,但在国内的形成还是坐国内的航班,只有离境的时候坐自己的飞机。
他这样做是希望不要令人觉得他很嚣张,过江龙再强,也不要在地头蛇面前炫耀。
低调是一个好习惯,但赚钱就是为了享受,所以既然办完了正事,他当然要好好享乐。
对于男人来说,享乐无外乎权力和性。
所以他带了茶末。对他来说搞定茶末比搞定投资容易,这世界上,没有钱做不到的事。
他这样的想法没错,只是不全对。
已经过了十分钟,茶末还保持着目瞪口呆的表情坐在窗口,呆呆看着外面黑漆漆的景色,手里握着一杯热水。
在茶末的印象里,坐飞机不是这样的。这个土包子从来没有坐过飞机,所知的也就是要去机场买机票,然后过安检,登机,就像坐大巴公交一样一人一个座位。
唯一不同的是,飞机上有吃的喝的,都是免费的。
她最喜欢这个,一直很羡慕。
但显然现在的情况不一样。整个机舱里除了楚人美和她以外没有第三个人。虽然楚人美说了,其他人在前面客厅里。这是小客厅,专供他个人休息的。
客厅?飞机里也能有客厅?
茶末闻所未闻。
她是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一种叫私人飞机的东西,一架飞机仅供一人使用,别说客厅,洗浴房都可以装。还可以分主卧客卧,比如刚才她就睡在客卧里。
深吸一口气,她哆嗦一下,低头喝水。
“怎么?感觉冷?”楚人美看她一眼。
茶末呆呆的摇头。
她不是冷,她是怕。
人和动物都这样,身处于陌生环境时会本能的害怕,这是一种保护机制,可以令身体随时提高警惕,准备好应付任何突发状况。
这一切的一切令茶末感到非常不舒服,她是个穷惯了的小人物,突然来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富裕环境,令她相当不适应。
楚人美虽然难得体贴难得慈悲,但他不会理解这种小人物的胆怯和恐惧,所以不可能照顾到她这种心情。
这种恐惧,只能她一个人承受。
不仅仅是陌生环境令她恐惧,还有楚人美的真实目的究竟为何?也令她恐惧。
他不是同意她明天走人的吗?怎么她一觉醒来,就在飞机上了?
这飞机要带她去哪里?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好心眼的圣诞老人?准备捎她一程,离开Z市?可他又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去哪儿?去哪儿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呢。
“楚先生,你究竟要带我去哪儿?绑架我